过期暗恋: 3、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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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羡音通过了好友验证。

    看着那一句“你已添加了陈,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足足发呆了一分钟。

    最后还是陈浔先发来消息。

    陈:【中午是我话说得太刻板,你别介意。】

    yin:【没关系。】

    yin:【你不必特意又说一次。】

    陈:【好。】

    陈:【我认识你们班的邹启然,我记得你们班当时有好几个人进了竞赛班,应该是有3、4个女生吧,你就是其中之一,对吧?】

    苏羡音叹口气。

    她不想回答。

    她知道他是出于礼貌或者愧疚,在找补。

    她一向知道他很善于与人交际,这不过是他的程序性反应而已。

    但她却不想配合了。

    她向后靠,整个人躺在床上,棕亮的发丝铺在床面上,又看了几眼,彻底死心。

    回复:【嗯。】

    划出微信,锁上屏。

    她躺着也不安稳,扭动着下半身,贴近墙面了,将双腿向上伸直靠在墙边,腿和上半身呈90度角,一边丢掉手机,一边摸索着床头的《传播学理论》,摸到了,就拿在手上,举过头顶,翻看起来。

    蓝沁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苏羡音的白色睡衣是短款,因为她这动作凭空生出很多褶皱,腹部的衣服下摆微卷,露出她一截纤细白嫩的腰肢。

    蓝沁踩上台阶,流里流气地掐了一把苏羡音的腰,一边说:“别练杂技了,下来吃三食堂刚出锅的红薯饼。”

    苏羡音本来就怕痒,被蓝沁一掐,整个人歪向一边,功力全无了,只好爬下来。

    蓝沁:“我总感觉,你跟陈浔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劲啊?”

    苏羡音的睫毛浓而密,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在蓝沁回来之前,她向高中的好友打听了陈浔的消息。

    她记得自己在收拾行李来川北的前一天晚上,一向对她的决定不予置评的爸爸苏成桥踱步走到她房间,看着她往行李箱放了一件又一件衣服。

    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川北有什么好的?跑那么远?”

    苏羡音那个时候只是摇摇头,随口说:“川北的新传是国内数一数二的。”

    但只有她知道原因。

    她逃来川北的原因。

    是陈浔。

    苏羡音跟陈浔因为竞赛而同班的那一个月,担任了一个月的临时语文课代表。

    竞赛班是为了化学竞赛组建的,重心自然不会在语言类科目上,但偏偏年级组长是语文老师,也是竞赛班的班主任。

    语文课要照上,美名其曰语文要靠积累,不能搁置在一边不管。

    这也就罢了,当时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是老师还会让他们每天交一面田字格练字,完全初中老师行径。

    每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前五分钟,苏羡音就会拿起语文课本,煞有其事地走遍整个教室,敲敲小组长的桌面,讨巧地小声说:“该收练字了。”

    每次收字帖的时候其实也都还算顺利,只有一次。

    陈浔晚自习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直到铃响才踢着步子回到教室,刚坐稳,小组长提醒他交字帖,他“啧”了一声,吹了口气,额前的碎发浮动,倒也没耍竞赛新星脾气,老老实实从桌肚里拿出田字格本。

    陈浔的字其实写得很好看,根本不属于班主任说的“就你们那鸡爪子写出来的字还不好好练练,到时候作文交上来就丢5分”的那类人,但时间紧急,他字写得潦草多了几分,飘逸中敷衍盖不住。

    陈浔写字帖的时候,前桌的男生手一直撑着陈浔的桌沿,看得饶有趣味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就是不吭声。

    直到陈浔一面字写完了,前桌男生这才像变戏法“唰”地亮出一面写好的田字格纸,笑得猖狂:“诶,浔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欠你张字帖呢?”

    说的是两人为一道物理题打赌的事,陈浔理所当然是赢家,输家答应要帮他写今天的练字。

    陈浔气笑了,薅了一把男生的头,倒也没真的多生气,懒洋洋说:“活腻歪了?”

    而站在一边等着交作业的苏羡音,手里拿着两张练字纸,有些单纯的为难:“那你写的这张怎么办?”

    那男生抢答:“课代表,你就跟老高说,浔哥最近发奋努力,写了两张,让老高记得上课前给浔哥发个奖状。”

    “去你的。”陈浔好脾性地在桌底轻踹了一脚前桌的椅子。

    听见响动问清楚前因后果的人自觉围了一圈,跟着起哄玩闹。

    陈浔无暇抬眸,只微微侧脸,朝着苏羡音站着的方向,礼貌地笑笑:“帮我扔了吧,反正也是乱写的。”

    上课铃急促响起,震得苏羡音浑身一惊,拔腿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跑,跑到一半了,却又后知后觉地捏着陈浔自己写的那张练字顿住了脚步。

    他们写练字一般都是写一些要背的古诗课文,也有投机取巧者故意誊现代短诗,标点符号就占据半页纸。

    陈浔时间紧急,提笔就写,写的是今天上午刚学的《卫风·氓》。

    苏羡音的目光刚好停顿在“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心下一惊,反倒被这句话给激起了反骨,小心思越发膨胀,拿着他墨迹已干的字帖,小心翼翼折成四方块,服帖地放进校服口袋里。

    如果要让她丢进垃圾桶,是不是能让她贪心知足,悄悄地拿走呢?

    高老师问:“收齐了吗?”

    “收齐了。”

    不可脱就不可脱吧,她不需要解脱。

    后来的后来,每一回老师问她字帖收齐了吗,她都说收齐了,偶尔会报上一两个确实没交的名字,但不会有陈浔。

    可高老师却不知道,那收上来看都没看过每次都被立刻扔进垃圾桶里的一摞田字纸里,总有几摞里没有写着陈浔名字的田字格。

    苏羡音知道高老师从来不看练字,也知道每次她离开办公室没多久练字纸就会被扔进办公室的垃圾桶里。

    那不翼而飞的陈浔的练字纸,是苏羡音壮着胆子在第二节晚自习趁着老师不在偷偷从垃圾桶里抽走的,跟她后来拿到的化学竞赛二等奖奖状一起,被她放在房间书架上最高一层。

    化学竞赛和他的练字帖,是她高中生涯,对她最好的嘉奖。

    但有时候不够幸运,并不是每次都能在老师同学发现之前顺利找到陈浔的练字。

    这一个月过去,苏羡音留下了陈浔的9张练字纸。

    她后来荒唐地发现:

    陈浔那一年的生日,在12月的第9天。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8月的第9天。

    她从来不相信星座与宿命运势,却笃定地相信,这是一种缘分,更像个虔诚的信徒,固执地守着这9张字帖,仿佛如此神明就能听见她的祷告,在她和陈浔之间划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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