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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生生》 30-40(第8/16页)
“怎么突然说这些?”周见弋坐起身,握住她的手,“搞得跟我俩以后不见面了一样。还有两个月那么长呢,等真坐上去帝都的飞机了,你再和我交代这些也不迟。”
不会有以后了,温听晨在心地默道。
强忍着泪意,抽出手,转过头去,“你这是在嫌我唠叨吗?”
“我哪有!”周见弋笑得痞坏,“我巴不得你以后天天对我唠叨,唠叨一辈子才好!”
桌面上空荡荡的,再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收拾的了,温听晨深吸一口气,把保温桶提在手里,转身朝他粲然一笑,“那,我先回家了。”
“等等,”周见弋伸长脖子,脸上是甜蜜的无赖,“亲一个再走。”
温听晨苦涩牵扯唇角,俯身贴上他的唇。
她吻得青涩却难得主动,周见弋心神荡漾,正欲揽过她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她却先他一步提前撤离。
“周见弋,我真的走了。”
周见弋有点不尽兴,但想着她明天还会再来,就先放过她,“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那……再见。”
温听晨转过身,强迫自己别回头。
第36章 心墙(4)
温听晨再也没去过医院。
周见弋打了无数个电话过去, 都是关机。
出院那天,台风再次登陆,狂风暴雨, 路边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
主治医生送来出院小结, 交代他康复事项, 周见弋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一遍一遍地拨着那个号码。
等父母办完了出院手续,他不肯回家, 闹着要去找人,打着石膏跌跌撞撞冲出门,没走多远就被小腿的痛感折磨到扶墙弯腰。
身上的伤没好透, 走路都费劲,问他出了什么事, 又倔强地咬着牙不肯说。
周槐安痛批了他一顿,态度强硬地将人押上车。
周见弋只好先回家,可温听晨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他心里惴惴不安, 打电话请储蓄帮忙去看看。
储蓄顶着大风大雨来到他所给的地址,在门外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开门, 后来是隔壁邻居听见动静探出头来, 说这家人出国看儿子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连保姆都放假了。
他一字不差地把消息转告给周见弋。
周见弋沉默了一会儿,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应该是国外没有信号, 所以她的电话才打不进去的。”
低着头,不知是回应他, 还是安慰自己。
储蓄不忍看他自我欺骗,直接点破:“就算是这样,上飞机前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可以联系你,为什么连一个短信都没留下?”
“可能是她走得急,也可能是她手机没电了,我跟你说过的,她继父对她不太好,说不定……说不定……”
周见弋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底气,脸上掩不住的茫然失措,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别再为她找借口了,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储蓄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
门被带上,房间陷入一片凝重的黑暗,周见弋曲着身体,手指插进短发里,心像灌了冷铅,坠入万丈深渊。
在家里静养了半个月,周见弋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周母和外婆每天变着法给炖补品给他吃,今天是鱼汤,明天又是排骨,久病在床的外公都被滋润得气色好了不少,他却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大圈。
七月中旬的时候,高校陆陆续续寄来通知书。
高考填志愿时,大部分人的收件地址填的都是学校,接到快递的电话,周见弋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自己去学校领。
拿到通知书后,周见弋去找班主任打听温听晨的录取情况,季敏笑眯眯地说她很幸运,被双一流的临川大学外语学院录取,通知书已经被方萍领走了。
临川大学四个字他脑海轰的一下炸开,周见弋如蒙雷絷。
她骗他,说好一起去帝都的,她竟然丢下他独自跑去临川!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仍然不死心地追问:“临川大学??难道不是帝都外国语吗?”
季敏确认了一下工作手册上的信息,“是临川大学没错……唉!你跑慢点,小心腿!”
话音未落,周见弋就一瘸一拐冲出了办公室。
方萍能回校拿录取通知书,代表温听晨也回国了,周见弋在学校门口打上车,直奔江大南路。
这次按响门铃很快有人来应。
“谁啊?”
方萍妆容精致地出现在铁门后面,屋内人影攒动,应该是来了不少客人。
周见弋不愿打扰太深,只驻足在门外,“方老师,找下温听晨,我有话要问她。”
“你找晨晨啊?”方萍走近,“她不在家。”
“她去哪了?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国旅游刚回来么?”
方萍温柔笑道:“谁说她出国了?是我和我先生带着纯纯去澳洲看她哥了,晨晨没去。”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方萍迟疑了一下,“我不好说。”
“是她不让你说的吧?她在躲我。”周见弋自嘲地笑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还猜不到她的意思,那就真的是他愚蠢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那天她离开前他们都还是好好的,她明艳的笑容犹在眼前,甜蜜缱绻仿若昨天,她却一声不吭地离开,连个理由都他不给他。
这太可笑了。
方萍尴尬地笑了下,“女儿大了,心思我也猜不明白,但既然她这样交代,我这个当妈的也只照做,你多理解。家里还有客人,就不留你了,代我向你父母问好。”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周见弋急急叫住她,“方老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报考临川大学,是您的意思么?”
方萍想了一下,“是她自己决定的,本来一早就说想报帝都外国语,后来有天她说让我带她去趟寺庙,也不知道怎么的,回来就改变了主意。我一想临大是比外国语要好些,她的分数也够,就答应了。正好她小姨在临川做生意,去那读书能有个照应。”
周见弋面如死灰,他想到那天在病房聊到填报志愿,温听晨心不在焉只是笑笑,没有跟他提过临大一句。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他,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方老师,我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她问清楚。”
“这……”方萍显得十分为难。
周见弋急脾气上来,抓着铁门倔强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天天都来这里等。通知书还在你手上,她总要回来拿吧?我就不信她能躲我一辈子。”
方萍愣了一下,继而无奈地笑了,“年纪轻轻,知道什么是一辈子么?”
她转身回了屋里,再折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张便签,“给你吧,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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