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东宫: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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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栽到了床底下。

    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晚间守着?的侍女,春雀和艾兰立即入内查看。

    曲凝兮简直羞于见人,脖子都气红了。

    好丢人!

    “太子妃没事吧?”艾兰把人搀扶起来,道:“殿下说你并无大碍,不必上药……”

    她轻轻扫了一眼,就这?些指印吻痕,确实算不得什么‘伤’。

    曲凝兮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我没事……”

    没事才怪。

    昨晚……似乎不止是两次?她不清楚。

    只知道这?会儿腿iv根酸软无力,就像是,最难耐的地方被过度顶撞的后果。

    简直想把裴应霄骂成一介武夫了!

    白日里的斯文俊秀,皆是伪装!

    春雀抿着?嘴角偷笑,与艾兰一起替曲凝兮更衣梳洗。

    一边道:“小厨房里温着?鱼片粥呢,鲜滑得很,太子妃先用一小碗,等着?殿下回来一道用午膳。”

    “他要回来么?”曲凝兮问道。

    第一天恢复上朝,想来有不少?事情要忙?

    春雀笑着?回道:“方才鸣恩遣了个小太监告知,殿下午膳时回来。”

    曲凝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近午时,裴应霄果然回到了东宫。

    他换过一身衣裳,带着?白缙去了华照殿,莫约是有事吩咐,瞧着?颇为忙碌。

    曲凝兮没有打扰他,等到白缙从书房出来,告退离去,才命人在冷月轩摆饭。

    三月末,气候早已不再寒凉,春末夏初,之后会越来越炎热。

    曲凝兮道:“日头?逐渐猛烈,若殿下午时在外走动,不妨让鸣恩撑把伞。”

    蟒袍本就庄重,层层叠叠,上朝时辰早,天色未亮还不觉得热,但等他在内阁处理了事务出来,日头?可就毒辣了。

    裴应霄在她旁边坐下,侧身打量她:“孤还以为,晚瑜要生气了。”

    “……”曲凝兮一抿唇瓣,道:“一码归一码。”

    别?以为她就不生气,他、他实在是太贪了……

    光是这?么一想,昨晚的画面就自动涌入脑海,叫人脸上热意消退不去。

    “还难受么?”裴应霄压低了嗓音询问。

    这?会儿冷月轩没人,都知道主子二人独处时不喜欢下人在一旁伺候,更无须布菜之类。

    曲凝兮说话?便也没那么多顾忌,小声埋怨:“……幸好不用人搀扶。”

    要是扶着?才能走路,她这?张脸真不知道要往哪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娇气呢。

    裴应霄闻言,一手扶上她的后腰,嘴角微勾:“你是在夸奖孤么?”

    “什么?”他哪个耳朵听出她在夸奖他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曲凝兮的脾气都要上来了,一把推开他的手,“食不言寝不语,菜都要凉了。”

    “嗯,”裴应霄笑意盈盈,拿起筷子,“这?就伺候太子妃用膳。”

    他说完,余光把小姑娘暗自气鼓鼓的模样尽收眼底。

    曲凝兮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的脸皮不够厚,就别?想在裴应霄这?里讨着?好处。

    不论何?种境地,总感觉斗不过他,被吃得死?死?的。

    实在是可恶。

    ********

    从这?一天开始,恢复上朝忙于监国的太子殿下,雷打不动的要在饭点回到东宫用膳。

    此事被百官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没多久,便知情者众多。

    他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都说太子与太子妃新婚燕尔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早在去年,就有许多人赞扬二人天作之合,尤其是在太子落难临危之际,曲姑娘那般上心,情深义重。

    婚后的恩爱不出意料,堪称神仙眷侣。

    这?个消息传到曲凝兮耳朵里时,她颇为讶异。

    立即招来藤敏询问:“为何?外界那么多议论殿下的声音?”

    藤敏想了想,道:“殿下日日归家?,本就有目共睹,或许,是默许了他们私底下的言论。”

    “这?是为何??”曲凝兮不解。

    如今,她进?宫给太后请安以及出席某些宴会时,总被一群人用艳羡的目光包围。

    谁能想到,没了二皇子,安永侯府不仅没有走下坡路,反而掉进?了蜜罐子里?

    可能有的人会喜欢甚至享受这?些瞩目,曲凝兮却很不习惯,觉得太张扬了些……

    以前身为继后的侄女,她时常伴随左右,力求不起眼,只想在侧旁做一尊花瓶。

    现在情况大不相同,她不必提心吊胆,就连束胸都解开了,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可也不至于处处宣扬她和太子的恩爱……

    藤敏双手抱臂,道:“殿下惯来诡计多端,指不定是故意为之,太子妃若是好奇,不妨一问。”

    诡计多端,曲凝兮不由失笑,“他确实是算无遗策……”尤其是人心。

    自从进?入东宫,裴应霄待她好是真的,不过有意将此事外传也是真的。

    她可不信,以太子对手底下这?群人的掌控力,能让整个东宫透如筛子?

    曲凝兮略一琢磨,就猜到了他这?般行事的动机。

    莫不是故意做出沉溺温柔乡的架势,以此麻痹天庆帝?

    密信已经递到宫里了?

    天庆帝自己?做过亏心事,难免心中有鬼,容易疑神疑鬼,但是,不见得收到一份来历不明?的信件就和太子离心。

    他会命人追寻密信的来源,待他得知和东隆普骆甘二国有关,必然要警惕他们的目的。

    焉知不是挑拨离间计?

    但同时,他肯定要查此事如何?泄露,木仓幸的死?是否有蹊跷,同时还会盯紧东宫的一举一动。

    东隆和普骆甘的国土不在一个方向,它?们算是大桓的左邻右舍。

    二者对大桓这?块广袤肥沃的土地没少?心怀觊觎,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揣着?狡猾贪婪的小心思,企图瓜分一口。

    若是它?们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双方利益一致时,汇聚蛇鼠一窝,成就乌合之众。

    天庆帝不可能没有防范,尤其是普骆甘接收了裴靖礼和蒙天石父子,它?想做什么,岂不是一目了然?

    无非是想扶持二皇子登上宝座,以换取属于它?的利益。

    因着?种种顾虑,天庆帝对太子的决断必须慎之又慎。

    若有差池,就是在葬送大桓的未来。

    而此时,裴应霄的应对方法?,就是装作浑然不觉。

    一如往日,维持着?太子的温吞形象,不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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