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欲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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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沁瓷搁了酒,扶着桌站起来?,她今日不知不觉地喝得有些多了:“不会。”

    她以手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缓步走出去到了栏杆边,往外是星垂疏灯、红墙飞檐,满宫皎白将人心里的欲望都遮得干干净净。

    她想要的可?不仅是皇帝的真心。

    皇帝也到了她身边,同她一起看着底下的满池静水,白茫茫一片。

    萧沁瓷忽地伸手一指,说:“天这样?冷,湖水也冻上了,下面的锦鲤不觉得冷吗?”

    清明池不如太液池深远辽阔,池水冻上时能有几尺厚,宫里这样?的池子不少,冬日里凿了冰放在冰库里,夏季的时候就能用。

    年节前后,宫里管得松,也能时常看到有年纪小的宫婢内侍挑了偏远地方在池上冰嬉,萧沁瓷就看见过不少次。

    但萧沁瓷还从没想过冬日里池中的锦鲤怎么办,她凝神?苦思,也只记得来?年春夏,清明池中就又有许多锦鲤凑到湖边来?讨食了。

    “它们就是生?活在水里的,如何会觉得冷。”皇帝哑然失笑。

    不知道萧沁瓷是纸上谈兵还是一时迷怔,皇帝并未嘲笑她的天真之语,反而答得认真:“这封冻也不会全都冻上,底下还是静水流深。”

    萧沁瓷固执的说:“那或许也会有冻死的鱼,只是我们不知道,因为你?也不知道来?年春天再看到的那群鱼是不是原来?的那群。”

    “不然为什么每年都会往这池子里投新的鱼苗?”萧沁瓷说。

    皇帝想了想,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人会被冻死,那焉知鱼不会?

    萧沁瓷还振振有词:“你?看,煮鱼的时候它会被烫熟,那太冷了它也应该会被冻死才是,就和人一样?,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受不住。”

    她说话已?然没有什么逻辑性可?言,皇帝嗅着她身上幽谧的香气和淡淡的酒香结合,道:“阿瓷,你?醉了。”

    萧沁瓷看着仍是清醒的。

    皇帝不是没有见过她醉后的姿态,同此时又大有不同,那时她扯着皇帝的玉带不要他走,不管不顾地贴上来?,被拒绝了就呆呆站在原地,连哭也是静静的。

    但萧沁瓷此刻除了眼?神?朦胧一些,面上漫上潮红,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口齿也清晰。

    “我没醉。”萧沁瓷摇摇头,她确实没醉,只是觉得有些飘忽,凌于?高楼之上,如坠云端。

    皇帝不信:“每个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萧沁瓷转脸看他,似是不高兴他这样?说。她皱着眉,道:“我真的没醉,你?怎么不相信呢?”

    她偏着头,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慢说:“陛下说过,要我不得妄语。欺君之罪,我怎么敢犯呢?”

    皇帝动了动,想起上次要她不得妄语时的的情景,熟悉的醉意又涌了上来?,他也学?着萧沁瓷的语调,缓慢地说:“没关系,朕恕你?无罪。”

    萧沁瓷盯着他,眼?里有一瞬清明,又被蔓延的雾气遮笼:“哦?”

    她慢慢靠过来?,又堪堪停在一步之遥。

    “陛下,我有桩事想问你?。”她问,“您会告诉我实话吗?”

    “什么事?”

    她雪白的颈、红润的唇都被纤毫毕现?的框进皇帝眼?中,他克制着自己不挪开眼?,问:“你?想问什么?”

    “您说,见过我在清明池喂鱼,是什么时候?”

    皇帝思绪暂停。

    他眼?也不眨的撒了个谎:“很久之前了,朕不记得了。”

    “是您登基之前的事吗?”

    “不是,”皇帝的谎言仍是信口就来?,“是登基之后。”

    清明池临着西?苑,皇帝从这里经过很正常。但萧沁瓷极少看到御辇,也不知对他这话信是没信。

    “哦。”萧沁瓷平淡的说,又继续问,“那您是那时就喜欢上我了吗?”

    皇帝看着她:“阿瓷,这个问题朕不想回答你?。”

    “嗯?”萧沁瓷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皇帝对她从前有问必答,这样?的拒绝很是罕见。

    皇帝慢条斯理的说:“你?都不肯帮朕舞弊,那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要你?自己去找才行。”

    皇帝学?坏了。

    萧沁瓷轻咬着唇,贝齿露出珍珠似的一点,在唇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

    没关系,反正她也只是随口问问,皇帝几时喜欢上她的并不重要。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皇帝撒了谎,因为她在皇帝登基之前就已?经很久没去喂过清明池的鱼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谎话被轻而易举的戳穿,还在做着美梦:“或者,你?告诉朕答案,朕告诉你?,交换怎么样??”

    “不好,”萧沁瓷想也不想的摇头,“这样?我很吃亏。”

    她脸一转,说:“陛下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

    这句话伤他甚深。

    但皇帝还要自己从她的话中咂摸一点甜:不是很在乎,是不是意味着也是有一点在乎的?否则萧沁瓷也不必问。

    “太晚了,该回去了。”萧沁瓷说。

    “是有些晚了。”许多话梗在皇帝喉头,再难说出口,“回吧。”

    “你?想走一走还是乘辇?”皇帝问。

    萧沁瓷偏头想了一会儿,落在皇帝眼?中便是她思绪有些迟钝了:“走走吧,我有些热。”

    皇帝点点头:“好。”

    宫人们都在楼下,这样?私密的时刻皇帝喜欢和萧沁瓷独处,此时他也没有摇铃唤人进来?,自己给萧沁瓷披了氅衣,他为萧沁瓷系上颈间系带时萧沁瓷也由着他动作,乍看似乎没什么不对,细看又觉得她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本来?雪白的双颊染了绯红,皇帝似是不经意的碰了碰,是烫的。

    他给萧沁瓷系好之后便退了一步,说:“走吧。”

    萧沁瓷站着不动,定定看着皇帝,片刻后她忽地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说:“你?摸我。”

    方才蹭过萧沁瓷脸侧的手指灼烫起来?,皇帝蜷了蜷手指,这下真的确定萧沁瓷恐怕有些醉了。

    “我没摸你?,”皇帝仗着她如今不清醒,义正言辞的说,“是你?的错觉。”

    “是么?”萧沁瓷不太相信。

    “是。”

    “好吧。”萧沁瓷半信半疑的放下手,乖乖的跟着皇帝走下楼。

    这楼梯有些窄,萧沁瓷穿着长裙不方便,她如今又有些醉,皇帝不敢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先下去了,时不时地回头注意着萧沁瓷的情况。

    “你?总看我做什么?”身后的脚步停了,萧沁瓷幽幽说。

    皇帝转头,见她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扶着栏杆,是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说:“这楼有些陡,我担心你?摔了。”

    “哦。”萧沁瓷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是这样?么?”她忽地放了手,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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