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关系: 6、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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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作一顿,柔声说:“但我没有我爸爸那样好心,需要一点儿报酬,可以吗?”

    -

    盛昭闻到了一股馨香,就像柔和的花瓣轻轻地落在了脸颊上,又像羽毛在扫动心脏。

    他徐徐睁开眼,眉目一片清明,额上冰凉。

    抬手摘掉冰毛巾的瞬间,竟然陷入罕见的怔愣。

    锁骨的轮廓嵌入他干涸的双唇上,雪一般的肌肤软肉伴随着起伏,就在他下颌处晃动摩擦。领口那处下陷的弧度,像一汪甘甜的深泉。

    盛昭当然记得她来了他家,他摔了笔记本,然后因为高烧倒在了她的肩上。

    床头柜上放了新兑的药,还有一碗白粥。两者向上绕着若有似无的白气,看得出来还没凉透。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女人照顾的感觉了,她身上的馨香,让他刚才误以为自己还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守在身旁。

    “你醒啦?”

    头顶传来柔软的声调,扫在盛昭心尖的羽毛动作幅度更大,让他忍不住抬手推开了她。

    杜桑顺着他的力度下了床,当然,她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从他的身旁醒来。

    “下雨了,我没有带伞。”所以她留了下来,只是这个理由实在拙劣,她不过说说而已。

    杜桑背对着他,轻轻将胸前后背的黑发撩起来,用皮筋随意挽起一团丸子头。雪白纤细的颈部,被压出了枕头的痕迹。

    “我,我把药和晚餐放在桌上了,你记得吃。”杜桑的声音嗓音堪称柔美,“雨停了,我走啦。”

    这雨停得可真是恰到好处。

    盛昭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余光瞥见她光洁的双脚落在床外面,踩在了地面上。

    直到她走到卧室门口,盛昭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用高烧后沙哑的声音道:“拖鞋在右边鞋柜里,下次自己拿。”

    杜桑脚步一顿,随着快要砰出胸腔的心跳,嘴角缓缓地勾出一道弧度。

    “好的。谢谢。”

    ……

    第二天杜桑向公司请了假,又来了城北的别墅。经纪人只当她在耍脾气,却不知道杜桑心中早已有了其他更大胆的注意。

    换了另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方领前胸的中央依旧凹了一点儿下去,露出白与黑相间的沟壑。

    杜桑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这种类型的衣服,不过没关系,没了她再去买。

    钱嘛,就得用到刀刃上。

    昨晚躺在床上收到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发来干净又冷漠的三个字:粥还行。

    没头没脑的——当然还行,也不想想她可是盛家首席厨师的女儿。

    杜桑熟门熟路找到一双浅白色拖鞋,然后走进了厨房。

    端着另一种花样的清粥上楼后,盛昭坐在书房躺椅上,长腿交叠,膝盖上放了一本书。

    男人目光清冷,却没有落在书上,反而看着昨天被扫在地上,又被她捡起来的日历。

    日历上的黑圈就在明天,这个月8号,他目光沉沉,下一秒将日历反扣于桌面,懒得再看。

    杜桑轻步走过去,将粥递给他。

    “如果生病还没好,最好不要看书,会更加觉得头昏。”

    “谢谢,我无所谓。”盛昭说。

    她在心底啧了一声,盛昭头也不抬,懒懒的调子带着鼻腔:“你的手链在台历下的抽屉里。”

    台历就在他左手边上,只有一格抽屉,杜桑走了过去,拉开抽屉,在外面的位置没有看到。她便弯下腰,半蹲着朝更里面看去。

    裙摆的弧度轻扫在盛昭的腿侧,冷绿色,像新生的嫩芽。昨天醒来后那种类似羽毛轻触心尖的酥痒再次袭上他的神经末梢。

    他淡淡地挪眼,看见杜桑半蹲在旁边,臀部快擦上他的膝盖。

    手链的位置不是他放的,杨助这两天被他派出去干其他事情,像个不称职的助理。

    等杜桑将手链拿回手中,她终于发现自己快要坐在他腿上了。

    作为一个从小学武的人,半蹲对她来说如同吃饭一样简单,她能够在意识到的时候瞬间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但她没有。

    杜桑直直地坐在他腿上,书页轻扫,细嫩肤肉与坚硬骨骼相贴。

    半晌,她苦恼地转过头,委屈地说:“对不起,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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