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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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周繁辉露出醒来的第一个笑容, 苍白又邪恶, “陈佳玉, 吸毒了。”

    老闫不耐道:“我问你陈佳玉有没有参与贩毒, 给你机会,如实?回答。”

    “陈佳玉,吸毒了, 哈哈哈哈……”

    卧床数日, 周繁辉的脂肪与肌肉极速流失, 双颊病态地瘦削, 咧嘴呲牙, 像骷髅上蒙了一层薄薄黄皮, 可怖又可恨。

    周繁辉过度兴奋, 上气不接下气,陡然抽搐。老闫被迫中止讯问, 呼来医生处理。

    陈佳玉是否参与贩毒,不能听凭周繁辉一面之词,还需结合其他嫌犯的供词,最重?要的是钟嘉聿有无包庇的倾向。

    钟嘉聿还是食言了,没能亲手埋葬千里,许德龙代劳时,他被禁锢在ICU。外头?陆续来了几波慰问的领导,等转入普通病房老闫可以到床边探视,身后也多跟了一条“小尾巴”。询问现场得有两个警察。

    “这就开始了……”他叹了一口?气。

    早在ICU时,许德龙进来探视顺便?透口?风,周繁辉审过一轮,咬出他和?陈佳玉的秘密关?系,让他自个儿当心。

    他果然听到相似的问题。

    “不是,”也许跟陈佳玉多日未见,少了肌肤相亲的紧密感,钟嘉聿说谎并?不困难,“偷毒贩的情人,我不要命还要脸。”

    老闫神色难测,不知嘲讽他的答案,感慨他的隐瞒功力,还是懊悔在他提出要换一个地方和?单位时毫无察觉,钟嘉聿早早就为两人的未来铺路。现在闹出这一出微妙的绯闻,就算钟嘉聿和?陈佳玉过去清清白白,以后只要他们在一起?,在本地熟人圈里会饱受非议。换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对他们比较好。

    钟嘉聿一口?否认,除了周繁辉的供词找不到其他证据,连周乔莎咬出陈佳玉是“含毒雪茄提供者?”,仅是一场滑稽的大乌龙。谁能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毒贩父亲把毒品“卖给”了女儿。

    诸多供词表明,陈佳玉仅是周繁辉豢养的金丝雀。

    随同的警察显然松了一口?气,“我就说聿哥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周繁辉身边的女人就算不吸毒,保不准一身毒。”

    若上肢还能自如活动,钟嘉聿的双手早已成拳。他面色本就不佳,此时更加惨白,令人担忧。声音虚弱而冰冷,拒斥意味强烈,“问完了?”

    钟嘉聿的病容掩盖掉沸腾的情绪,随同警察并?没发?现异常,只当他体?力不支。

    老闫不着痕迹体?贴他,“今天差不多了,有需要我们再来。你好好休息。”

    “我想见许咚。”钟嘉聿很难说不是得寸进尺。

    “许咚很忙,我代表他来问候你,他的关?心就是我的叮嘱。”

    老闫习惯性想拍拍他肩头?,突然发?现拍哪边都不合适,左肩太远,右肩受伤,给他一个深奥眼神,没有应允。

    钟嘉聿还想问一个手机用,只能作罢,直到十天后,“异常忙碌”的许德龙才来探病。

    “走?不开,你知道的。”

    许德龙苦恼道,他们师姐弟铁三角——厉小棉、钟嘉聿和?他——是命运共同体?,一个遭怀疑,另外两个在所难免。厉小棉一口?咬定对陈佳玉和?钟嘉聿的关?系不知情,实?际上除了那?张照片知之甚少,谁会相信露水情缘的持久性。许德龙只负责“送快递”,更加有理由?一问三不知。

    钟嘉聿开门见山,“我要她的尿检结果。”

    许德龙无意间给他当头?一棒,“她已经离开云南。”

    病床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罕见怔忪一瞬,“没有其他特?殊情况?”

    “比如?”许德龙诧异反问,只换来一阵沉默,“要说特?殊情况,周繁辉女儿的比较精彩。”

    听完,钟嘉聿沉默片刻。毒.品摧毁一个人的理智与信念,血亲相残家破人亡的实?例数见不鲜,周氏父女双双锒铛入狱,结果太过讽刺。

    “周繁辉知道了吗,不知道我来传达。”

    钟嘉聿双下肢完好,但脚面打着留置针,不能用力,只得让许德龙用轮椅推到周繁辉病床边,目的昭然若揭。

    许德龙低声警告:“你看着点仪器说话。”

    钟嘉聿默契道:“五分钟。”

    许德龙帮他带上病房门,跟门口?看守的哥们闲聊。

    周繁辉经常昏睡,醒来便?呻.吟,嚷嚷他的腿没知觉了。这回撩起?一线眼皮,先?留意到一抹白,误以为是医生,细看只有一抹,是肩头?的绑带白,霎时瞪圆了双眼。

    伤员见伤员,谁也不比谁优雅。但周繁辉钉死在病床,钟嘉聿尚能借助轮椅移动,无形从容许多。

    “没想过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吧,”钟嘉聿淡嘲,“我不知道是你太大意,还是我隐藏太好。”

    周繁辉藐视不语,仪器跃动的数值泄露他的心绪。

    “可惜百密一疏,她还是吸了你的‘加料’雪茄。”钟嘉聿开宗明义。

    一潭死水的男人终于有了回应,咧了咧嘴角,濒死的双眼浮动着一股兴奋的邪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我给她加了大剂量,她可真是一个小蠢蛋,怎么一点也没尝出来。”

    “我也好奇。”钟嘉聿陪着他笑,似乎像以往一样助兴。

    周繁辉的理智一部分用以抵抗疼痛,一部分被兴奋主宰,失去深思的空间,连仪器数值也为他捧场。

    “笨蛋小玉,她习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能跟你一起?过糟糠日子?想得美,她离不开我,就算我死了,她也离不开我留给她的‘一切’。”

    钟嘉聿笑意渐散,面容凝固,“你的宝贝女儿的确离不开你。”

    话题跳跃,周繁辉不由?一滞,下意识反问一句“你说什么”,便?彻底输人输阵。

    “陈佳玉可不笨,”钟嘉聿笑意再起?,越发?嘲讽,“你不是说她和?周乔莎年纪相仿,会有不少共同话题。看来她们都喜欢抽雪茄,她将你的‘加料’雪茄分享给了你唯一的女儿,而她很听我的话,戒烟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莎莎怎么可能抽烟,莎莎从来不会抽烟!”周繁辉咬牙切齿低吼,血气上头?,一张黄脸近乎发?黑。

    “抽大.麻。”钟嘉聿帮他纠正。

    “莎莎才20岁,莎莎是个好女孩!你们怎么可以毁了她?!”

    周繁辉的仪表数值即将告急。

    “陈佳玉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女孩,她没被你完全摧毁,不是因为你仁慈,而是靠她自己的意志。”钟嘉聿忽然莫名?悲凉,挑衅失去劲头?,全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想早点结束一切,再见到她。

    “我不信,你诓骗我,张维奇你就是一个诈骗犯!”

    仪器开始告警,急促的声音像周繁辉加大音量的心跳。

    许德龙和?看守的警察一块推门而入,足音杂乱紧促,乱人心弦。

    钟嘉聿用仅彼此可闻的声音,给周繁辉丢下最后一句话:“周繁辉,你要是还不信,回头?我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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