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真正开始爱自己: 36、当我开始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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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她。

    萧瑜不得不承认,如果从今天的位子摔下去,陆荆一定会比她更快爬回到原位。

    想到这里,萧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随即她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陆荆想了想,说:“在第一次见周总之前,我就听说萧总和周总都很喜欢你冲的咖啡。我们开项目会的时候,也喝过几次。你的手艺是很好。”

    陆荆:“我还听说,你是因为萧总好这口,特意跟人学的。”

    萧瑜一时不解,却没有急着发问。

    直到陆荆问:“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在茶水间,你在冲咖啡,我好像是有事找你,你就将冲好的那杯咖啡先给了我,然后冲了第二杯给周总?”

    萧瑜努力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段,但她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若不是陆荆提到,她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萧瑜:“所以呢?”

    陆荆:“你一定没有发现周总当时眼神,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上的咖啡。然后他跟你说,味道稀了点。可是我喝着没问题,味道很浓郁,我想问题也不在那批豆子上,那么原因应该来自那个人的心境。”

    萧瑜半晌没言语,有些惊讶陆荆对周越的观察力。

    萧瑜:“只是因为这个?”

    陆荆:“听上去好像是我在无中生有,你不妨想想,如果那天不是周总,而是萧总,他会不会因为我先一步喝到那杯咖啡而介意?”

    答案很简单,萧固只将萧瑜视为助理,将那杯时常会喝到的咖啡视为对过去那段感情的怀念,时常入口,时常想起,他的移情作用在咖啡上,而不在萧瑜身上。

    陆荆:“这也从侧面告诉我另一件事。”

    萧瑜:“什么?”

    陆荆:“我猜周总应该知道咱们曾有交情,所以才会特别关注我。”

    萧瑜没有反驳,因如果那天的人不是陆荆,而是覃非或郭力,周越一定不会入眼。

    萧瑜:“是我跟他提过。”

    陆荆:“你们的关系……这么坦白吗?”

    萧瑜忍不住笑了,是今晚第一次,她放下杯子,往门口走,边走边说:“的确是你理解不了的关系。谢谢你的点评,明天见。”

    门开了,又合上。

    陆荆看着门口,又看向萧瑜放下的杯子,默默站了许久。

    ……

    萧瑜不知道周越在背后做了多少事,她就和其他人一样,对于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毫无所知。

    即便公司里有风声说周家这边要换人过来,周越出了一些问题,已经被架空。

    这半个月里,萧瑜没有主动问过周越。

    周越偶尔会发来一条消息报平安。

    萧瑜总是回:“锦瑞这里一切都好,不要有顾忌。”

    直到后来周越再度出现在公司,与萧固坐在会议室里谈笑风生。

    萧瑜坐在外围看得清楚。

    周越瘦了,气场却更足,那越发清晰的下颌线就像是削尖的锋芒,虽然在说笑,坐在下手的主管们却比平日多了几分紧张。

    会议结束,萧瑜按照萧固的意思去给周越送文件。

    萧瑜特意冲了一杯咖啡,一起端进办公室。

    周越正在讲电话,目光扫来,见到是她,抬了下手。

    萧瑜将文件放下摊开,周越翻了几眼,拿起笔签字。

    笔尖“刷刷”划过纸张,简洁有力。

    萧瑜合上文件,转身要走,手却被他拉住。

    萧瑜回头,周越正看着她。

    他靠着办公椅,因为人瘦了,眼窝轮廓也深了些,看她的眼神透出浓浓的情绪。

    萧瑜没有走,就站在旁边,直到他将电话挂断。

    他站起身,在萧瑜反应过来以前,欺身将她吻住。

    她的臀靠向办公桌,一手落在他肩上,另一手努力撑住自己。

    幸好周越没有打算进一步,他只是用吻传达忍耐许久的思念,随即就只是搂着她,细细轻吻她的脖颈,并低声玩笑道:“真是蜕了一层皮才回到这里。”

    仅仅一句话,萧瑜就读懂许多,她环住他的腰背,轻轻抚着:“辛苦了。”

    有些感觉她说不出来,周越身上的变化非常明显。

    就像经历过战场杀戮的人,眼神和周身气场会改变一样,即便是微笑也会有一股煞气在。

    周越虽没有去战场,她却在他身上感知到类似的侵略性的气息。

    ……

    夜幕降临,周越和萧瑜一同回到公寓。

    刚进门就是一场欢爱,没有开灯,没有缓冲,一切来得那样快。

    窗外透进来一点光,他们一起躺在地毯上,身上只盖着一张毯子。

    他的头贴在她心口,就像是孩子寻求母亲带来的安全感一般,他的双手搂得很紧,呼吸绵长而炙热。

    萧瑜想起下午同事们之间的讨论,他们都在猜测周越前段时间的经历,说他这次回来有点让人害怕,虽然都是笑,以前还能跟他开几句玩笑,现在可不敢了。

    萧瑜一边想着一边顺着他那有些扎手的发尾,感受到从他鼻腔中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下滑过胸口。

    周越没有对她吐露过一个字过程,她只记得在周越上一次离开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锦瑞一定不会交给别人。一个月,不出一个月。”

    结果不到一个月,他就回来了。

    那个和他争夺的竞争对手怎么样了?那个人是周家的谁?这些反倒不重要了。

    当然,萧瑜不会因为这次周越胜利,就误以为他们之间的危机、阻碍已经解除。

    锦瑞是保住了,周越也用自己的办法让周家人看到他的实力和手段,但这又怎么样呢,他只是在这次“养蛊游戏”中胜出的那一方,将来还会有下一局。

    资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一个普通人闭嘴,那么资本之间呢?

    萧瑜还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当时要动锦瑞的是周越一个堂弟,有能力、有手段、有资源,各方面条件都不比周越差。

    但这个人有一个弱点,就是好吸那一口。

    萧瑜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周越做的,还是他授意其他人做的,只知道面上查不出和周越的半点关系,那堂弟因为吸high了捅了个大篓子。

    家里出面摆平,那堂弟几年之内都不可能被扶到台前,已经被一脚踹到家族产业边缘,起码要观察三五年再说。

    周越后来说:“人只有成功了,站在高处,才会知道讨厌自己的人有多多,每个人都恨不得把他拉下去。成功的人最容易犯的错就是不懂得保护自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会因为优势而成功,也注定了会因为同一优势而摔倒,何况是缺点。所有眼睛都会盯着你,放大你的缺点,利用你的缺点。”

    按照萧瑜的理解,周越应该很早就掌握了竞争对手的缺点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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