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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欲春风》 50-60(第10/18页)
差点儿没?抱头痛哭。
最后还?是?关若飞开口劝姜玺别跟外头的百姓对着干。
“越是?跟他们?对着干,一旦有伤亡,便又生出新的事端。”
关若飞语气沉痛,外头那副棺木便是?最好的佐证。
关若棠也道:“就是?,让他们?闹去吧,等我们?走了,看他们?带能闹什么。”
姜玺看着兄妹俩:“你们?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走?这里是?你们?家,我看谁能逼你们?走。”
“不,我有错。”
关若飞低声道,“若非我在?大年三?十不告而别,把祖母气得不轻,祖母也不知道后面?一动怒便……是?我,是?我害了祖母。”
“哥哥,你这个算什么?我才是?大错特错。”关若棠笑得讽刺而凄怆,“听说?那个刺杀爹爹我的刺客是?个戏子?,正是?用我送他的手镯将爹爹骗出了大营,是?我害了爹爹!”
姜玺没?有说?话?。
说?不出口。
是?我害了你们?。
是?我骄纵任性,自以为?是?。
是?我天真狂妄,鼠目寸光。
姜玺沉默地看着二人,半晌道:“带我去见外祖母。”
关老夫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床顶,嘴角歪斜,被扶起来后亦说?不了话?,只有喉咙里“嗬嗬”作响。
老嬷嬷是?少数怎么谴也谴不走的下人,她在?给关老夫人喂粥。
喂一口,溢半口,粥与口涎一起往外淌。
关若棠看见这样的景象就想哭。
老夫人最爱洁净体?面?的。
姜玺在?窗外沉默地看着。
他没?有进去。
以他现?在?的样子?,进去只不过陡惹老夫人难过——如果老夫人还?知道难过的话?。
他看着老夫人现?在?的模样,眼前出现?的却是?老夫人从前的样子?,满面?慈笑,满头珠翠,杵着一把镶满珠宝的御赐龙头杖,说?一不二,威风八面?。
从前那个世界明明那么好,他到底是?怎么样一手把它丧送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姜玺转身,带着兄妹俩去柴房找绳子?。
关若棠问找绳子?干嘛。
姜玺没?有回答,抬手在?她后颈切了一记手刀。
关若棠软绵绵晕倒,姜玺把她扶好,捆在?椅子?上。
“!!”关若飞,“这是?做什么?”
“受了这么多日的冤枉气,你咽得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出口气,把领头的绑去官府,告他一个滋事扰民侵犯民宅?”
关若飞犹豫:“可万一事情闹大……”
“管他呢,就是?要闹大,父皇才会镇压这帮乱民。”姜玺道,“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非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再说?周涛带着羽林卫在?外头呢,不会眼看着我们?出事,你走不走?”
关若飞狠狠一咬牙:“走!”
这么多天,他也确实受够了!
他拿起绳子?,刚走到门口,脖颈上就同样挨了一下。
他迟钝地转过头去:“殿下你……”
“没?办法,不用这招,想捆你会有点费事。”
姜玺扶住他,声音很低沉。
“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哪里也不用去。”
这是?关若飞晕过去之前,最后听到的话?。
*
国?公府门外,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京兆府早已把此地列为?重点巡逻对象,时刻有人盯着,姜玺到来引起骚动,徐笃之立刻带着人过来控制场面?。
百姓的怒火在?姜玺被拉进大门之后达到顶点,撞门的有之,往院内砸石头扔东西的有之。
更?多的人在?破口大骂。
徐笃之在?人群中来回奔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慑之以威,但?群情依旧如沸,徐笃之焦头烂额。
近来的局势可以称之为?诡异。
自从太子?入狱、贵妃禁足之后,北疆又传来了关山被刺的消息,如日中天的关家明显有倾倒之势。
京中之人,无论朝野,皆惯于见风使舵。
单是?百姓出于一时义愤,闹不了这么大,也闹不了这么久,是?一些有心人想要浑水摸鱼,所以故意煽风点火,且不想这把火熄下去。
倒了一个关家,能喂饱多少家族。
又有哪个家族,不想取而代之?
但?这些人隐于百姓身后,就像一滴水隐于大海,很难抓到把柄。
而且完全可以想象,这种人不止一个两个,京中有点本?事的,大约都想来分一杯羹。
这些日子?他已经?查出点蛛丝马迹,却被府尹按下不报。
府尹语重心长道:“笃之,此事牵连甚广,你我查不起。”
徐笃之无奈。
十年寒窗,聆尽圣人之训,哪个读书出仕之人不想安天下顺万民?可现?实便是?如此,缚手缚脚,即便心有抱负,也无法施展。
府尹还?道:“笃之,你如此年轻便已是?少尹,前途不可限量,莫要轻易冒险。在?官场之中,切忌冒进,本?府倚老卖老,赠你一字记之为?‘稳’。记住了,一切只要稳住,保你平步青云,稳步上升。”
徐笃之只有躬身:“谢大人教诲。”
府尹亦是?状元出身,当年亦曾满腔热血,头角峥嵘,而今宦海沉浮,磨平了棱角,变成了这副模样。
徐笃之仿佛看到了自己十年后的样子?。
他感觉得到棱角被磨平时的疼痛,一点点被磋磨,一点点变得圆滑,然后变得不再像自己。
他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群,有些疲惫,也有些绝望。
个中害群之马不除,此事绝难平息,百姓也不得安宁。
再折腾下去,门前棺木,不知道还?会多出几具,孤儿寡母,不知道还?会多出几家……
就在?这个时候,国?公府的大门再次打开,有人走出来。
徐笃之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姜玺。
这位太子?生就好皮囊,向来是?锦衣华服不辞其繁,金冠玉带不辞其贵,每一次瞧见,姜玺仿佛都在?将世间至宝全披挂在?身上。
但?此刻,姜玺蓬头垢面?,衣衫陈蔽,额角还?带着伤,上面?草草地包扎过,依然还?是?有一圈血迹渗出来。
姜玺一出来,人群更?是?像煮沸了的锅,所有的骂声与石头都冲着姜玺涌去。
衙役们?竖起盾牌,围在?姜玺身边。
无论如何,保护太子?是?第一要务。
石头砸在?盾牌上啪啪作响。
姜玺问徐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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