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成为全京华团宠(穿书):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殛回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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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凶器是自己的,但尹某并不记得自己弑害父亲和母亲,更不记得自己纵火弑人。”

    又是『不记得』三个字,这三个字很模棱两可,介乎犯罪与清白的中界线,在如此肃重庄严的弑人案面前,居然还有嫌犯说自己不记得自己杀过人了,可谓是闻所未闻。

    顾淮晏眸心微凝:“『不记得』三个字,怎么说?”

    尹遇抬起眸来,看着武安侯,说:“想必端木捕头已是同侯爷说了,尹某热衷干些陶器活儿,但父亲反对得厉害,因此事,家中常有争执,尹某受了牵连,常是夜不能寐,白日遂困觉得厉害。

    “尹某因此有了夜中梦游之陋习,此则家中的侍婢兰芷告知予尹某的,尹某也无法控制,也只能让兰芷盯着,莫要在夜中吓着人,尹某为此亦是去抓过药。

    “起火的那日,尹某服了药后便是睡下了,只不过,近戍时牌分,尹某又醒了过来,此际外头来了个人,说是父亲急寻我去渊竹阁,半梦半醒之间,我便是去了。

    “去了渊竹阁后,我便是看到父亲卧躺在榻上,胸口处矗着一柄陶瓷刀,那一柄刀、父亲满身是血的样子,很真实,但我又以为是梦中的情状,也没当真,踅回院中又睡下了。”

    顾淮晏简淡地戳了一口清茶,点了点下颔,示意对方继续说。

    尹遇继续道:“翌日约莫卯时牌分,尹某被兰芷唤醒了,兰芷满面惊骇之色,而兰芷身后,一围官府衙差和劲衣捕头,他们告诉尹某,府内起了大火,父亲和母亲皆是死在了大火之中,但父亲身上有明显的捅伤。

    “尹某当时神识还不算清醒,但已被噩耗砸昏了脑袋,在恍惚间,便是说了『此事果真是存在着,梦成了真实』这一句话,此后,尹某便是被衙差押在了此处。”

    “在审讯之时,端木捕头一直在问尹某,火是不是我纵的,人是不是我杀的,尹某委实是难以回答,毕竟尹某真的不记得自己在睡梦之中,究竟做过些什么。尹某与父亲关系僵硬,但尹某绝无害人之心,尹某素来敬重父亲,怎的可能会谋害父亲呢?

    “同理,尹某也不相信自己会弑害母亲。可是,尹某收藏的陶制刀具,便是出现在父亲的寝屋里,这令尹某有口难言。”

    顾淮晏摩挲尾戒的动作一顿,问道:“那一夜唤你去渊竹阁的人,可是兰芷?”

    尹遇细细思忖,平和的一对修眉微微皱了起来,他静默片刻,很缓地摇了摇头:“不是兰芷,不是她。

    “唤我的人,声音听上去,有些陌生,是个稚龄女子,应该也是府内的丫鬟,她唤我时,我也没多注意,平素兰芷去忙活时,便会去外府里让随意一位丫鬟来侍候,我离开院子时,没见着她的人影。”

    顾淮晏继续问道:“你在梦游之时,可有记忆?”

    尹遇冥思了一会儿,摇摇头:“尹某在梦游之时,经常会失掉记忆,常常忘却自己做过什么,需要在翌日兰芷来提醒我做过何事。对于府内起了大火、父亲母亲遭害这两桩事体,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尹遇袖袂之下的手,被冻得通红,手掌拄在冰冷的膝头,他垂落脑袋,语声含愁:“许是尹某真的忘却了,但尹某又觉得去渊竹阁的那一刻,神识应是清醒几分的,但见到父亲遭刺,又觉得的真如梦境似的,睡过一觉便好了。”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记得』?”顾淮晏的桃花眸晃过一抹上散漫的哂色,“你不确信自己是否犯下了弑害、纵火两宗罪状?”

    尹遇平静地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沉默了片刻,尹遇又道:“尹某制作陶器一事,在父亲眼中,是玩物丧志之举,父亲常因此事跟尹某起争执,尹某有时便会想着,父亲的门第观念怎会如此森严,他拟定好了尹某的人生,框定尹某该如何过活,尹某不愿循照这般活法。

    “人不分贵贱,陶匠也可受人敬仰,尹某便是想成为陶匠,但父亲不允。尹某觉得,若是能分屋而栖该有多好,若尹某与父亲不是父子该有多好。甚至,听闻父亲死了,尹某其实心中也有解脱,这般一来,今后不必再受管束了。”

    顾淮晏看着尹遇,沉默不语。

    景桃近前了半步,问:“那一柄陶制刀具,三爷一般会放置在何处?”

    少女话声清透,没有丝毫压迫的审问感,如压在冬枝之上的雀,扑棱棱的雪被雀的翅翼扫落下来,砸在了听者的心尖儿上,沁出一丝凉意,但亦是温和舒心。

    尹遇看了景桃几眼,答道:“这一柄陶刀不算名贵,但做工极具匠心,尹某喜爱得紧,便是将它放置在了书房的墙面上,以作观赏之用。”

    “你最近一次看到这一柄刀具,是在何时?”景桃问。

    “在尹某昨夜睡下之前,还见到过。”

    尹遇口吻很是平静,说着,他又陷入回忆,默了好一会儿,又加重了语气,“是的,在睡下之前,尹某还见到过,刀具明明白白地挂在墙面上,兰芷那时还问尹某,能不能给她做一具一模一样的,说是厨子里老师傅的刀钝了,她想拿去换新的,那时尹某只说看情况罢。”

    顾淮晏了然,便是对端木庆道:“去传唤兰芷。”

    端木庆领过命,便是速速抬步离去,跟一阵风似的。

    尹遇平寂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波澜:“为何要传唤她?侯爷认为兰芷有嫌疑?”

    顾淮晏:“你所述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公证,既然你提及了她,她自然而然该审。”

    兰芷很快便被传唤过来了。被传唤过来前,她正在服侍一位姨娘濯沐,此际匆匆而来,蜷起的两侧薄粉色袖袂之下,露出了湿漉漉的细白胳膊,兰芷将肩侧的系带松绑,微湿的袖袂又顺溜地滑落下来,遮住了胳膊和手肘。

    兰芷跪伏在尹遇偏后靠右的位置,脑袋伏得很低,静候听审。

    这位侍婢与以往的侍婢,都不大一样,以往的侍婢被传唤,无一不是面露苍白、骇然、惶遽,但这个女子不大一样,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行一止,却是坦荡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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