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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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北石长舒一口气,忐忑的心勉强安定一点。

    外头雨下得很大,他看一眼窗外, 将那张纸握在手心,下唇咬得死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才好?

    自己没有那么多钱, 也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

    林北石记得自己父亲林孝昌上了赌桌的样子, 两眼血红, 双手神经质地颤抖, 赢了钱就会高声大喊大笑, 连喝好多瓶酒, 如果没赢钱,就会面色阴沉,回家乱打乱砸。

    赌博是无底洞,要多少钱都是不够的。

    一旦染上, 也难以戒掉。林北石不认为他爸拿这些钱是为了还债, 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 他拿到了钱, 只会上赌桌。

    但如果不给……林北石了解自己父亲的德行,纸上面的威胁话语不止是威胁,他会把这些事情变成真的!

    林北石的眼睫颤了颤。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突然开了。

    金属咔哒的声响把林北石吓了一跳,他像只受惊的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本来待在他身边舔毛的福寿则竖起了耳朵,随即如同炮弹一般朝开门的人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撞进来人的怀里面。

    是陆景文。

    林北石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

    陆景文西装搭在后背,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他似乎是喝醉了,脸上一片潮红。

    林北石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来,他觉得有些事好像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只斟酌着要不要将今晚的事情告诉陆景文,但他一看陆景文仿佛喝醉的样子,又放弃了立刻和盘托出的打算。

    至少得等人酒醒了。林北石想。

    陆景文把冲进怀里面的猫放下来,呼吸有点急促。

    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打开门开始,他的身体就开始燥热起来。

    头也疼得快要裂开。

    林北石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来:“………你好像喝醉了,要不要喝点蜂……?”

    嘟———!

    后面几个字,陆景文没有听清,一阵如同警报声的剧烈耳鸣占据了他所有的听觉神经。

    这感觉陆景文其实并不陌生,早年在疗养院进行治疗时,他也经常耳鸣。

    陆景文按住自己耳部的穴位,试图减轻耳鸣带来的影响,林北石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根本听不清,眼前的人影也开始晃晃悠悠起来,变成辨不清的虚影。

    身上的燥热也愈演愈烈,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全部疯狂地涌向大脑和另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欲望如潮水涌来。

    所有肮脏的,下流的,乃至于疯狂的不要命的做法同一时间出现在陆景文的脑海里面,他有一瞬间想要直接把林北石扑倒在地上!

    之后袭来的,就是交织在欲望中的惊恐和窒息感。

    剧烈得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性|药发作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北石没有得到陆景文的回答,又看见陆景文几乎快站不住了,便想伸手去扶陆景文,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陆景文的肩膀,就被陆景文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

    林北石被陆景文声色俱厉的样子吓得愣住了。

    福寿也被吓得炸了毛。

    紧接着,陆景文跌跌撞撞打开卧室门,又将门重重关上!

    门合上的巨响让林北石觉得地上都抖了三抖。

    他呆愣在原地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

    不对,不对……

    陆景文从来不这样的。

    他什么时候让自己喝醉过?

    再说喝酒,能让人把脸喝成这样吗?

    林北石猛地转过身,冲到卧室门口,一边加陆景文的名字,一边尝试开门。

    可惜门被反锁了,根本开不了,只能隐约听见里面有东西轰然落地,激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陆景文!陆景文!!!”林北石没办法,只能拼命拍门,“陆景文!!你开门!!!”

    “开门!!”

    他喊得嗓子都半哑,这门仍岿然不动。

    福寿在他身边,也开始抬起爪子拼命挠门。

    而林北石突然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这门不动了。

    里面的动静已经停了,只剩一阵让人感到骨寒的死寂。

    林北石看着卧室门底下的缝隙隐约流出来的一点血色,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连呼吸都觉得冷。他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搬来庐南时那个编织袋,哆嗦着从里面拿出来锤子和螺丝刀。

    这是他之前用来修自己的门和砸铁的。

    林北石万万没有想到,它们还会派上用场。

    沉闷的砸门声在瓢泼大雨下响了起来。

    林北石脸白得像雪,嘴唇失尽血色。

    庐南门窗的质量都很好,他用了死力气砸,也足足花了五六分钟才将门砸坏,再用螺丝刀把那门锁给整个撬开。

    而后林北石用尽力气把门踹开!

    房间内一片狼藉,鸡零狗碎的东西撒了一地,门口那有滩血迹,里面掺着几块碎的玻璃,是展柜上的。

    卫生间的水流声很大,哗啦啦地响,盖过了雨声。

    林北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卫生间。

    陆景文紧闭双眼,身上全是水,已经昏迷不醒,浴缸里面全是粉色的水。

    被割开的手躺在浴缸外。

    除此之外,他手臂上还有好几道划痕,像是情急之下没划准。

    “陆景文……”

    没有回应。

    林北石半跪下来,把陆景文从卫生间里面拖出来,哆嗦着撕开陆景文身上的衣服。

    他打工两年,哪里都待过,也做过急救的培训。这时候虽然慌乱,但并没有被着急冲昏头脑。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他脸色惨白地用布条一圈一圈给陆景文加压止血。

    手腕上的伤并不算太深,血是流出来的,应该只是割伤了静脉。

    布条绑上后,止血的效果很明显,但是陆景文身上出现了大面积的红疹,他着急忙慌地捧起手机,快速打了120。

    一扭头却看见陆景文的手机亮着,上面赫然是120的通话记录,时间在十分钟前。

    救护车在深夜开进庐南,陆景文在半夜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林北石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的衣服还沾着血。

    陆景文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医生发现了他身上还有其他问题,已经取了血液去做血检。

    林北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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