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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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宦官以这间卧房为轴心,埋头做这些事,几乎一刻也不闲下来。

    ——这样的忙碌,倒也的确颇有成效。

    在上辈子的郁督公思路打开,开始不停偷江顺的私藏、半夜去抄过家的门阀世家,自行开藏宝库,找能用得上的东西以后……这破王府眼见着开始变得没那么破。

    郁云凉把好东西全弄回来,祁纠用得上的就给祁纠,祁纠用不上的,就拿来收拾装点王府。

    不过是短短几日,这破烂王府居然真被收拾得隐隐起死回生,有些要重新气派起来的意思。

    祁纠身上也多了件相当挡风、相当厚实的大氅,怀里揣着裹了兔绒的暖手炉,手旁一碗热甜汤,身边放着十来根给他解闷的柳条。

    系统回培训班上了几天课,抱着笔记本琢磨,仍然有点隐忧:“你觉不觉得……”

    祁纠也在隐忧:“府上的柳树是不是快被薅秃了?”

    “……是。”系统定睛一看,也被吓了一跳,“你不能让他别可着一棵树薅吗?”

    祁纠也没办法,毕竟府里就这么一棵柳树:“局里卖不卖植物生长素?”

    “卖,我回头买点。”系统记了笔账,“我是想说——你觉不觉得郁云凉不对劲?”

    郁云凉不再想杀废太子、把腰牌给了祁纠,答应听祁纠的话。

    这看起来……原本应当算是个非常好的开局。

    这其实才是他们过去送金手指的标准开局——接下来就是祁纠教郁云凉读书写字、骑马射箭,教郁云凉去学那些本该学的东西。

    但系统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因为主角的黑化值是在落,但情感波动也分明越来越少了。

    郁云凉不再恨,把滔天的恨从胸口摘出去后,反而变得更像把没有感情的刀……甚至几乎已经就是这么回事了。

    郁云凉把祁纠照顾得很妥帖,完全听祁纠吩咐,每天偷江顺的钱和宝贝回来养祁纠。

    也不再因为祁纠的调侃生气,不再面红耳赤、咬牙跳脚,给祁纠买甜汤的时候,不会再买自己那半碗。

    “这样能让他不痛苦。”祁纠说。

    系统愣了愣,有些想不明白:“他是在因为什么……觉得痛苦?”

    祁纠拿了根柳枝,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向后靠了靠,看着埋头拔草的郁云凉。

    ——虽然这并不是他擅长的范畴,但硬要猜的话……或许是因为,郁云凉很清楚自己是空的。

    把自己倒空,变得无情无欲、无喜无怒,这是上辈子那些人教郁云凉做的。

    郁云凉照做了,于是这辈子当他后悔时,想要回过头去找的时候,已经不知那些倒出去的东西被丢在了什么地方。

    因为是空的,因为给不出任何回应,所以痛苦。

    郁云凉宁可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跟着祁纠,做该做的事……或许哪天死在刺客手里,或许哪天终于受不了,就去跟狗皇帝一命换一命。

    “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系统听得紧张,“一直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祁纠原本也没打算一直这样:“总得过这么一关。”

    从一把只会杀人、装满了冰冷恨意的刀,要变回人,总要熬过这么一关。

    郁云凉之所以会难受,是因为他已经想做回人了。

    早晚有一天……郁云凉会发现,其实那些东西并没被他倒干净、并没被丢掉,只是被忘了。

    那些情绪,还有比情绪更深彻的爱恨……其实一直都在。

    只是郁云凉忘了怎么使用它们——这没什么的,忘了再重新学就行了。

    这事不能急,祁纠不想给郁云凉压力,敛衣起身招了招手。

    郁云凉余光看见他招手,就立刻扔下手里的杂草,起身掠过去。

    他把手用帕子擦干净,扶住祁纠,低声问:“要什么?”

    “今天没风,天气不错。”祁纠问,“学不学射箭?”

    郁云凉怔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确不会射箭,礼乐射御书数,这是君子才能碰的东西。

    郁云凉避开祁纠的视线,脸上慢慢笑了下,哑声问:“为了将来……能一箭穿心?”

    祁纠笑了一声,稳住身形,把手臂搭在郁云凉的肩上。

    ——看进度,学得还是挺快的。

    这不就已经开始学会记恨他满嘴跑火车,学会了翻旧账。

    祁纠对教学效果挺满意,拍拍郁云凉的肩:“开玩笑的,我也想长命百岁。”

    这话让少年宦官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些,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抬手扶稳祁纠肩背。

    “你说得对,往后刺客少不了。”祁纠说,“你得学一学射箭……我搭不动弓了。”

    郁云凉心口刚好受些,转头就叫这人一句话捅了个窟窿,面无表情咬了咬牙根。

    他不搭祁纠的话,扶着这人绕到王府后身,找到那片用来练武的小校场。

    祁纠在兵器库里翻了翻,找来一副有些陈旧的弓箭,将尘土掸净。

    郁云凉接过来,听他讲要领,逐字逐句记住。

    “试试?”祁纠示意校场对面的箭靶,“射不中也不要紧。”

    郁云凉按着这人教的,弯弓搭箭、对准箭靶。

    他将弓弦勒满,盯着那个时清晰时模糊的靶心,心跳却擂在耳鼓上。

    ……他不怕射不中。

    他只怕射中。

    这人胡言乱语简直该——该捂嘴。

    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为什么要说什么跳河喂鱼、什么一箭穿心?

    郁云凉把那个“该死”咽回去,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用力眨了几次眼,重新瞄那个靶子。

    他不会射箭,但他会杀人,只不过是把那个靶子穿透……没什么难的。

    ……他到底该不该这就进宫,去弄死那个狗皇帝?

    躲在这破王府里,跟着祁纠,过这种不该他过的好日子……难道真能一直这么下去?

    郁云凉只觉胸中烦闷纷乱,再三瞄靶,依然不敢放箭:“……算了。”

    他想劝祁纠再去买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钱不是问题,就算把江顺偷空了,他上辈子还抄过二十七家。

    二十七个藏宝库,够祁纠放开了花上一百年。

    郁云凉已经在打这样的主意,他把钱给祁纠多弄些、弄得足够,然后他就进宫。

    尽快扫平宫中障碍,弄一份让祁纠能舒坦活着的遗诏。

    祁纠可以找个很好的……君子良人,善骑射、知诗书。

    不是只会杀人的阉党宦官。

    “我不行,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

    他低声说,想要撤弓:“你——”

    厚重的大氅将他一并裹进去。

    郁云凉不由自主悸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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