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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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下:“是我喜欢,我就喜欢看人练箭。”

    郁云凉半信半不信,狐疑地抬头看他。

    “又嫌我这个病人麻烦了?”这人幽幽一叹,握住他的右臂折了折,“也是……小公公这手是杀皇帝的,不是在这玩弓丧志的。”

    郁云凉:“……”

    又开始了。

    他明明已经有两天都没提杀狗皇帝的事,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连这都不行??

    郁云凉恼得磨牙,又不敢把手抽回来,只能低声开口:“……不是。”

    “没有。”郁云凉扶住祁纠,拿起大氅把人裹住,“你往后,别这么说。”

    他怎么会嫌照顾祁纠麻烦。

    这件事……对他来说,分明就跟练箭是一样的。

    祁纠很配合地任他摆弄:“好。”

    大概是看出了少年宦官的欲言又止,祁纠又招了招手,让郁云凉靠得近些,重新教他张弓时的手臂姿势。

    郁云凉方才射的十箭,一箭比一箭用力,铮鸣弓弦刮过手臂,若非衣袖阻隔,已经割去一块肉。

    即使是这样,这会儿这条胳膊也已经烧起来,轻微触碰都激起蛰痛。

    “疼一疼,没什么不好。”祁纠袖子里揣着一两银子的伤药,倒出来一些,给他敷在胳膊上,“疼了,才知道分寸。”

    才知道不能这么不回头地错下去。

    要是不知道疼、一直麻木着就这么张弓,迟早衣袖叫弓弦勒破,要皮开肉绽。

    郁云凉蜷跪在他身边,有些愣怔地看着那只手给自己上药,神色恍惚,似听懂又似茫然。

    祁纠难得见他这么乖,上好了药,就往小公公头上弹一记:“想什么呢?”

    郁云凉吃痛,捂了下额头,却并没生出怒色。

    他只是接过那个箭筒,先数出二十支箭,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有些蔫吧的柳枝,小心放进祁纠手里。

    “……对了。”祁纠正想跟他聊这事,“下次能不能别揪咱们府上的树?”

    府上就一棵独苗柳,再这么下去,是真的要让郁云凉揪秃了。

    郁云凉身形一滞:“你还喜欢哪棵?”

    “……”祁纠的喜好倒也没明确到这个地步:“外面……街上的?我这人风流,什么都喜欢。”

    这个玩笑郁云凉接了,他慢慢抬了下唇角,低声说:“好。”

    下次他去外面街上找柳树,给祁纠带柳枝回来。

    “你再更风流些。”郁云凉声音稍低着劝他,语气更缓,“还有没有别的想要?”

    这些天下来,他竟然只发现祁纠喜欢甜汤和柳枝。

    江顺搜刮来的明珠玉器、奇珍异宝,很多人都眼红,为什么这人都不喜欢?

    祁纠一时还真想不出,迎上那双漆黑的、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实在不忍辜负这里头的期待,琢磨半天:“杏花是不是快开了?”

    郁云凉愣了下,点点头。

    “下次出门,折支杏花回来吧。”祁纠出主意,“咱们弄个瓶子插上。”

    郁云凉点头:“好。”

    今夜就去偷江顺的黑釉剔花折枝梅瓶。

    他得了满意的答案,知道了祁纠除了喜欢柳枝,还想看杏花,就扶着箭筒起身:“我去给你解闷。”

    “快去。”祁纠挥手,“射个连中三元。”

    郁云凉捡起那把半旧的弓,漆黑的眼睛落在祁纠身上。

    这样过了半晌,他才终于收回视线,露出一点很轻的、说不上是习惯还是本能的笑。

    郁云凉点了点头,转身朝箭靶走回去,左手伏上右手小臂,猝然用力攥紧。

    ……钻心的疼痛骤然犯上来。

    郁云凉用它压制心底的陌生感受,那是种他完全没经受过,极不好受、极难熬的感觉。

    上一世,郁云凉很少会恨什么事、什么人,因为一般有什么人亏欠他,他当场就杀了。

    但这一世,郁云凉开始尝出恨——他不知道自己恨多少人,又或许在恼恨上一世的自己。

    倘若他没忘了怎么做一个人……倘若他不是把只会杀人的刀……

    郁云凉张弓搭箭,他背对着祁纠,眼底溢出纠缠着的戾气。

    他不该去做刀的。

    他该坚持得更久一点、久到死了一世再活过来,久到等来祁纠,什么也不想地跟上去。

    郁云凉记住了怎么弯曲手臂。

    他一箭接一箭地发,几乎没有间隙。连珠箭矢破空,狠狠扎在箭靶中心。

    箭尾兀自震颤不休。

    郁云凉把弓勒满,嗡鸣着的弓弦几乎把袍袖震碎,如果不是祁纠教他,他现在恐怕要被割掉块肉。

    他想跟着祁纠。

    他很想……跟着祁纠。

    ——

    把所有箭都射空,日头已往西走了大半。

    郁云凉从未做过这样酣畅淋漓的事,他身上出了透汗、又被风吹干,手臂酸痛得几乎发抖,胸口却罕见的不再疼。

    这种极度疲倦却又极度轻松的感受,几乎让他有些恍惚,有些忘了盘算杀狗皇帝的事。

    郁云凉把弓小心收好,他走到树下,扶住祁纠的肩:“射完了。”

    祁纠偎着树干,身上裹着那件厚氅,吐息浅淡轻缓,被他一碰就滑下来。

    郁云凉不觉得意外,跪在地上抱稳他,小心摇晃:“殿下。”

    “殿下,醒醒。”郁云凉怕惊着他,声音极轻,“回房睡。”

    被他抱住的人胸腔轻震,咳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

    郁云凉等他醒过来:“今日的份练好了。”

    “怎么样?”祁纠笑着问,“中了多少?”

    郁云凉回头看了看校场另一头的箭靶。

    中了十之八九,还算能交差。

    “明日拿给殿下看。”郁云凉说,“先回房,你不能这么睡,会着凉。”

    他对祁纠的态度并不稳定,有时规规矩矩叫“殿下”,有时又直呼“你”,有的时候甚至两个混在一起。

    祁纠倒不是在意称呼——主要系统那边跟踪监测,随着称呼的混乱变化,郁云凉的黑化值也相当混乱,不停上下波动。

    低的时候几乎不存在,高的时候却能飚满,像是在极为深切地恨着什么事、恨着什么人。

    针对这种情况,祁纠和系统还准备开个小会,正好回去睡觉:“好。”

    郁云凉小心地搀着他起身。

    祁纠坐久了,站起来腿上就吃不住力,被少年宦官使足了力气架稳。

    “明日我自己来练。”

    郁云凉低声同他商量:“把箭靶拔回去,给殿下看,好么?”

    祁纠让他练箭,一来是学手艺,二来是清郁气,自然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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