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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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去买《礼记》,劳烦殿下教我读。”

    后天去买算筹和毛笔,纸也裁两刀回来,他写字很差,可能要叫祁纠头疼几日。

    或许他可以先买字帖回来,照着用木棍在沙子上练,练得有些样子了,再请教祁纠。

    郁云凉过去从没这么认真、这么心无旁骛地想这些……这是种相当奇异的感受。

    他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脑子里正在想的事,和杀人八竿子打不着。

    完全陌生的、从未体会过的安宁,让他还没想上多久,就被倦意拖着,一点一点坠进黑沉梦乡里。

    郁云凉拽着祁纠的袖子,藏在祁纠怀里,心神昏沉放松。

    他在祁纠这里,学到的每句话、每件事,果然都是对的。

    噩梦不来找他了。

    ——

    郁云凉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像是死过一次、又活了一次。

    这次是真的活过来。

    身上重新有了力气,枯涸的血开始流。

    在这种全新的感受里,郁云凉格外茫然地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抬头。

    祁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察觉到他动,就低头看过来:“这就睡饱了?”

    郁云凉耳廓红了红,实话实说:“……睡饿了。”

    祁纠被逗得咳嗽,照着小公公脑袋上乱揉一通,把人放开:“去弄饭吧,我也饿了。”

    这些天下来,他几乎就没提过饿,能喝下去一整碗甜汤都是好的。郁云凉听见这句,眼睛都亮了亮:“殿下想吃什么?”

    “都行。”祁纠不挑,“对了……江顺家有酒没有?”

    郁小督公的脸上还是热的,抿了嘴角,跪起来抱祁纠:“有,殿下要喝?”

    “我喝不了,弄点黄酒,给你炖鸡用。”祁纠被他揽着坐起来,“再烫一壶,加几片姜,给你尝尝。”

    他刚跟系统开完碰头会,整理了个养生指南,争取能陪郁小公公多几年,指南上说不能喝酒。

    指南还说得多吃饭,祁纠早就看见郁云凉拎回来的鸡了。

    郁云凉忍不住笑,帮祁纠整理身后软枕,低声说:“殿下馋了。”

    祁纠撑着胳膊,等他总算整理好了那些软枕,就松了力气斜靠进去:“不给吃?”

    “给。”郁云凉说,“殿下多馋些,再想想吃什么……我都去弄。”

    他只盼着祁纠能多说些想吃的,人要吃饭才有力气,然后病才会好。

    郁云凉今早去医馆时,又问过一次老大夫,仍然没得到什么好消息……但他信祁纠。

    祁纠说能陪他六七年,八年也说不定,他就信。

    他也继续活八年。

    郁云凉并不在这件事上多说,确认了祁纠已经躺得足够舒服、既不冷也不热,就又去翻江顺的藏宝阁,抱回一堆书来给祁纠解闷。

    热茶备好了、热甜汤也在小炉子上温着,药还得多熬一会儿。

    郁云凉今天不想让祁纠早喝药——这人一旦喝了药,什么都吃不下,连甜汤也吐。

    今天要让祁纠多吃些饭,郁云凉记下祁纠的吩咐,打算一会儿去偷江顺酒窖里最好的黄酒。

    小泥炉被郁云凉搬到榻边,拢着个防火的金丝罩子,上面还有暖手的汤婆子,祁纠一伸手就能拿到。

    郁云凉把这些都做完,反复确认过没有任何遗漏,才暂时离开祁纠,跑去院子里,支起灶生火做饭。

    ……

    郁云凉从不知道,世上原来有这么好的日子。

    这一世,他已经活过十七年,上辈子也浑浑噩噩活了二十几年……加在一起,不算短了。

    他也做过督公、做过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看着不知多少人匍匐脚下,要什么都易如反掌——根本不像是现在,想弄点黄酒,还得费力气去江顺那偷。

    可那种日子仍像是在地狱,像是在不见五指的漆黑冰窖。

    现在就不一样。郁云凉做一会儿饭、生一会儿火,就忍不住跑去窗户边上。

    那扇窗户里的光既亮且暖。

    郁云凉看上一阵,就忍不住踮脚,悄悄推开一点小缝,探进头看祁纠。

    祁纠靠在榻上看书,对这种动物园似的探望倒也适应良好,听见动静就头也不抬,随手摸个什么射过去。

    ……炖一锅鸡汤的工夫,郁云凉已经被三片柳叶揉成的小球、两团干净纱布砸了脑门。

    这些东西并未灌注内力,是祁纠纯用手腕作巧劲甩出去的,碰到郁云凉之前就已经卸力,砸上去一点都不疼。

    郁云凉第五次缩回脑袋,把窗户规规矩矩重新关好。

    他攥着柳叶和纱布,全小心装进那个半旧的布包,仔细揣在怀里,按了两下。

    少年宦官蹲在墙根底下,回想着祁纠的动作,自己琢磨着学了一会儿。

    很难,不是找不准方向,就是用不对力道。

    不要说是轻飘飘的柳叶纱布,就连小石头,也未必能射得这么得心应手。

    郁云凉学不会,也不生气,苍白的脸上罕有地泛着血色,又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半旧布包。

    钱快用完了。

    但里头新装的东西比钱更好。他把祁纠给他的东西都收起来——那个柳枝做的环,他还特地缝了个更小的布包。

    郁云凉一有时间,就要摸摸它们、仔细盘点检查一遍。

    他又一样一样数了一遍,把布包仔细裹好,正要起身继续去熬鸡汤,却忽然听见屋里的动静。

    ……不是寻常动静。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闷响。

    郁云凉心头陡沉,双手扳住窗沿发力,直接由窗子掠进去:“殿下?”

    祁纠撑着床沿,正试着站起来,听见动静就招手:“正好,扶我一把。”

    郁云凉扑过去,牢牢抱住他:“要什么?”

    祁纠什么也不要,就是想下来活动活动。

    今晚这夜色挺不错、江顺这别有洞天的小宅子不错、没完没了从窗户缝飘进来的鸡汤香味,闻着也挺不错。

    没完没了推窗户、踮脚探头往里看,真像是个寻常人家十七岁少年郎的郁小公公……就更不错。

    这种时候,只能躺在榻上看书,就难免有些过分无聊了。

    祁纠被郁云凉抱着,闭眼缓过三秒的缓冲区,意识就又归位:“来,松手试试。”

    郁云凉仍愣愣的:“……什么?”

    祁纠靠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手——力道很轻,没半点特别的意味。

    少年宦官却像是瞬间烧起来,手忙脚乱地撤开胳膊。

    “……殿下身体弱。”郁小督公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哑声解释,“我怕……殿下摔了。”

    祁纠知道,但他还是想自己走一走——毕竟几天之后就是春日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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