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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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找, 热腾腾掏出一颗心。

    他奢侈地妄想……这样能烫得提尔·布伦丹皱一皱眉头。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跪在这个beta犯人身前, 漆黑眼瞳里就快喷出焚天灭地的岩浆:“我不是……你的学生。”

    琥珀色的静海映着他。

    阿修无法思考, 像是有什么骤然烧断了理智,他眼前变成一片琥珀海, 朦胧的红雾笼罩一切。

    年轻的alpha在怀抱里失控,基因改造和长久以来的严厉规训铸就的深厚屏障,在剧烈的撞击下重重一颤,第一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

    仿佛剖骨的、淹没一切的混沌里,昔日的旧神单手揽着他, 低下头, 回应他刚才的亲吻。

    阿修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在紧咬的牙关里重复:“我不是……”

    这个可恨的beta犯人还在笑。

    他绝不承认他喜欢提尔·布伦丹这么笑。

    像是海浪,也像海边傍晚落的雨,不大,覆落在失控的火焰上。

    他不是提尔·布伦丹的学生。

    他不甘心只是学生, 只是要这个人照料、引导的学生, 等他把什么都学会了, 提尔·布伦丹就可以了无遗憾地迎接死亡。

    阿修胸口起伏,挣扎着想要起身, 想要咬住恼人的笑,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感受……他恨不得这时候干脆来个陨石雨,把这片星系砸成宇宙尘埃。

    或者是什么别的死法,他和提尔·布伦丹死在一起,死在执法处的枪下,再被例行公事地焚烧。

    他一定会记得在咽气前抱紧这个人。

    他们一起死,要么化成灰,要么变成两具分不开的尸骸。

    ……挣扎的狼崽子被拎着后颈,从容提远。

    祁纠拎着他,手法熟练到用不着刻意想,往背上一按,怀里的年轻alpha就忘了怎么动弹。

    “不是学生?”祁纠低头问。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咬紧牙关,动弹不得,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靠在床头的beta犯人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还被手铐锁着,很好捉,跑也跑不掉,哪怕少年特工眼睛里写了一百个想钻进床底团成球。

    祁纠很放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在顺手,又摸了摸有段时间都没摸过的耳朵。

    年轻气盛的alpha一动不动,从耳廓烫进脖颈,整个人红得像是发了烧。

    “先当着吧。”祁纠慢悠悠说,“还有的学。”

    他有点困了,闭上眼睛,掌心盖住阿修的脖颈,把热腾腾的特工拢进怀里:“狼崽子,亲都不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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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出来,仿佛给年轻的alpha特工带来了不轻的伤害。

    祁纠睡了二十分钟,再醒过来,身旁黑漆漆的人影还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很受打击。”系统帮忙剧透,“这么盯了二十分钟了。”

    很难不认为……训练有素的执法处特工,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尝试突破有关亲吻的技巧封锁。

    可惜进度相当有限,毕竟像这种技巧,本来就需要练习,不太适合在脑海里强行靠想象凭空突破。

    祁纠打算有时间陪他多练习,但局面动荡,现在不合适:“休息好了吗?”

    漆黑的眼睛颤动了下,在这句话里醒过来。

    阿修看着他,沉默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为什么睡不着?”

    这些人一直在给提尔·布伦丹注射麻醉药剂,药量已经加到常人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下去,任何人都可能毙命。

    但这个人居然还是清醒的,仿佛只要需要醒过来,就随时都能睁开眼睛。

    “我的身体,对这类药剂不太敏感。”祁纠撑身坐起,“它们对我没什么效果。”

    阿修问:“止痛的呢?”

    琥珀色的眼睛怔了下,像是没料到这个问题,微微笑了笑。

    阿修盯着自己的手,沉默良久,又慢慢说:“所以……他们说你受刑的副作用,包括感官过度敏感,是真的。”

    祁纠点了点头:“有一点,正好搭配你的易感期。”

    “……”阿修把军刀放下,还嫌不够,把它用力推远。

    这算是个用来活跃气氛的小玩笑,但效果不佳,冷冰冰的执法处特工咬着牙关,双唇抿得更紧。

    年轻的特工抬手,垂着视线,用上训练时排雷的力道,谨慎到极点地拥住面前的beta犯人。

    阿修抱着他,仰起头,小声问祁纠:“疼吗?”

    琥珀色的海沉静深彻,也不是从来都没有涟漪,偶尔会泛出一丝笑影,真实到烫得人眼睛生疼。

    祁纠摇了摇头,摸摸他的头发。

    “你该吃饭了。”阿修垂下头,让这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过瘾,低声说,“我……喂你。”

    手铐锁着提尔·布伦丹的右手,执法处送来的餐食又是相当精致、绝没法用一个手吃的煎牛排,还真就应了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

    阿修用力切着这些牛排,叫它们碎成不能再小的小块,仿佛它们是宙斯。

    让这个犯人吃点东西,其实一直很费力气。

    绝大多数情况下,提尔·布伦丹进食,仅仅是因为身体需要进食。

    阿修用勺子舀起一勺牛肉碎,和着酱汁拌匀,小心喂给他:“你尝不出味道?”

    “有一点。”祁纠点了点头,吃下牛肉,仔细咀嚼,确保这些食物能最大限度转化成能量。

    阿修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攥得青白。

    一个人……如果已经被训练得无法睡觉、无法尝出食物的味道,无法屏蔽疼痛,剩余的感官又无时无刻不在过载——这样的“活着”,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看着眼前的beta犯人,又想起自己在运输舰底的问题:“你为什么现在还没变成反派?”

    他本来以为……这个问题还是会被恼人的笑应付过去。

    但这次没有,祁纠咽下食物,想了想:“因为我知道,我会有个学生。”

    阿修握着勺子怔了下。

    他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又或许是不敢——追问的话已经到了喉咙里,又被异常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年轻的特工倏地扔下勺子,也扔掉餐盘,伸手想去够军刀,那把刀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

    阿修握紧军刀,抬起头,看着身前的清瘦背影。

    他永远快不过提尔·布伦丹。

    不过宙斯也一样。

    ——这个原本还得意满满的执法处处长,现在连脸色都扭曲,铁青森冷,死死盯着这个见鬼的beta犯人。

    “你干了什么?”宙斯厉声喝问,“你是怎么侵入的主光脑!?”

    明知道这个beta犯人会去删除那些记录,执法处之所以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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