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6、等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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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履的祁纠,和被祁纠按着后脖颈,小鸡仔似的揉在怀里的年轻人。

    “没事……抱歉。”祁纠眼疾手快,把安全带结结实实插回去,“吵了两句,不小心碰着了。”

    祁纠客客气气笑了下,朝警员致歉:“不好意思。”

    车内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警员不便多问,只是公事公办提醒:“雪天路滑,有什么架回家打,不要在路上动手。”

    祁纠点头应声,关掉双闪。

    车窗重新升上去,红灯的倒计时缓慢跳动,有耐不住性子的车,尾部的刹车灯已经时亮时灭。

    祁纠确认警员走远,才松开手:“没事吧?”

    叶白琅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整理好衣物。

    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车,重新让挟着雪的冷风灌满。那点好不容易冒出的活气,也在车内的死寂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祁纠身边的变回了叶家的家主,叶白琅靠着车门,沉默地打量祁纠。

    泛着寒光的刀片翻转,在叶白琅的指间一闪,就不见踪影。

    “怪我。”祁纠考虑得不周全,主动总结失误,“该提前和你说一声,不该给你塞糖。”

    叶白琅从没被人往嘴里塞过糖,那些人往他嘴里塞的,是馊饭泔水、石子砂砾,是摧毁他的心志,把他变成任人摆弄的乖顺玩物的药。

    不能怪叶白琅反应过激。

    当初那些炼狱似的日子,如果叶白琅没有这样过激的、随时咬穿凶手喉咙的狠戾,如果不每分每秒都准备扯着所有人同归于尽,恐怕早活不到现在。

    祁纠认真给叶白琅道歉,拿袖口帮他擦汗,摸了摸湿漉漉的额发:“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在外面不生气,回家再生气,让你扎一针……”

    叶白琅忽然问:“你为什么不跑?”

    他的嗓子嘶哑充血,没有语气,声音有些怪异。

    祁纠余光看见红灯走到头,收回手,跟着车流起步:“啊?”

    叶白琅扯住祁纠的领带,整个人似叫阴郁填满了,苍白得像只野鬼,一动不动地盯着祁纠。

    ……这条领带,他在这里面放了微型引爆|装置,只要祁纠敢跑,叶白琅动动手指,就能炸穿他的喉咙。

    祁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可刚才警察来了,祁纠既没求救也没报警,甚至把他跟刀片囫囵着塞进了怀里。

    缠斗的时候,祁纠还被刀片划了手。

    祁纠为什么不向警察求救?

    被他控制、被他拿刀片对着喉咙的人,为什么不求救?

    刚才的情形,祁纠有不下十种办法,把叶白琅送进局子里蹲上几天。

    以祁纠的手段,叶白琅不信他跑不掉。

    ……

    这样的单方面僵持,时间过得极短又极漫长。

    祁纠挺重视安全驾驶,路又滑能见度又低,暂时没工夫认真回答这种问题,照着导航专心往宴会酒店开:“就……人嘛,得讲义气。”

    叶白琅:“……”

    叶白琅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讲义气,我答应你不跑了。”祁纠拐过最后一个弯道,驶入酒店灯火通明的专用驾驶路线,总算松了口气,“言而无信成什么人了。”

    他又不真是什么叶白琅的前男友,是怀揣金手指,要引导主角走上正路的良师益友。

    当然不能把叶白琅教歪了。

    祁纠没让门童帮忙,找到停车位把车泊好,侧过身靠着门,转向叶白琅。

    叶白琅看着他,似乎还没能摆脱这个离谱答案的震撼:“……就为这个?”

    窗外的路灯通明,把叶白琅的短发照得毛绒绒的,绚丽的灯牌落进漂亮的眼睛里,漆黑冰冷的深湖添上些许可接近的幻象。

    祁纠低着头,认认真真看了叶白琅一会儿,没忍住笑了。

    他没说话,只是随意摇了摇头,揉了两下叶白琅的脑袋,拉开车门下车。

    刀片割在他虎口上,裂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伤倒不深,就是车上光线太暗,不好处理,还得跟酒店借个休息室。

    祁纠招呼门童,没等开口,几道身影已经锁定目标,远远走了过来。

    ……

    来之前,祁纠已经和系统复习过剧情,认得这几个人。

    都是各家族里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家里有的是钱,个个骄纵得无法无天,眼睛长在天灵盖上。

    过去闻栈费尽心机,削尖了脑袋,为的就是想混进这个遍地是钱的圈子。

    因为四处碰壁,才转而打起了叶白琅的主意。

    “闻栈?”其中一个人语气相当夸张,上下打量他,“你还没死——叶瘸子没活剐了你?”

    叶家家主换得蹊跷,外人难参内详,只知道叶白琅绝非好惹的角色。但闻栈和叶白琅的事却有不少人知道——这些人忌惮叶白琅,却半点不怕闻栈。

    人人知道闻栈玩火自焚、惹祸上身,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人。

    叶白琅一举夺下叶家,心狠手辣清除异己,所有人都以为闻栈死定了。

    没想到今天晚宴,居然还能看见这小子胳膊腿都全乎,活蹦乱跳地露面。

    “该不会是逃出来了,还不死心,想再钓个凯子吧?”

    有人大笑:“车不错!给谁当司机了?小心让叶瘸子抓回去,把你剁了喂狗!”

    “说实话,你这货色还真可以……给你五百万,跟我怎么样?”

    “五百万?他值五百块!”一片哄笑声里,有人嘲讽道,“你是怎么让叶家那瘸子放过你的?磕一千个头?自打一千耳光?还是给他当狗当奴才?”

    “叶白琅那个脾气,这能管用?”边上的人琢磨着怀疑,“不是已经缺了点什么吧?”

    “来来来。”立刻有人兴致勃勃,贴近上来,“给哥几个看看,叶瘸子下手狠不狠……”

    他们原本就看不起闻栈,现在闻栈惹了叶白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人一个,就更不用避讳忌惮,想怎么折腾羞辱都随便玩。

    等玩够了,把人抓起来送去叶家,说不定还能在叶白琅那卖个好。

    他们的家族都不及叶家,如今叶白琅成了叶家的家主,能在叶白琅那讨到好处,自然会被家里奖励。

    这几个二世祖边开着不干不净的荤腔,边把祁纠围在中间,嘻嘻哈哈地打算动手。

    ……

    接着,一个人像是鹌鹑被掐了脖子,笑声突兀地卡在喉咙里。

    他盯着众人身后,双眼瞪得溜圆,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叶,叶——”

    “怎么了?”旁边的人拍他肩膀,“见鬼了?这鬼天气……”

    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人也狠狠打了个激灵,数九寒天硬是飙出一身白毛汗,死死闭住嘴。

    叶白琅现在是叶家的家主,和当初的情形天差地别。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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