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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0、叶白琅听他的话。(第2/3页)
大的力气,最后终于落在祁纠的脸上。
祁纠挪了挪右手,在够得到的范围里一通瞎摸,检查摸到的触感。
这才短短几天,叶白琅就瘦成了个骷髅,皮下面恨不得直接贴着骨头。
祁纠发着愁叹了口气,边盘算接下来的叶白琅喂养指南,边往手上多送了点力气,掐了掐叶白琅的腰。
……那把骨头飞快从他手里抽离。
叶白琅猛地向后跳开,难以置信地盯着祁纠,神情像是受了什么相当大的惊吓。
这种愣怔悚然的表情很难从叶白琅脸上看到,祁纠忍不住觉得有趣,很想按着狼崽子的脑袋揉几下过过瘾。
可惜他的力气实在不足,掐一下叶白琅的手指头,已经累得眼冒金星:“水……喝水。”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叶白琅已经又扑过来,一手卸他下巴,一手把滴管怼他嘴里。
着实心狠手辣,戳得祁纠上牙膛都跟着一疼。
祁纠慢慢喝干净那点润嗓子眼都不够的水,他收起玩心,调整系统的监控角度,检查叶白琅手心的伤口。
没有发炎,没有红肿,但并不是什么在痊愈的好变化——那个伤口呈现出诡异的枯涸,不见愈合,也不流血。
就好像一切都极为突兀地静止了,从日夜不停息奔流的世界里脱离出来,留在原地,留在彼岸,灰败寂静生死未明。
就像站在床边的叶白琅。
祁纠皱了皱眉。
他枕在叶白琅的手臂上,这个角度的监控拍到叶白琅的风衣袖口,内侧里衬有金线绣成的字迹。
“祁纠”。
这件风衣是叶白琅暗中叫人赶着做了,想要等他们从宴会回去,就送给祁纠的。
叶白琅的字是真的很差,歪歪扭扭,毫无风骨流派可言,像刚学会写字的稚子握笔。
狼崽子改不了圈地盘的脾气,亲手写了祁纠的名字,叫人绣上,歪七扭八耀武扬威。
然后这件风衣没来得及被叶白琅送给祁纠。
一个本以为普通的晚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祁纠把他绑好,去那些绑匪手里替他赴死,又因为他追了过去,用最后一点力气活回来,把他拖出那条江。
这些天里,叶白琅穿着本该送给祁纠的风衣,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犯了很多错,有很多本不该犯的失误,他行事太随心所欲,太不知收敛,树敌太多,那种找死的活法,养不好这个娇气又麻烦的骗子。
还有个该死的错误,他没有相信祁纠的话,祁纠和他说过几次脑子里长了东西,他没有当真。
他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
叶白琅在这些天里看着祁纠,他看着被仪器包围着续命、一动不动的祁纠,学习那些警察的办法,逐条清算自己的罪行。
最严重的错处,是他不该在那条江里活下来。
他该把所有的气度给祁纠,然后死在那条江里,放过祁纠。
这样祁纠不用救他,不用给他控水,祁纠会有更多的力气往外跑,说不定能找到丛林深处狩猎人的木屋。
……
“叶白琅?”祁纠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坐过来。”
祁纠问:“你为什么不穿鞋?”
叶白琅愣了一会儿,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低头看了看:“……不知道。”
这件事没被添进罪行清单里,但如果祁纠介意,加上去也行。
反正罪行很多,并不差这一条。
躺在病床上的祁纠叹了口气,不自量力地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
叶白琅就又扑过去,他的拐杖不知被他随手扔到哪去了,一瘸一拐,险些被拦在路上的什么障碍绊倒。
祁纠被他紧紧抱住:“叶白琅……你坐下,坐下抱着我。”
叶白琅听他的话。
祁纠缓过那一口险些被勒没了的气,他靠在叶白琅的肩上,继续没检查完的项目,把重点部分都摸了一遍。
狼崽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用手托着他的头,肋骨分明的胸腔跟着喘气一张一合。
“表现不错。”祁纠绞尽脑汁,找到了个能表扬的点,“穿秋衣了。”
狼崽子坐在床边,悄无声息地静了片刻,才生涩学舌:“表现……不错?”
“嗯。”祁纠自己都忍不住笑,头疼着叹气,“加五分,算了,加十分吧。”
叶白琅垂着头,黑洞洞的眼睛在他的“不错”里微弱的亮了下,却只像投石入湖,水波涟漪一现即寂。
“那么。”叶白琅慢慢咬字,“你,愿意,回去吗?”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叶白琅的身体开始发抖,这种悸颤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无法控制,骨瘦如柴的胸腔里因为急喘迸出嘶嘶啸鸣。
祁纠皱了下眉,他的确从醒来就觉得不大对劲,但又找不到那个关窍:“回哪……家?”
叶白琅像被这个字抽了筋,脊背古怪地痉挛了下,才又被平静压制。
叶白琅抖成这个样子,神色却依然很平静,摇了摇头,说话变得流利:“你回去,上岸,回医院。”
他明明就在医院,可他已经产生了谵妄,以为自己和祁纠依然在那条江里。
……这是叶白琅唯一的去处。
医院里的祁纠,躺在病床上,不动,不睁眼看他,不和他说话。
叶白琅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短短几天已经算半个护工,所有人都告诉叶白琅,祁纠能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好的可能性,大概是一直这么躺着,一直被仪器勉强维持生命,直到肿瘤挤压脑干,救无可救。
叶白琅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手上照顾祁纠,人格却频繁发生解离,他宁愿回到那一刻,江水灭顶,他将死,而祁纠醒着。
叶白琅不停陷入这种幻觉,趋利避害,这是他逃脱更深重的绝望的方法。
他不敢奢望医院里的祁纠醒来。
“你把我埋了……算了,直接留在江里。”在这种谵妄状态下,叶白琅说话反倒变得流利,又恢复以前的语气,“带警察去认尸。”
“你伪造一份遗嘱,说我要把钱和房子全给你……你是骗子,做这个应该擅长吧?”
“叶家不给你了,不是好东西,沾上要遭报应,不得好死。”
“尸体用不着你管,那些人要把我喂老鼠,随他们。”
……
叶白琅的状态太不正常,祁纠蹙紧眉,让系统调整了力气,把人抱过来安抚:“狼崽子?”
“醒醒,看着我。”祁纠摸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脸颊,触手潮湿冰冷,“我已经醒了,我们在医院,”
叶白琅充耳不闻,他陷入谵妄的幻觉状态,却依然对祁纠极为温顺,蜷着双膝缩在祁纠的怀里。
他伸出双手,抱住祁纠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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