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1、回家吧,叶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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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说:“别害怕了……”

    ……

    叶白琅抱着他,从床上跳下来。

    残脚让叶白琅趔趄着栽倒,却还是在摔到地面之前,挣扎着把祁纠的身体放稳。

    叶白琅扑过去按呼叫铃,告诉医生祁纠醒过,看着一群人乱哄哄挤进来检查,不为所动地守在床边。

    他们对他说这不可能,病人太虚弱了,一切仪器监测都并没有特殊记录,不可能醒过来。

    他们对他说祁纠不可能醒。

    医生迟疑再三,还是对叶白琅说了实话,患者能醒过来这种可能性,渺茫到堪比陨石坠落——如果虚幻的希望只会徒增痛苦,他们也只好告知事实。

    叶白琅点了点头,去找了拖鞋穿上。

    他一瘸一拐地在病房里绕了好几圈,终于发现,原来绊倒他的就是他的拐杖,拖鞋被他踢到了床下。

    叶白琅踩着拖鞋,握着祁纠的手,听这些人吞吞吐吐,怜悯地艰难解释,为什么他的祁纠不会再醒。

    “我知道了……那么。”叶白琅慢吞吞地开口,打断这些人,语气很冷静,“我可以,带他回家吗?”

    医生面面相觑,多半已经猜出这话背后的含义,看着病床上的人,既叹息又无奈:“如果您执意的话……”

    叶白琅向他们道谢,撑着拐杖起身,礼貌地请这些人离开,给自己和祁纠留出时间和空间。

    他说这话时已经完全正常,哪怕看着外表仍然狼狈、瘦得像个骷髅,杀伐果断的冷酷内里却已经回归。

    站在这里的,又变回了叶家那个性情难测、任何人都捉摸不透的新任家主。

    医生们从未见过这种人,被慑得不敢多说,把办理出院的手续交给叶白琅,就退出病房。

    叶白琅一下一下轻点着拐杖,他站在原地,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那扇门被关严,才回到祁纠身边。

    他已经不太记得闻栈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这骗子用了什么手段——可能是什么化妆的办法,他总觉得现在的祁纠和过去长得不像。

    现在的祁纠要好看得多,闭上眼睛、闭上嘴不唠叨的时候,立体深邃的眉宇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有些像生活在高纬度北地,来自冰雪皑皑苍茫林海间的异域族群。

    “哥哥。”叶白琅抚摸祁纠的眉宇,“我听话。”

    他听话,他不去信那些人告诉他的。他知道祁纠能醒,只是说话说得太累,就睡着了。

    闭上嘴睡觉,这是刚才叶白琅要求他的,祁纠只不过是照做。

    ……但叶白琅发现自己更希望他唠叨。

    这个发现让他颇为挫败,仿佛暗地里和祁纠较的劲又输了一局……他居然希望这个骗子教他课,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课,他可以跟着学。

    只要祁纠还能醒,还能说话,祁纠教他什么,他都可以学。

    但现在祁纠教他的还很少,所以为数不多的那几句,他都会听。他现在就要按祁纠教的,把祁纠带回家,

    带回祁纠口中那个“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觉的江景大平层”。

    那里以后也是他的家,他再也不出去乱跑了,祁纠需要人照顾,他可以把别的事都先放在一边。

    如果祁纠实在技痒难耐,他可以把后背贡献出来,给祁纠拔罐。

    ……

    叶白琅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

    他在电话上把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外界或许以为他死了,或许以为他疯在了医院。

    h城乱得风云迭起,被警方追慌了的家族或嘴硬死撑,或仓皇招供以求自保,以免被疯到治不好的叶白琅扔进乱葬岗。

    现在这两拨家族也在内讧,躲在幕后指使他们的那些庞然大物,又忙于择清嫌疑,短期内恐怕无暇再染指插手。

    叶白琅决定听祁纠的话,不把那几个家主沉江喂狗,学着用更文明的手段,叫那些人付出代价……比如家族覆灭,树倒猢狲散。

    他从没按照人类世界的规则做过事,一向走在黑白世界之间的边缘,随心所欲,对所谓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毫无恐惧。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养这个娇气难养的骗子。

    这个骗子矫情又麻烦,脾气还很恶劣,一天不欺负他,就心情郁闷到吃不下饭。

    叶白琅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他好些天没做过这个表情,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抽痛,他就拿起祁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疼。”叶白琅说,“哥哥,我饿了。”

    祁纠闭着眼,呼吸平稳微弱,刚被叶白琅拿滴管润过的嘴唇,这一会儿就又显出缺乏血色和水分的干涸。

    叶白琅学着祁纠的动作,慢慢摸祁纠的头发,他不明白头发有什么好摸,祁纠的头发很硬、很扎,扎得他手心有些疼。

    等他们回家了,他要把伤口给骗子看,和这个骗子要创可贴。

    谁都不给他带黑翅膀的创可贴。

    叶白琅玩着那些扎手的头发,他觉得祁纠苍白枯涸的嘴唇很碍眼,但滴管太远了,他不想离开祁纠这么远,去拿那些东西。

    叶白琅俯身,像只笨拙的狼,生涩地拱着祁纠,挤挤蹭蹭,舔舐着分开祁纠的嘴唇。

    ……接着。

    不等他做更多动作,那个被医生们断定“不可能再醒”、“机会比陨石坠落更渺茫”的骗子,就幽幽睁开了眼睛。

    陨石咣叽一声砸在祁纠的世界观上。

    如果说前两次,一次江底一次幻觉,都能往“人工呼吸”这种行为上生拉硬凑……这次就完全没法解释了。

    祁纠活生生吓醒了,悚然看着叶白琅:“……你在干嘛?”

    叶白琅:“……”

    这个骗子哪都很好,就是有一点——叶白琅终于迟之又迟地发现,祁纠根本对搞对象没有兴趣。

    明明是骗他搞对象的骗子,骗他钱骗他房子骗他感情,居然还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说醒就醒,问出这种问题。

    他能在干什么?

    用嘴给祁纠的嘴上拔个火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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