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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入幕之臣》 第 19 章(第5/6页)
数的。”
“听公公的意思,是想让本宫生受了这次委屈?”冯乐真嘲讽。
冯稷忍无可忍:“朕都说了此事与朕无关!”
“皇上。”李同无声摇了摇头。
有那笔支出在先,又有庆王妃的口供在后,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只要这件事曝光,朝中官员也好寻常百姓也罢,都只会认定是皇帝联合外人谋杀唯一的血亲。
当然,这世上无人能治皇帝的罪,即便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也无法伤及冯稷半分,可后世史书不留情面,千秋万代,这件事都将是他最大的污点,任他余生有多少政绩,都抵不过谋杀亲姐的残暴罪名,而他只因修运河被反对就对皇姐动手的事,也会寒了朝臣们的心。
冯稷虽不算聪慧,却也做几年皇帝了,想通其中关窍便黑了脸不再言语。
“殿下方才说了,是记着自己身份才没叫大理寺公开审理,想来也是不愿皇上受人非议的,恰好傅大人的伤势已经控制,就只有请殿下忍下这次委屈了。”李同说着,下跪匐地,将姿态放得极低。
先帝当年在世时,他便是皇宫主管,后来冯稷登基,他也一直辅佐新帝,可以说他便是冯稷的脸面,他这一跪,等于是替冯稷跪的。
冯稷脸色愈发黑了,冯乐真倒是语气缓和不少:“公公这是做什么,快请起。”
“殿下若不答应老奴,老奴就不起来。”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眼泪说掉就掉。
冯乐真无奈:“公公何苦这样逼我……”
“殿下!”
“好,本宫看在公公的面子上,答应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冯乐真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妥协了,只是没等李同和冯稷松一口气,便接着道,“只是这京都城,本宫是待不下去了。”
“殿下这是何意?”李同忙问。
冯乐真扫了冯稷一眼:“本宫的亲弟弟,对本宫已经有了杀心,本宫若再留在京都城,只怕要寝食难安心力交瘁而亡了。”
“都说了朕没有……”
“皇上,”李同皱眉打断,冯稷冷笑一声甩袖背过身去。
李同讪笑一声,问冯乐真,“殿下不在京都城还能去哪?”
“先帝在时,许诺本宫及笄之后,可以在大乾境内任选封地,只是本宫一直舍不得离开他,便没有动过这份心思,如今倒是觉得该离开了,”冯乐真缓缓开口,“岭南燥热,漠北苦寒,但都好过人情淡薄的京都城,还望皇上恩准。”
“不可能!”冯稷绝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冯乐真垂眸:“那我为了自保,只能将此事公之于众了。”
“你威胁朕?”冯稷不敢置信。
冯乐真平静回答:“不敢,只是怕自己日后不明不白死了,也无人替我伸冤。”
“你……”
“殿下,事关重大,可否容皇上考虑些时日?”李同忙问。
冯乐真别开视线:“最迟中秋宫宴。”
冯稷拂袖而去,李同一边致歉,一边急匆匆跟了过去。
秦婉进屋时,便看到冯乐真独自一人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打破了沉默:“殿下,庆王妃坚持要见您。”
冯乐真缓缓睁开眼睛,静了许久才开口:“叫阿叶过来,替本宫更衣。”
“是。”
等收拾妥当来到暗牢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庆王妃虚弱地趴在地上,旁边的摆了一杯清澈的酒。酒香不断在牢里蔓延,让本就干涸的嗓子愈发难受,她却碰都不肯碰一下。
“这酒滋味甚好,王妃当真不尝尝?”
熟悉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庆王妃眼皮动了动,耗费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坐起来,看到冯乐真一袭华服出现,还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才发难:“冯乐真,你光天化日之下强绑王妃,又逼着我签字画押,真是好大的胆子。”
冯乐真轻笑:“王妃说得这般委屈,难道买凶刺杀的事不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自有大理寺处置,你凭什么将我关在这里!”庆王妃质问。
冯乐真略微俯下身,看着她充斥恨意的眼睛:“本宫提醒过你要适可而止,不要闹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你为何不肯听?”
“适可而止,好一个适可而止……”庆王妃大笑,眼神又倏然狠戾,“你凭什么叫我适可而止?当初要不是你临时叛变,庆王早就做了皇帝,又如何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又怎会大病五年,成了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
“临时叛变……”冯乐真讽刺地看着她,“你倒是敢说。”
庆王妃呼哧呼哧喘着气,发出的声音像破旧风箱:“你不知道吧,先帝崩逝前曾召集余大人等人商谈立储一事,经余大人等人劝说,已经萌生立庆王为太子的心思,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她想到前尘往事,一时恨极。
“你知道的倒不少,”冯乐真直起身,与她拉开些距离,“那你可知道,当时本宫就在屏风后,听外祖他们力荐庆王?”
庆王妃一愣,震惊地看向她。
“先帝初登基那几年,后宫一直没有子嗣,被逼无奈之下才在宗室子中挑选,你可知道他为何会选上庆王?”冯乐真轻启红唇,眉眼温柔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并非他天资多好,而是因为他出身最差,人也蠢笨,既可以行权宜之计堵上朝臣的嘴,又不必担心将来有了亲生的孩子难以甩掉,更不必怕他心生怨恨出手报复。”
“先帝雄才伟略,是千古明帝,唯独子嗣上不太好,他的存在于先帝而言,正如一种耻辱,否则先帝也不会在冯稷出生后,便立刻就将他归还宗族,也不会在梁家那么多优秀女儿l里,挑了最不受宠的一个给他做王妃。”
庆王妃呼吸渐渐加重:“不可能,不可能,先帝选我,是因为我最得父兄疼
爱,我是……”
“梁家女出嫁,都会带走一大笔嫁妆,你父兄又给了你多少?”冯乐真突然打断。
庆王妃激烈反驳:“家中那几年颇为艰难,是我主动不要!”
“颇为艰难,却在你成婚后立刻给你兄长买了六进的大宅子,”冯乐真笑了一声,“或许你真是主动不要,但你想陷害傅知弦,还特意选兄长最宠爱的女儿l,当真不是因为嫉妒?你若最得宠爱,又在嫉妒什么?”
“你少挑拨离间!我是月儿l的亲姑母,为何要嫉妒她!”庆王妃愈发恼怒,却在对上她的视线后笑了一声,“你才是嫉妒吧,即便当时在屏风后又如何,若先帝没有让庆王当皇帝的心思,又何必召来余大人他们……”
“那是先帝要让本宫看清楚,即便冯稷不能登基称帝,也轮不到本宫做这个皇帝,至少当时不能。既然本宫做不了皇帝,那自然要帮着冯稷坐稳那个位子,总不能让大乾江山,落到一个外人手里,至于你所谓的背叛……的确有背叛一事,只是谁背叛了谁,看来王妃并不清楚。”
冯乐真眼底流露几分讥讽,“宵小之辈,不过因着本宫需要一个傀儡与冯稷相争,才能借势扶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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