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十年: 1、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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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一日,是比国庆不那么热门的假期,各大酒店的结婚胜景也稍逊一筹。

    陈韵到盐山花园酒店的时候,一楼的迎宾处只面对面矗立着两家新人的牌子,婚庆公司还在做最后的布置。

    她绕过堆放在地的材料,看一眼大学舍友群里赵燕欣的消息,搭乘电梯上八楼。

    803是个套房,从里到外的装扮都很喜庆。

    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地上散落着几个红气球。

    陈韵不小心还踩到一个,自己被动静吓一跳。

    她拍拍胸口跟新娘先打招呼:“晴晴,你今天超级漂亮。”

    何晴晴在改妆准备换婚纱,头发被人拽在手上无法动弹,微微偏过头有些惊喜:“谢谢!你来得好早,几点到车站的?怎么没跟我讲,我让人去接你。“

    陈韵:“我开车过来的,从宁江来盐山还得换乘,时间上差不多。”

    何晴晴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都没顾得上问这些,很是抱歉:“那得开多久,你累不累?要不要找间房休息?”

    能开车三小时来参加婚礼的关系,陈韵哪里会计较这些小事。

    她道:“不累,要不是阳阳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我昨天就来了。”

    何晴晴:“那小孩好点没有?”

    陈韵:“挺好的。”

    两个人唠嗑几句,又有别的客人到。

    陈韵索性提出:“燕欣说在门口喝咖啡,我去找她坐坐,你忙。”

    何晴晴点点头,走出几步路还能听到她跟别人说话的声音。

    跟十八岁的时候一样,讲到后面语调语调越来越高。

    十八岁啊,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陈韵流露出一丝怀念,对着电梯的反光研究自己的脸。

    这家酒店有点年头,各项设施都有些老旧,怎么照都照不清。

    她也不是非要看清,无所谓的耸耸肩,去酒店门口的咖啡店找人。

    赵燕欣坐在靠窗的位置,冲着昔日舍友挥挥手:“在这。”

    陈韵坐下来扫码点单,一边问:“你几点起的啊?”

    赵燕欣:“六点。”

    她家离得远,昨晚就在办婚礼的酒店住下,早上去新娘家看迎亲,这会才坐下没多久。

    陈韵颇有些诧异:“你起得来?”

    赵燕欣握着拳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陈韵笑得不行,往沙发上一靠,坐得歪歪斜斜的:“还记得念大学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吗?”

    赵燕欣哀嚎一声:“要早起,毋宁死。”

    她当时以为早八课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去年生了孩子之后才知道世界还有另一种定时炸弹,叫人生不如死。

    陈韵:“曦曦还是起得很早吗?”

    赵燕欣:“每天四点必睁眼,玩一会才肯接着睡。”

    她的生物钟彻底回炉重造,想不起来上次自然醒是什么情况。

    陈韵替她头疼:“要不还是让你婆婆带睡?”

    赵燕欣舍不得:“昨天晚上找不到我哭得老惨了,早上起来又是哭,认人得厉害。”

    陈韵:“我生完星星产假一结束,她就开始跟我妈睡,也是天天哭得我都想辞职。”

    下半句话音一转:“生完阳阳只想赶快回去上班,实在太累。”

    赵燕欣才没有她生二胎的勇气,摇摇头:“一个就把我折腾得不轻。”

    又补充:“我要是不到三十,肯定要。“

    整数好像是个坎,跨过去的人都敏锐意识到身体上的细微差异。

    陈韵:“我最近也觉得容易累,老提不起劲。”

    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从婆媳聊到房价。

    赵燕欣顺势提到:“星星的小学定了没有?“

    陈韵:“下礼拜线上报名,具体哪所学校还得看分配。”

    女儿陈星月今年七岁,九月份要上一年级。

    赵燕欣:“你当时不是说买了这房她就能上实验小学吗?”

    陈韵:“我们买房时间短,要是今年报名的人多估计会排在后面,只能去兴安小学了。”

    像宁江这样的一线城市,学区房是每个家长都要面对的问题,拥有却未必等于通行证。

    赵燕欣只在宁江念过大学,毕业后直接回老家工作。

    她对义务教育阶段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说:“很不好吗?”

    陈韵:“市排名差一点,勉强可以接受。”

    又自己苦笑:“没想到一千多万买的房,最后还是得勉强接受。”

    宁江的房价,不用在本地也能耳闻。

    赵燕欣:“有没有涨一点?”

    陈韵:“不多,我们本来就买在高位。”

    赵燕欣:“现在哪的不高,我们济安市中心都要三万多。”

    人均工资才多少。

    陈韵:“你不是想再买一套吗?”

    赵燕欣:“再跟我婆婆住,我真的受不了。”

    说起来都是小事,堆在一起全是压垮人的稻草。

    结婚的人,多数都有共同的烦恼。

    陈韵:“我跟亲爹妈都住不到一块,人之常情。”

    赵燕欣:“你们结婚后就一直是分开住的吧?”

    陈韵:“基本是,除了刚生阳阳那阵。”

    多好啊,赵燕欣:“现在想想,你父母也挺厉害的。”

    又带点羡慕:“都是独生女,怎么区别这么大。”

    陈韵从小是家里的核心。

    她毕业后决定在宁江定居,父母就卖掉老家的房子来全然陌生的城市打工。

    那会房价是上代人一生积蓄可以踮脚够得着的,一家三口供着套两居室。

    房子十来年内在倒腾之后成为笔更大的财富,父母现在也住着明亮的大三居,跟小辈们同个小区方便照应。

    陈韵有时候光想想认为自己是全世界幸福的人:“说句实话,我真的很走运。”

    赵燕欣:“咱们班的同学比你有钱的不少,但现在过得最好的,我真觉得是你。”

    陈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哪有这么夸张。”

    赵燕欣:“爸妈给力,找的老公好,儿女双全,有房有车,经济过得去。”

    光听都叫人羡慕。

    陈韵:“宋逢林也没那么好吧。”

    赵燕欣眉毛都跟着飞起来:“主动让孩子跟你姓,这种男人哪里找?”

    是啊,凭这一点,宋逢林好像就配拿一个媲美诺贝尔的奖项。

    陈韵无意识地摸着手指,转移话题:“你跟小张还没谈妥吗?”

    赵燕欣撇撇嘴:“我爸妈劝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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