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 第 47 章 第三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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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另一个好好活下去……所以就都抢着走这条路。

    都以为自己就算死了,对方最多也就是惋惜一阵、唏嘘个几年,就能接着往下一个人活。

    其实哪有这么简单。

    活着的人熬不动,死了的人不放心。

    这怎么放心,一个打定了主意要解脱苦海的大理寺卿,痛痛快快潇洒下江南……临死前最后的心愿,是清查杭州大理寺的陈年旧案。

    居然还判了三件,村东头为富不仁的恶霸给村西头的苦主赔了一头牛。

    堂堂大理寺卿,清流砥柱正道魁首,铁腕如山,铡刀下不知斩了多少贪官污吏,杀得朝堂愁云惨戚戚。

    这一辈子判的最后一桩案子,怎么能是头牛。

    时大奸佞头痛叹气。

    昏沉着的秦照尘,听见这声叹,就又挣扎起来,要找他的小仙鹤。

    “好了,好了。”他被按回去,“不用找,几时用你找了?老实等着。”

    时鹤春的脾气,没有爱别离,看见在乎的人,千里迢迢也来喝酒,路上不过些许风霜。

    当初叫要还俗的小师父等,也没等多久,一个从死地里打滚回来的时小施主,就跑去王府榻上睡觉了。

    这次也不会太久,毕竟“照尘”是两个人——单死了一个,生死簿判不明白,是过不了奈何桥的。

    总

    得等一等另一个,多等些时日,等上百八十年。

    “再等等。”那声音说,“还你个时鹤春。”

    ——————

    大理寺卿并没在江南盘桓太久。

    在这世道里,总有些人是这样的脾气——哪怕任性一遭、恣意一遭,潇洒过了回去,又几乎变回原样。

    又活回一个不知变通、不识时务,须臾不放松的栋梁材。

    ……只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不同了。

    因为府上没有旁人,秦王一个人住着一间房,不用刻意避讳,过得相当自在。

    白日里照旧断案,秉公执法做大理寺卿,回家就自己烧饭、自己酿酒,每日和看不见的“孤魂兄”聊天说话,讲时鹤春。

    讲时鹤春备考那一阵……一个穷得底掉的落魄书生,一个穷得没那么底掉、搜吧搜吧还能找出点钱的秦王世子,挤在秦王府里。

    下了雨府上的地都没法走人,到处积水到处漏,一只惨兮兮的小仙鹤蹲在柜子上,还得等世子殿下涉水过去抱下来。

    ——那是他们最快活的日子。

    这一辈子,有两个人,过去从没这么快活、以后也再没这么快活过。

    他们裹着一床被子,秦照尘挑灯、时鹤春夜读,时不时讨论几个地方,用蝇头小楷在书上做批注。

    冻得哆哆嗦嗦的小仙鹤往暖和地方挤,不知不觉就挤进世子殿下怀里。

    这么看了大半宿的书,蜡烛用完了,油灯也用完了,雨这么大,又不能出去买。

    时小秀才就靠在秦王世子怀里,蹬着腿叹息:“我今年到底能不能考上举人啊……”

    “能。”秦照尘向他保证,“定然能,我明日去文曲庙帮你磕头。”

    时鹤春看他一会儿,自己乐了,先摸摸小世子的脑门:“算了,算了,我心疼。”

    时鹤春想不通:“稀不稀奇?你磕你的头,又不干我事。”

    钟灵毓秀的时施主不明白,照尘和尚就更不明白,只是拢了拢手臂,把施主往怀里抱了抱:“我看你抖,我也跟着冷。”

    时鹤春安慰他:“没事,我抖是因为我手疼,不是因为冷。”

    和尚:“……”

    和尚也开始跟着手疼了。

    于是两个人就都闭嘴,团着条棉被,头碰头手挨手低挤在一块儿,盯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雨。

    盼雨停,盼雨不停。

    盼时鹤春连中三元,盼秦照尘入朝为官,那时他们不知后路,那时候时鹤春管回府叫“回家”。

    ……

    如今回忆这些的大理寺卿,眼里仍含着笑,温那一壶新酿好的酒,敬天上一轮明月。

    又是一年中秋,时鹤春走了快三年,孤魂兄也走了。

    孤魂是今年七月半走的,说有急事,中元节的鬼有急事,想也知道是急着做什么。

    所以秦照尘不问他去什么地方,不问他还回不回,只是送他一大坛酒,烧了满满一火盆的纸钱。

    秦照尘给月亮讲他的时鹤春,给夜风和死而不倒的梅树讲。

    那棵梅树很稀奇,虽不长叶,枝干却日益遒劲,漆黑黝亮如同铸铁。

    秦照尘每日都抚它,早晚问候,日日同它说话。

    今夜一人一树过中秋。

    这样在夜里独饮,一杯接一杯喝下去,不知深浅,实在很容易就喝醉。

    秦照尘昏沉间,隐隐察觉阴风阵阵、愁云惨惨,恍惚有鬼差来拿自己。

    “我阳寿尽了么?”大理寺卿未活到百年,满心遗憾怅然,却也释然起身,≈ldo;甚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大理寺卿将双手递出,以供拘拿:“请带我去地府罢,在下要鸣冤击鼓。”

    “……”鬼差:“没尽。”

    秦照尘愣了下:“孤魂兄?”

    这两年里,孤魂被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怀疑了几次是时鹤春,于是不再写字,开始张嘴和他说话……声音的确不像。

    很好糊弄的大理寺卿就又信了,此刻听着鬼差耳熟,忍不住问:“你在地府谋了差事?”

    秦照尘替他高兴:“这是喜事,下官有酒,下官敬孤魂兄。”

    鬼差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被他搅和没了大半,喝什么酒:“照尘,是不是你?”

    大理寺卿办案,经常执法如山、不认私情,听他公事公办,也跟着将酒放下:“是。”

    鬼差:“还有谁?”

    秦照尘在这个问题里,被一颗心搅起半腔血。

    他按了按肋下,扶着梅树重新站稳,等这一阵心悸过去:“还有……”

    他此刻竟没来由失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叫心悸牵扯着弯腰,才意识到这一年原来也不曾忘。

    原来过去三年、过去十年,还是一样忘不掉。

    一阵风搀住他。

    “还有个人。”鬼差的语气和缓了很多,替他回答,“姓鹤,是不是?”

    “鹤照尘。”鬼差说,“他把名字给了你,把命数也给了你。”

    秦照尘慢慢缓过眼前白光,将口腔中腥味咽下:“是。”

    鬼差说:“不行。”

    大理寺卿错愕抬头。

    “不能这么给。”鬼差扯出一张生死簿,“你们有两个人,分一分吧。”

    秦照尘陡然变了脸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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