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24、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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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壁上,仔细地听着,却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别人都和她不同,她就是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褒还是贬?

    毕竟是她曾经放在心上的人,虽然事隔多年,她还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却居然是这么个答案。

    “你......刘语清再怎么好,她不还是退了亲,另嫁他人?你还惦记她做什么?”冯姝月的声音稍微高一些,似乎还有些气急败坏。

    “休要胡说,”沈延的口气陡然严厉起来,“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这种话传出去于她不好,日后不可再提!”

    他这人说话,口气历来比旁人疏淡些,方才这种口气,是真的生气了。

    柳青抓着扶手,心里翻了好几翻。

    他们怎么说是她退的亲呢?明明是沈家派人来退的亲。

    不过,不论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听他们话里的意思——

    沈延当初并不想退亲。

    应该不会错,这两人之间没必要说这种谎话。

    时过境迁,她原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却还是不觉湿润了眼睛。

    不论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曾经全心爱慕和信任的人并不想背弃她,也是个莫大的安慰。

    只是有一点他肯定说错了。

    她可不是什么有夫之妇,她如今是他的男下属,整日在他眼前晃,他却根本认不出来。

    外面安静了片刻,冯姝月似乎哽咽起来,呜呜咽咽地听不清又说了什么。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有人渐渐地走远了。

    柳青透过窗帘缝往外瞧,一辆马车从沈宅的一侧绕出来,冯姝月正缓缓走过去,步子看上去颇有些虚软无力。她才刚到沈家,这就要走了?

    柳青正想着,车里忽地一亮,她扭回头一看,沈延已经掀起了帘子,正没好气地看着她。

    “柳主事,听够了没?”

    “……大人,”柳青状似不经意地将眼泪逝去,“小人并非有意偷听,是怕那时出去,会冲撞了方才那位姑娘。”

    沈延看了她几眼,冷哼了一声,“是么,那还是柳主事体贴了。我要来的地方已经到了,你还不下来?”

    ……

    沈延拎着装了卷宗的提梁盒回了家。

    柳青因为之前说了“顺路”,眼下只好自己再走回衙门去。

    方才实在仓促,她一听到沈延他们靠近,就将卷宗收好,放回了盒子里,自己只来得及粗略地翻阅一遍。

    父亲殒身之前,本朝刚刚平息了藩王之乱,朝中无数官员被划为乱党。

    皇上责成刑部审讯所有乱党,父亲给众犯分别定了刑名,却唯独将一个叫钟瑞的浙江布政司右参政定为无罪。

    刑部将卷宗提交大理寺后,有人向都察院检举,说钟瑞利用和父亲的朋友关系,向父亲行贿,并以此脱罪。都察院核查后发现父亲受贿的证据,又认定钟瑞谋反证据确凿,便上报了皇上。皇上下旨三法司会审的那日,父亲刚好离世。

    关于钟瑞的事,她方才来不及看,但是关于父亲受贿的证据,她看得很是仔细。

    卷宗上写,她们刘家本有一间白纸坊的铺子,因经营不善要转手。原本只值不到一百两的铺子,居然卖了两千两。都察院查证,这背后的买主其实是钟瑞的亲信,钟瑞便是通过这种方式向父亲行贿。

    父亲一生清廉,说他受贿,柳青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她记得那时姐姐已经嫁到山东,是她在帮母亲打理账目,但她始终没见过这笔银子。那间转手的铺子,她倒还有些印象。当时那铺子的洪掌柜只交回来一百两银子,契约上写的也是同样的数目,这中间莫非有什么隐情?

    可惜那铺子卖了之后,洪掌柜去了南京谋生,后来就再无音讯了。

    这人可是个关键人物,若找不到他,还真是很难给父亲平冤……

    她一路走回衙门,却听值房里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方钰、梁虎和张大人正说得眉飞色舞。

    方钰一见她,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柳主事来了,跟你说个好消息,今日尚书大人让人传信来,咱们衙门要派两个人去南京衙门协助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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