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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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她来的小太监,可是四周人影憧憧,宫婢太监纷走凌乱,她眼睛哪里找得过来,只能作罢。

    “殿下是怎么了?”

    普通的高烧,并不会让整个三重殿如临大敌。

    更不会让东宫大总管常喜谈虎色变。

    常喜公公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解释道:“殿下这是恶疾。”

    沈离枝头一次听说太子身上带恶疾,不由惊圆了眼睛,看向常喜公公愣愣问:“那殿下……”

    “咱们太子殿下平日里都好好的,可是一旦烧了起来,就会神志全无,刚刚就将一个前来给他奉茶的太监割了喉……”常喜解释起来,因为把沈离枝看作了自己人,也没有遮掩什么。

    沈离枝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唇又想干咳。

    那血味一丝一丝往她鼻腔喉管里涌,刺激着她本就干涸难受的喉咙,发痒。

    常喜摆摆手,“不、不过好在那茶盏碎片不够锋利,太子殿下他尚且有几分清醒,下手也没那么准,人还没死透,已经抬下去尽力治疗了。”

    常喜幽幽叹气,“这恶疾可真的是怪得很,太医们一直都诊断不出病因……而且殿下也很久没有犯了。”

    常喜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摆摆手,“沈大人不必介怀,咱家可没说和大人有关系。”

    沈离枝轻咳了几声,苦笑道:“是我连累了殿下。”

    “哎哎,真的无妨,咱们呀就是熬到天亮就好了。”

    不过听常喜的描述,沈离枝不由又轻咬了一口抵在唇边的手指,这‘恶疾’竟和她娘亲的疯症略有相似。

    只不过她娘没有用瓷片划人的凶残。

    而太子这个‘怪毛病’出现的时候,是伴随着高烧而生。

    他仿佛是那落入了陷阱的困兽,既虚弱又凶狠。

    而那无差别的攻击性,使得在他身边的人都会遭殃,就连太医也轻易不敢近身。

    太子自幼跟着大将军学武艺,近身擒拿与反杀都是卓乎不群。

    寻常的宫人落在他手上,就和家兔子落在野狼利爪锋牙下一般,毫无反抗的余地。

    更可怕的是若是他意识昏迷,那攻击性就越强。

    仿佛一旦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就会变成一个充满杀气的提线木偶,常常需要几十名金乌卫来制服他。

    而且金乌卫不敢伤了太子金贵的身体,所以也就造成他们单方面的折损。

    “那,现在太子是清醒的?”

    常喜愁容满面地点点头。

    沈离枝捂着唇,干咳了两声,“我去瞧瞧行吗?”

    “别——”常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沈大人你是不知道殿下他现在说清醒又不是那么清醒,说不定都认不出你了。”

    “那殿下身边也还是有人伺候的吧?”

    常喜不可能让太子身边没人,太子总要喝水或是递个什么物件。

    “有是有,但是那些人皮糙肉厚,怎么能和大人相比。”常喜眼珠子转了转,极不认可地一摇头。

    要是他把沈离枝放进去,若是伤了一二,等太子清醒过来,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那我远远看着,不靠近太子。”沈离枝心有愧疚,“说起来,太子殿下会忽然发烧也是因我而起,若是因此伤了其他人,我心中亦是过意不去。”

    常喜实在对沈离枝这张脸毫无抵抗,慢慢他抗拒的表情就变得松动,眉毛一耸一耷,像是在脸上打起了架。

    他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长度,“那就远远的?”

    沈离枝点头,肯定道:“远远的。”

    常喜忧愁之余又觉得欣慰。

    沈离枝肯这样关心太子殿下,可见太子没有白救她这一回。

    所谓有恩得报,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

    沈离枝捂着唇,轻轻咳着,随着常喜一直走向太子的寝殿。

    寝殿外把守着的不在是普通的东宫侍卫,而是太子最信赖的金乌卫,赵争也在其中,他们就是负责在太子彻底失控的时候制服他的人。

    “沈大人。”赵争在门前把守,看见柔柔弱弱,还带着一副病容的沈离枝出现,黑眉当即拧了起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赵统领,殿下兴许这时候就想见沈大人呢?”常喜为了答应过的事,自然要负责替沈离枝说动赵争。

    “殿下现在不清醒,沈大人进去会有性命之忧。”赵争面目严肃,声音特意着重在‘性命之忧’四个字上。

    这并不是可以玩乐之事,谁都知道现在太子的身边危险至极。

    常喜极容易被说动,轻轻嘶了声,又转头帮着赵争劝沈离枝,“沈大人,要不还是算了……”

    这次不比上回,上回太子好歹还是有自我意识,这一次闹不好,可真如赵争所说,那是要丢性命的。

    “赵统领、常喜公公,我之所以想进去看看,是因为家中曾有和殿下相似‘恶疾’之人,兴许我有办法阻止殿下呢?”

    赵争和常喜都一愣,对视一眼,面上都有动摇。

    沈离枝又乘胜追击,“赵统领还是担心,我就在远处看看,若殿下还能听见我的声音,我才留下。”

    赵争也是一心为主,沈离枝都这样说了,他怎会不心动。

    “沈大人不怕么?”

    沈离枝摇摇头,“我会躲得远远的。”

    趋利避害,她远比人想得会得多。

    赵争紧绷的眉头松开,踟蹰少顷终于松口放她进去,只是因为殿内的人不能过多,不然反而会激起太子的杀意,坏了里面那份平静,他和常喜都还留在外面。

    沈离枝再三保证不会靠近太子,赵争才轻轻打开一边门扇让沈离枝进去。

    里面还留有两个小太监,一个管着太子的药,一个负责给他换降温的冰帕。

    而太子躺在他的床上,沉沉喘息。

    门外的动静两个小太监早有耳闻,因此沈离枝进来,他们只是对她比划了一个轻轻的手势,示意她小心。

    沈离枝的步伐本来就轻,而殿内铺上的织紫锦毯更是消音,她像一只轻巧的狸奴,慢慢靠近。

    “……殿下?”

    因为离着还很远,她的声音轻不可闻。

    李景淮缓缓睁开眼,还以为自己是烧出了幻听。

    “殿下,您醒着么?”

    可第二声远比第一声还要清晰,李景淮转过头,视线半晌才聚拢在远处的一道纤细的身影上。

    竟真的是沈离枝的声音,她怎么进来了?

    沈离枝看见了他转头的动作,“奴婢听常喜公公说了,殿下?”

    她似乎得不到他的回应,就不肯罢休。

    李景淮重新把头转正,仰面躺着,把手背遮住双眼。

    “……出去。”

    一阵椅子被拖拉的声音突兀的在岑寂的殿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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