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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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啊!”

    其他人跟着纷纷起立,可看着陌生的李景淮,却不知他的身份。

    但这青年能将辰王吓得如此失态,他们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身为权贵,他们更深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怕的事也莫过于踢到一块自己踢不烂的铁板子。

    中央这个龙章凤姿的公子,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贵不可言的气势。

    显然他的来历不会简单。

    “好久不见,辰王。”李景淮开口,神色淡然走上前,落座在一个空位上。

    辰王被他这一声称呼吓得一激灵,屁股往后一撅,毫无形象地跌坐了下去。

    四名小倌嗅到了这不寻常的氛围,无人敢上前来对辰王嘘寒问暖,他们跪地俯身,不敢言语。

    楚三爷悄然往后退了几步。

    王爷的手下都被安排在了隔间,只要他能够到身后的门,他就可以唤人进来——

    李景淮瞧见那楚三爷的小动作,却不理会,只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对辰王沉声道:“我来,是有件事想要同辰王谈一谈。”

    辰王看见李景淮,一时陷入了怔忡。

    想当初他也很得先帝喜欢,并被立作过太子。

    可终究是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好在他与启元帝是同母所出,念及兄弟的情分,他虽败却未被圈禁放逐,反而成了这富饶之地的闲散王爷。

    只有两条禁令:不得拥私军,也不得擅入上京城。

    正因如此,他对眼前这位东宫太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那时候萧皇后尚在人世。

    萧淮,李景淮。

    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辰王心中恨自己在这安宁之地呆得久了,脑子都愚笨了。

    可是狼已经请进来了,再想让他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们、先出去!”

    辰王深知悔恨也无用,丧气地坐在塌上,挥袖先把他的狐朋狗友遣散出去。

    四个小倌面面相觑,不知该进该退,眼见着就连楚三爷都退出了房间,心里只得干着急。

    辰王拍了一下桌子,对他们发话道:“还愣着做什么,去伺候倒酒啊!”

    刚刚还顺心合眼的人,这会却个个惹他心烦。

    辰王一发火,四个小倌都收起了媚笑,惶惶不安。

    他们分散而开,两人留在了辰王身侧,一人壮起胆子凑到了李景淮身边,还有一人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沈离枝身边。

    因为她是被安置在桌席上,便视为客,而不是奴。

    “我不需要伺候。”沈离枝见一名小倌正准备跪身,立即轻声道。

    她话音刚落,稚奴就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他紧张地额头冒出冷汗,怯怯往辰王的方向瞄上一眼。

    果见辰王沉目含怒地看来。

    辰王心情好的时候那是脾气特好,但是心情不佳的时候……死在他手上的小倌也不计其数。

    原本今日辰王的心情不错,说不定会大加赏赐,他是好不容易求来这一次机会进来侍奉的,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

    搞不好命都没了。

    稚奴越想越悲,正想着自己怕是没命活着和姐姐团聚了,这时候他的袖子被人一拉,那席地跪坐着的青衣‘少年’对他温声低语:

    “若你觉得为难,也可以留在这儿。”

    稚奴愣了愣。

    楚三爷说来了一个好看的少年,他原本是不屑的,只心道是又来了一人要同分他的赏。

    可一看之下,只有羞愧。

    若他是那上座的贵人,只怕看见这样的绝色,其他人也再不得入眼了。

    更何况‘他’待人还如此温柔,是稚奴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他心怀感激地在她身侧跪下,伸手就要给她倒酒。

    “我不喝酒。”沈离枝刚摁住他的酒壶,就见那少年脸上又露出惊慌的神情。

    可见这些人在这里都是惊弓之鸟,极为不易。

    她又何苦为难他们?

    “……能帮我倒杯茶么?”

    热茶送到了她手边,沈离枝只用指尖搭在杯壁上,倾耳聆听太子与辰王的交谈。

    因为错过了开头,沈离枝只听见了玉山、流民和跑马场等等。

    太子此番来,确实是为了和辰王谈一笔交易。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都是些不容易听懂的术语。

    就连沈离枝都听得费脑,更别说那四个小倌。

    沈离枝只听出了两人的语气,李景淮是越说越从容淡定,而辰王则像是憋着一股大气,喘得像风箱一样急促。

    他忽而将双手放在桌案上,因酒色而赤红的脸开始发白,“依贤侄的意思,你要我去跟那位,抢玉山之地?”

    “辰王难道不想要玉山?”李景淮让那侍奉的小倌跪远些,自己倒了杯酒,“我听闻辰王广罗能工善匠,如今那些人可还在?”

    辰王流下一滴冷汗,颓然往后坐去。

    那些人自然还是在的。

    既然太子都查出这些,可见这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瞒得深。

    他想要玉山,是为了里面稀有的寒山玉矿,玉石倒不是主要的,而与那玉石相生的铁矿才是真正的目的。

    铁矿一事,应该并未远扬,那个探查玉山的人也早已经被灭了口……

    即便辰王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冷汗还是源源不断在流,很快他的后背都被浸透。

    他看着李景淮脸上的神色,恨得暗暗咬牙。

    与其说他是来谈合作,倒不如说,他是来分羹的!

    强盗!土匪!跟他老子一个样!

    辰王心里气得咆哮,面上却只能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那贤侄想要如何?”

    李景淮撩起眼皮,淡声冲他道:“玉石给你,铁矿归我。”

    不加思索与商量。

    辰王倒抽一口气,惨白的脸又转青,他双目睁大,僵在坐塌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可是这事,被太子查了一个底朝天,若是再被他往外随便一宣扬。

    那他这个闲散王爷也休想再当了。

    好一点就是去天牢里蹲着,差一些直接人头落地!

    沈离枝听见铁矿,也是一惊。

    说起铁矿,她能想到冶炼铁器,而铁器又可作武器,装备军队。

    所以自古以来铁矿都是被统治者所管辖,并不能私下给人开采。

    辰王打玉山的主意,难不成有反心?

    李景淮既然敢拿出来说,就是吃定了辰王不敢不答应。

    他只能和太子合作。

    辰王气呼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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