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真夫妻: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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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上班的时候,我总觉得咱俩隔一层。”

    这要不是现在感情好,他也不会觉得有区别。

    好家伙,他还看出来啦。

    赵秀云不得不刮目相看,实诚说:“靠你过日子,就不想太得罪你。”

    方海大呼冤枉说:“我可没用钱拿捏过你啊。”

    还有几分委屈。

    赵秀云理直气壮道:“你的钱,还不是想拿捏就拿捏。”

    就跟人家说的一样,现在贪你年轻颜色好,难道能好一辈子吗?

    古人都说“花无百日红”。

    行,无头账,算到最后一准是方海吃亏,他转移话题说:“高明要自己挣,禾儿又不用。”

    才那么小一点点,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何必叫她这么辛苦。

    赵秀云不赞同道:“是人都要自己挣。”

    人呐,靠谁都不行。更何况她还有一层隐忧,还是最近发现的,给孩子东西给得太容易,她好像就不觉得钱是什么要紧事。

    她问:“你不觉得禾儿不差钱吗?”

    当然是不差的,她那个宝贝钱罐子,只有往里填,少有往外拿的时候。

    方海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说:“你怕她不知道‘粒粒皆辛苦’?”

    还用句诗。

    赵秀云点点头说:“反正不累人,我亲生的,还能虐待她不成。”

    本来是想让孩子吃点苦头,现在看来她也不觉得苦,还挺高兴的。

    方海想也是,谁比亲妈疼孩子,看一眼手表说:“我倒水,睡吧。”

    赵秀云擦擦脚钻进被子里,等他回来又钻进他怀里,舒缓地动动身子,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暖和的地方。

    夏天就不这样,嫌他烦。

    方海阴阳怪气地说:“哟,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殷勤是吧?”

    赵秀云装作已经睡着,一声不吭,装没几分钟的功夫,呼吸声就沉下去。

    伸手不见五指,方海摸索着碰碰她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着雪花膏,嫩嫩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赵秀云本来就睡眠浅,不高兴地嘤咛两声。

    方海收回手,声音浅得像叹息,说:“唉,你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到底心疼人累一天,只能辛苦自己捱着。

    第104章 宣传   小学门口这条路,一共修了两个月……

    小学门口这条路, 一共修了两个月,比预计的工期快一点, 赶在孩子们放寒假之前。

    赵秀云是怕下雪水泥干不了,可孩子还没放假也有新的问题,防不住有的人想在水泥地上踩一下。

    她派人看得紧紧的。

    禾儿每天下课就趴在栏杆上看,生怕有人破坏妈妈的劳动成果,谁想凑得近看看这水泥路,她都要警惕地看着。

    水泥太稀罕,这还是公社里第一条。

    按照规划, 以后附近几条路都会铺水泥,为了更方便几个公社的运输, 毕竟市里的吃喝都是靠队员们供应。

    赵秀云这才是第一条。

    她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主要突出用家属们干活的好处,写得是天花乱坠, 方海看了都忍不住替她脸红说:“你们就是修一条路,怎么说得像立什么大功一样。”

    赵秀云平常也是务实的人,今天是没办法,说:“我总得宣传一下, 不然大家就一茬有活干,明明要做的事情那么多。”

    反正她是改完错别字决计不再看,直接交上去,自己看也心虚。

    写, 是写得夸张一些, 但领导确实觉得不错,李师长还挺欣赏她的,主要是欣赏文化人,他自己娶媳妇就是, 索性帮着交上去,张主任又有些关系,找来报社的人,给家属工程队的妇女们拍照,文章也是赵秀云操刀。

    这么一宣传,这就是件典型的大好事。

    其实各地的家属院都像是营地的附庸,一来能随军的级别都不低,工资也不会低,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二来女人是大后方,默认以照顾男人为主,哪怕给解决工作,也只有那么一两个。

    这么思路打开,其实妇女们也是顶好的劳力。

    上头一定性,全国的家属院养猪场、农场都轰轰烈烈办起来。

    集体性质的,和大队一样。

    赵秀云趁此把修路这件事大包大揽下来,给妇女们排的活排一整年,还给争取更高的工资。

    没有人会嫌累,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她一忙,用禾儿就更多,方海天天带着苗苗玩,父女两个落单,好不可怜。

    苗苗平常是不叫屈的孩子,这会戳着树干子说:“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妈妈。”

    方海难得休假,陪她看一下午的蚂蚁,看得都快打哈欠,站起来动一动说:“不找她们,爸爸带你去玩吧。”

    苗苗勉强被压下去,跟着爸爸去公社买东西。

    去年的过年是赵秀云一手操持的,今年没时间,把要买的东西写了满满三页纸,托给丈夫。

    方海捏着纸办事,把小女儿架在脖子上,一有空就去供销社碰运气——什么时候有供应都说不准的,得见天盯着看。

    他现在就盼着哪天能不凭供应,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当然,很多事不能光指望他一个人,赵秀云百忙之中还是抽出时间给家里添置东西,小陀螺似的转出来转出去,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才停下。

    今年下过两次雪,都很小,风一吹就化,腊月二十八这场是大雪,下在夜里,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白茫茫的一片。

    一到这样的天气,孩子们最疯,禾儿吃完早饭就带着妹妹到楼下打雪仗。

    赵秀云对这样的天气是不屑一顾的,常说,这也能叫雪?

    老家的那才叫大。

    但那都是老家的事,沪市就只有这么大。

    禾儿嗓门大,家里烧炉子开一点窗通风,她的声音顺着缝隙钻进来,夫妻俩在厨房剁馅准备包饺子,相视而笑,都有些无奈。

    赵秀云说:“就再没见过这么闹腾的。”

    方海指着小的说:“不闹腾也心烦。”

    就盼着她能动得再多些,大家都跑来跑去,就她蹲在地上捏雪玩。

    赵秀云给孩子都戴着皮手套,防水又保温,但也不是这么用的,心疼地说:“好好的兔皮啊。”

    可要是连雪都不让苗苗捏,她是真没什么可玩的。

    方海说出不算安慰的安慰来,道:“反正明年也太小,不好用。”

    “不好用我可以拆开做别的啊。”

    什么东西都是拆的,她毛线不够还是拆劳保手套和袜子,自己染的颜色用。

    反正在勤俭持家上,她是很有说头,但这个家至今没能攒下什么大钱,方海提起件好事来,说:”正月就能买自行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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