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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您的生存时间已到账[无限]》 牲畜镇(第36/49页)
道整个养殖场的地图,暂时不能莽。”
窦淮不敢大意,他屏住呼吸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沉默地注视着眼前一切,默默等待时机。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又有一辆小推车朝他的方向驶来。
看样子这就是下一个运输工了。
跟肌肉男一样,这位运输工也带着发黄的大口罩,穿着脏脏的工服。眼神空洞,脚步僵硬,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朝换衣间的方向走去。
窦淮毫不犹豫跟了上去,在小推车里重新摆满那些蛋后,他用长柄斧的木柄那段重重敲了一下运输工的后颈,想要把人敲晕在地。
然而意外出现了,运输工身形踉跄了一瞬,随即立刻站直了身体。头颅转动一百八十度,直愣愣地盯住了突然出现的人。
他眼底浮现出细细的黑线,面目逐渐狰狞,跟活人的样子相差甚远。
窦淮这才意识到,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灵魂已经被副本同化,身体是被恶意的诅咒所支配。”
可怜。
长柄斧在手中旋转,窦淮这次没有犹豫地冲了上去。
骨骼碎裂,运输工连哀嚎都做不到就倒在了地上。
没有耽误时间,窦淮三下五除二扒下了他的衣服。
“…这也太臭了!”
尸臭混杂着血肉的腥气,差点儿把他熏过去。
“想当初新手任务的时候我还被不会动的尸体吓个半死,现在居然可以面不改色扒下尸体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了。”
可恶,这就是传说中的成长吗?
窦淮冷冷地整理好衣服,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为了逼真,他还稍微捋了捋头发,让自己变得更像地上那位运输工。
“差不多可以了。”
小推车重新上路,在空寂的走廊上发出阵阵回响。
前方犹如地狱一般的厂房离着越来越近,窦淮放松身体,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呆板。
与此同时,那些血腥的场景也尽数闯进视线之内。
在这里,活人像疯子,像野兽。每一个人都被恶念侵蚀寄生,变得歇斯底里绝望无比。
随着距离愈发临近,整个养殖区的全貌也在窦淮面前展开。这里一共四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一侧是那些养殖恶念的活人,甬道是供给推车和职工行走的地方。
浓烈的足以让人呕吐的腥臭扑面而来,厚厚一层碎肉铺在道上。
而其中每一条甬道上,都有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人。之前因为视野受限,窦淮只看见了其中一个。
“还好没有贸然闯进来,这些佝偻着身体的男人明显不对劲。”
缓缓走进进入厂房内,车轮很容易被内脏组织缠住,窦淮只能硬着头皮,跟其他的运输工一样用力碾过去。
心脏震颤,握着推车的掌心逐渐渗出细密的汗。
“又熟了一个。”
甬道上的佝偻男背对着窦淮,正随手摘下一颗成熟的黑色心脏。
心脏离体的瞬间,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如同破布袋子一样摔倒在地,猩红的血污顺着嘴角流出,扭曲眼睛最终定格在窦淮身上。
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因为别的。
但那一刹那,窦淮身体无法控制的一僵。
他迅速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把心脏放进另一辆小推车,佝偻男仍然没有转回身。
离得近了,窦淮才发现这个人长的极其古怪。他肩膀高耸,脖子下压。就像有什么很沉的东西压在脖颈之上,硬生生把这人的身体压弯了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从他进到厂房内,就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佝偻人转过来。
无论什么情况,这些脊骨弯曲的人永远都是背对着窦淮的。
他只能看见两个像被吊起来的、干瘦的肩膀。
佝偻男闷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怎么这么慢?镇长不喜欢拖拖拉拉的镇民。”
他伸出手,指了指甬道内的人。
“去,把饲料喂进去,这一批要快点成熟才行。”
饲料,原来他们是这么称呼恶念的。
窦淮维持着呆滞的表情,机械的从推车上取下一颗比较完整的蛋。
他手上戴着打/劫来的皮质手套,一步一步朝佝偻人指定的活人走去。
那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他大半个身体都被自己挠穿了,露出内里泛白的骨头来。
那人苟延残喘着,宛如一条将死的鱼。
窦淮蹲下身,掌心捏着满满的恶念。他已经打算好了,这里是佝偻人的视野盲区,只要喂食前稍微抖一下手,就可以让蛋掉进地上的碎肉堆里。
或许是察觉到有东西靠近,被绝望侵蚀的人微不可查抖了一下,失去焦距的双眼缓缓下移。
视线对上的刹那,窦淮心底没来由“咯噔”了一下。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有点像小广场上攻击我的那九名玩家之一….”
加上肌肉男,那九人里已经看见两人了。
只是这两人的状况都不怎么好。
窦淮压下所有思绪,手掌微微翻动。圆润的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眨眼之间便没入碎肉之中。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很好!
剩下只需要站起身,接过一辆装满黑色心脏的小推车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这儿,前往镇长所在的地方就行了。
然而正当窦淮保持着呆滞的表情起身时,一双血肉模糊的手猛然抓住了他!
眼前刚刚还濒死的玩家此刻回光返照似的瞪大了眼,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
“救….救…”
那人口齿不清的重复着一个字,污浊的眼底满是求生的欲望。
糟了!
窦淮瞬间反应过来,他刚刚扔蛋的动作被这名玩家发现了!
玩家想活,所以不顾一切拉上了他!
操!
窦淮在心里直飙脏字儿,手下暗暗使劲打算把胳膊抽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闷闷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在身侧幽幽响起。
“你在干什么?”
窦淮身体一僵,缓缓转了一下头——
他鼻尖差点撞上了佝偻人的后背。
“你在,干什么?”
佝偻人背对着他,在两人只有几厘米远得地方一遍一遍逼问着。
干瘦的肩膀不断抖动,本就下压的头颅此时此刻向下的弧度更加严重,那感觉犹如什么重物彻底骑在了他的肩膀上。
紧接着,窦淮听见了一阵令人胆寒的撕裂声。
佝偻人后脑的皮裂开了,一颗人头从里面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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