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140-160(第29/36页)
是啊,胥吏而已。他们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明白做事的道理不就够了吗?刚刚青年说他在刑部做事懂得九章律,也就是说考试的确选拔出了堪用的人才,这不就是考试的优秀和实用之处吗?
他们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青年天真地继续道,“不过,我们的上官定是懂得这些的。”
混在人群里的一部分人捂了捂胸口,感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此言一出,再想做草包纨绔混日子,都得好好想想自己配不配、会不会被这群齐国名士提笔骂到人尽皆知了。小吏都这么努力聪明会读书,做上官的怎么能落后?动膝盖想想都能品出来官员考试的未来!
悄悄改了一部分吏部培训新入职胥吏的讲稿方向的薛瑜,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远道而来的齐国士族养在家里的学者名士,怎么会放任他们自由行动?
于是,背后偷偷做推手,刚拿到行动结果的几个士族,隔日就听说了一场新动作。被京兆府门前慷慨单纯的新胥吏一番话说动,初到京城不久的学者们在去国子监揪着苏禾远大战三百回合之前,先联名写了信,请求以考试辨认国家岗位上是否存在不合格、不擅长所处方向、甚至尸位素餐之辈。
体察民意的皇帝和鞠躬尽瘁的韩尚书令,以飞一般的速度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试图用名声大的这群老家伙捆绑打击逐渐露出獠牙的皇权统治的士族们,被回旋镖扎了个透心凉。
继绩效考核之后,终于考试也给在职官员安排了个明明白白,虽然没有明示官员选拔考试,但只看考试成绩将和年末定品挂钩,就知道这个日子也不远了。
早朝上,由于突然开启官员考试,积累了十二万分不满的士族们,面对同样穿着文臣袍服站在自己身边的军勋贵族,再次头痛起来。好在,还有人顶住了压力,“此举蔑视选拔……”
一堆话说下来,核心观点就是,以前选进来了官,现在再考试要是刷掉多丢人。顺带提了提大多偏科的军勋贵族们很可能考不出好成绩,给皇帝丢脸。连哭诉带威胁,自从钟简两家一起翻车,朝中就没听见过这么高质量的反对发言了。
再一看,嚯,苏合!铁杆的士族,跟了跟了!
早朝愣是被折腾出了买定离手各自站队的架势,皇帝扶着扶手,沉吟片刻,点了薛瑜起来,“作为第一次考试的主考,你有什么意见?”
薛瑜垂头拱手,“臣只有一言请问诸公。但有些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朕恕你无罪。”
薛瑜抬头,笑出八颗牙,“诸公以名师、孤本、锦绣财富培养子弟,如今反对,莫非是忧心麒麟儿皆不成才?”
谁家也不能打包票自己孩子全部成才,但家里管教,出了门还是要面子的,当然不能承认。
薛瑜的话像一个巴掌,狠狠扇了出来,反对吧,好像在说自家孩子不成器。不反对吧,又怕自家孩子不成器。
思来想去,愁得脑壳痛的士族们突然气怒交加:要不是家有倒霉孩子,谁在这里发愁!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人会觉得自己以各种优势培养出来的孩子会差到哪里去,就算在世家子里排不上名号,但总能比军勋贵族家里的大老粗强吧?
刚刚还站在士族这边的苏合第一个把自己的话吃了回去,还在犹豫的其他人气得心口疼:苏合刚做家主,他家夫人还没生孩子,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早朝最终以古怪的气氛解散,薛瑜和苏合对了一下眼神,一本正经地各自离开。缺少领头羊和足够了解朝堂的谋臣门客分析,曾经为胥吏考试设立吵到差点动手的两派人所剩寥寥,如今还在朝中的士族们尚未意识到,不断向皇权的意愿低头会形成习惯,而他们被温水煮青蛙的经历,才刚刚开始。
有了第一次考试,有了内部考试,寒门考试的路还会远吗?
送走了预定青蛙们,薛瑜顺路去国子监附近听了听苏禾远和来自齐国各地的名士们坐而论道,在苏禾远主持修订过的书籍发往各地之前,他们甚至可能到死都不会踏入“无趣又文化荒漠”的国都半步。他们大多只知士族,不知有齐,虽是齐人,但半点不觉得自己是齐人。
不过来都来了,大概是没机会走了。
站在讲坛中央的苏禾远,像重新焕发出青春,哪里还有脸上盖个蒲扇睡觉,讲课也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在中央,被打断时听到离谱的理论会厉声驳斥,温和儒雅半点不存,锋芒毕露。只需要看见他这个状态,就会知道,他喜欢这些,希望能将知识和思考的碰撞全部记下来,传承到无数年后。
能这么快准备出如此多的经典新注,看起来不在意、甚至在她劝说时反过来说她的想法异想天开的苏师,私下里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好在这一次,他有了让梦想实现的机会。
薛瑜对许多学术性的类似“一句话到底该如何断句如何解释”的议论听不大懂,听上去就充满了语文卷子阅读理解的恐怖印象,确定这边苏禾远能控住场,就悄悄离开了。
刚要拐回政事堂做半个书童,她就被陈关拦下,“殿下,钟家和书社都来了新消息!”
157. 污蔑(二更) 考场舞弊案?……
自月底考试结果出来后, 群贤书社大出风头,走过路过群贤坊的大多是对下次考试有所期待,或是好奇去当官的学生们到底长什么模样的人。
以往胥吏都是私下介绍着默默去做, 沾边的亲戚友邻知道他去做什么, 旁人却只能听个风声,如今不一样, 都是看着考上去的,天然就多了一分仰望和亲近。要不是书社有护院和本就懂得武艺技巧的老兵们守着, 早就叫人冲破了围墙,摸进来看看到底学生和师长有没有长三头六臂。
饶是如此,群贤书社也被骚扰地关了两天门,等到放榜的热情过去,才重新响起了朗朗读书声。
但今天读书声却被打破了, 门前先是来了个落榜考生,痛斥书社与朝中官员勾结泄题, 以致旁人苦无门路诉冤。书社的护院上去拦一下, 就要吵着杀人灭口, 要去京兆府主持公道,嚎啕哭声和种种惹人怀疑的证据堆出来,反复说多了,蹭文气的人和路过的人,去阻拦闹事的手都慢了下来。
若不是确有其事, 好像也不能说得这么清楚?莫非……
这朝中官员, 除了三皇子不做第二人想。
迟迟只有护院和人拉扯,没有师长站出来,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门内朗朗读书声在哨响后中止,近日常来的路人知道这是书社一堂课结束的信号, 心底对没有师长出来解释突然多了另一种解释:原来是要专心上课啊。
哨声响过半刻,院内的学生和师长们都走到了门外,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来人胡说八道,挨个为自家分辨,但乱哄哄一片,谁说的什么都听不清。
陈安抬手止住义愤填膺的学生们,刚要开口,就见学生群里突然跑出来一人,“我忍不了了!我今天就要揭发他们的真面目!”
学生们还觉得他是想到了解决办法要正面应对来人,陈安和几个老师看着他的表情却很严肃,“牛生?”
“我也是被群贤书社坑了,你们不知道,他们要多少银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