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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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瑜看向钟南嘉,留下了一点岁月痕迹的妇人脸上,是温柔与了然。她好像只是随便闲谈,“钟家这一代姊妹,眼睛都有些像祖母,但容貌就差得多了。殿下皇室贵胄,倒是与德安长公主十分相似。”

    薛瑜克制着自己不要抬手碰脸。

    德安长公主,就是之前皇室下嫁到钟家的那位公主。钟南嘉的面孔与她其实并不像,只有那双眼睛有些近似。

    “是吗?”薛瑜声音发紧。

    钟南嘉低头啜饮一口水,“小湖能有殿下这么一位主上,是我们一家的福气。我能痊愈,还得多谢殿下相助,如今小湖为殿下做事,哪里能不言谢呢?不过,殿下今日来寻我,应是为了小湖吧?”

    “……是。”薛瑜不敢看她,“我,学士不必称殿下,唤我小瑜吧。”第一句定下关系的话说出口,后面的就更顺畅了些,薛瑜盯着手中茶杯,“锦湖幼时的事,您还记得吗?”

    “记得。”钟南嘉的目光逡巡在她身上,“虽然零碎了些,但一年年看着他长大,早熟又敏感,我清醒时候不多,总怕他行差踏错走了歪路,还好,他一直是个好孩子。我买下方府,一则这里本就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宅院,二则,我的孩子回来,总得有个家。”

    实话说,拿刀剐了方朔两条腿的方锦湖能不能称之为好孩子,薛瑜尚不能给出一个定论。

    她说的孩子到底指的是谁,薛瑜不清楚,但一颗心里又酸又涩。听她的口吻,她应是疼爱过方锦湖的。若是原主,来寻母亲能找得到地方,若是方锦湖,虽然成长环境恶劣,但母子还是有过好好相处的记忆的。

    方府,是钟南嘉埋葬了的过去,也是她新的开始。

    薛瑜心头划过方锦湖与她提的那个布娃娃,和被梦境加深了记忆的那次幼年拐带小朋友时小方团子的失落,问题脱口而出,“那个布娃娃,是……”

    没问完,薛瑜就打住了自己交浅言深的询问。

    “娃娃啊。”钟南嘉叹惋地笑了笑,“当年遇人不淑,不听兄长劝告,嫁了方朔。有了长子没多久,就闹出了丑事,只能抬妾室进门。方朔定的女儿排行选字,庶女占去了我选的锦绣,我原想着和离,但又怀上了一胎。我就想着,不指望天高海阔,只希望五湖四海,任我与孩子去得。谁知……”

    她摇了摇头,打住跑偏了的话题,“小湖幼时跟我一起住,不太方便,没什么玩具,那时羡慕锦绣有布娃娃,问我能不能做一个,我就答应了。但后来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竟是糊涂了。”

    钟南嘉起身,从不远处暗格里摸索几下,拿出两个娃娃。

    薛瑜怔怔看着,两个娃娃几乎一模一样,娃娃都有些旧了,但一个明显污渍更多些,在肚子上被写了“湖”字又被划掉,另一个肚子上一片空白。

    原来她分得清,一直都分得清。

    只是浑浑噩噩中寻找的,既是她的小湖,也是出生前的“小湖”。

    薛瑜快速眨眨眼,没有接话。

    钟南嘉摸着娃娃,“刚做好没多久,他才丁点大,知道我迷了心窍,竟敢冒险挖洞出去找医者。京城那么大,四岁不到的孩子,好悬没被拍花子的拐走,没找到医者,回来大哭一场,被方朔带走单独辟了院子住下不许见人。还好,兴许是这次出去碰到了好人,之后聘武师傅的时候,才有真本事的游侠上门来。”

    薛瑜心中一动,“锦湖的师父?那些年学士生病,应是他与锦湖接触多些,学士见过他吗?”

    “不曾碰面。武师傅教习严厉苛刻,对小湖说不上好,但教了本事……”钟南嘉眉头微蹙,“只是,被方朔发现了在强身健体外教了刀剑后,就被请走了。他送给小湖的那把木刀也被折了,夜里小湖哭了许久。”

    薛瑜听着钟南嘉说起过去,知道她了解的也并不多,没有强求。她忽地发现,在谈论起方锦湖的这段时间,她面对钟南嘉的紧张慢慢消散了。身边好像不是一个急于寻找孩子的母亲,而是一个洒脱又平和的长辈,像是朋友,又让人尊重。

    “我错过了他的十几年……”钟南嘉嗟叹一声,眉眼低垂,薛瑜心中一颤。

    刚要劝慰,就听钟南嘉语气一转,轻快地拉走了沉重话题,“好了,再说下去,小湖回来要羞得不愿意见人了。殿下撰写的《论几何》那几本明工科的书籍很有趣,和诸圣经典对应颇有趣味,若有机会,请殿下来听听我的讲课,若互相印证能有所获,就当做我的谢礼了。”

    虽然薛瑜提议了称呼,但她并没有更改。

    “自然。”薛瑜张了张嘴,叫不出“娘亲”,也不该叫出口。她犹豫了一下,“我照顾您是应该的。”

    薛瑜顿了顿,很快补救,“锦湖现在为我做事,我……替他照顾您是应该的。”

    “小湖与殿下都在为大齐忙碌,哪有那么多应该呢?”

    钟南嘉歪头轻笑,不像说起著书引经据典时的认真严肃,反倒有了几分俏皮。“我如今在国子监教书,有人听课,有人陪同,就足够了,殿下不必为我破例。”

    她站起身,“天色已晚,殿下该回宫了。”

    薛瑜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少女钟南嘉,对书本典籍的热爱是她除了给家人的爱之外的全部,如今,或许才是拨乱反正,跨过许多年时光,走上了她期望的道路。

    “好。”薛瑜点头应道,从怀里拿出那本新买的《拍案惊奇》,“自西城匆匆而来,此书今日开售,区区薄礼,聊表心意。秘书省筹备的邸报、新报纸和其他书册,学士都可以考虑一下提供自己的稿件,从一堂学生听到,变为天下人可看到。期待您的著作交印那一天。”

    薛瑜双手递过去,钟南嘉接过,摸了摸封面字迹,“会的。”

    她抬头却又是催促,“我送殿下出去。”

    “不必了。学士留步。”薛瑜推辞间碰到了钟南嘉的手,瘦削见骨,她喉咙微哽,“学士保重身体。”

    “好。”钟南嘉声音柔和,应了下来,“你们都是好孩子。”

    天边晚霞翻涌,但时间并不算晚,太阳尚未全部落下。薛瑜走出院落,回头时,钟南嘉还站在门前,静静看着她离开。或许是她回头太快,让钟南嘉猝不及防,眼中的眷恋都没来得及收回,对上目光的下一瞬就退了几步走进房间。

    钟南嘉不曾问一句辛苦苦楚,薛瑜也不曾提,只是絮絮闲谈,却好像一切都说过了。

    薛瑜垂下眼,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径直出了如今的钟宅。上了马车才吩咐魏卫河之后带人注意一下周边安全,陈关去查查宅子里的仆从底,免得出了什么事。

    杜祭酒来送钟南嘉返回,看上去只是因为逼嫁。但归根结底,钟家族老来纠缠钟南嘉,不过是因为没了主心骨主事,目光短浅只能看到一时利益的人就都冒了出来,贪图她嫁出去后换来的钱财和人脉罢了。

    但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钟家几人真正被斩后才忙不迭找上门,明显是之前抱了不切实际的钟大等人还有救的幻想,人死后才无可奈何。

    钟家本族里都有人这么想,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之前没有人来找钟南嘉麻烦,不至于全部都是因为慑于钟家余威,但是应该也有一部分。

    安阳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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