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为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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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了一下相应的画面,差点被杯子里的热巧克力呛到。

    “不不不。”他连忙摇头,脱口而出道,“我不会这样对严璟的,好奇怪。”

    每次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很难有什么温情的时候,哪怕是在商量非常严肃正经的事情,最终都会莫名其妙转向让人哭笑不得的奇特对话。

    怎么可能突然来个热烈拥抱。

    一脸受不了地给对方来两拳还差不多。

    郁白否认得很笃定,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别人的名字。

    还是最不能提的那个别人。

    那片灰蓝湖水便难以自抑地泛起冷冽波澜。

    正回头望向他的郁白,清晰地看见了那抹近乎森然的厌恶。

    他呆了一下,忽然小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别人?”

    从傍晚谢无昉醒来开始,就一直对除他以外的每个人都表现出了浓重的排斥。

    ……尤其是严璟。

    郁白知道这是因为谢无昉还在生病,所以状态异常,跟平时不太一样。

    清醒时的他觉得应该理解并包容,反正等到对方恢复正常就好了。

    但现在的他不是很清醒。

    所以。

    在厨房里絮絮响起的明媚声音里,染上几分撒娇似的抱怨。

    “你讨厌他们的时候,我会有点不高兴。”郁白很认真地说,“反过来,要是他们讨厌你,我也会不开心的。”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们也是,严璟,天哥,厉叔叔……”

    醉鬼细数着这些姓名,喃喃地说:“如果没有他们,或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沉默聆听着的男人忽的开口:“那你在哪里?”

    当然是去找天上的星星了。

    但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说:“反正不在这里……也就不会和你成为邻居。”

    “所以你不要讨厌他们,”郁白看着他说,“如果一定要讨厌,也藏在心里,别让我发现,好不好?”

    他难得提出这样的要求,声音很小,眼睛却亮亮的,浅淡的眸光在昏黄室内静静闪烁着。

    恰如厉南骁在电话里描述过的幼年那一幕。

    ——过了这个暑假,我就是个小大人了,大人可以喝酒,那我能不能尝一下酒的味道?

    被这样凝视着的人哪里能拒绝。

    懵懂的醉鬼便又得到了一次包容的应允。

    为他走到落雪窗边的男人垂下眼眸,低声道:“好。”

    “真的吗?!”

    郁白立刻相信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无暇再问他到底应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光顾着丰富“别人”的名单了。

    “何西、袁叔叔、张叔叔他们也要算在里面哦。”郁白说,“他们都很关心……或者尊重你。”

    怕也算是一种尊重吧?

    “对了,张叔叔还给你的名字从诗里找过典故呢。”

    他忽然想起这件快被遗忘的小事,神情一振,像要献宝似的,迫不及待地问他:“你知道那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谢无昉果然说:“不知道。”

    “我知道!”郁白雀跃地自问自答道,“我告诉你。”

    他不问谢无昉是否记得那句诗,因为知道记忆力极佳的祂肯定记得。

    但只听老人说过一次的他,却也无端地深深记住了那句诗,事后还特意去找来了含义。

    昉见岁律更,不觉春醉厌。

    “这句诗是说,初次见到岁月循环更迭,不因为自己对春天的陶醉而感到厌倦。”

    屋外大雪纷飞,月华皎洁,清凌凌地映照着窗边人言笑晏晏的模样:“听上去很美吧?”

    就像这场雪一样美。

    片刻恍神后,谢无昉轻声应道:“很美。”

    献宝的醉鬼便满意地笑起来,继续喋喋不休:“昉是你的名字,也是开始的意思,所以既是初次见到,也是你见到,这算是一语双关吧?”

    “如果窗外是春天,就更应景了,可惜现在是夏天……不对,是冬天?”

    琢磨着眼前混乱异常的时令,郁白本就不算太清醒的脑袋愈发迷糊起来。

    此刻究竟是夏天还是冬天呢?

    想不出来。

    站在窗边的棕发青年打了个哈欠,赌气似的下了结论:“那就秋天吧!”

    他身边的男人见状,眼中漾开淡淡的笑意,问道:“你困了吗?”

    “好困。”郁白诚实地点点头,揉了揉开始要合上的眼睛,“我想睡觉了。”

    酒后的困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又很汹涌。

    幸好他前面已经洗过澡,只要再刷个牙,就能上床睡觉了。

    刷牙之前,再喝两口热巧克力。

    撒了肉桂粉的,飘着奶油花的,都雨露均沾,各喝一口。

    灰蓝目光的注视中,深褐的巧克力液漫过淡色唇瓣,低头捧着温暖瓷杯的人眉眼低垂,看上去很乖巧的样子。

    甚至记得不要浪费。

    “剩下的不喝了,你帮我放冰箱冷藏吧。”郁白说,“明天可以当冰巧克力喝。”

    他已经知道谢无昉不喜欢苦味,肯定不会让对方帮忙消灭。

    “好。”谢无昉答应下来,话音顿了顿,问他,“你喝醉后睡一觉醒来,是不是就不记得喝酒后发生的事了?”

    “是啊,会断片嘛。”

    郁白下意识回答完,觉得这个问题隐约有哪里不对,立刻说:“以前有几次是这样的,但这次不会的,我现在又没有醉。”

    “……”正要从他手中接过瓷杯的男人沉默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轻应了一声,“嗯。”

    “干嘛这个表情!”醉鬼当即面露不满,突然紧紧攥住杯子以作抗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他问得如此直接,让诚实的神明无法回答。

    但也令祂想起了某件事。

    纤细的指尖幼稚地拽着弧形杯把不肯松手,另一只更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握住了瓷白圆润的杯身。

    谢无昉忽然开口。

    “在这个时空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公园看人下棋,并不是我对围棋感兴趣,对吗?”

    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郁白闻言一怔,顿时感觉自己矮了人家一头,蓦地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对。”

    早先编造的谎言被戳穿,但作为心很大的醉鬼,他也就不好意思了一秒钟。

    还随口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了谢无昉。

    “是因为我想测试你的学习能力有多强……我觉得下棋是比较好的方式。”

    郁白说:“其实我本来是要带你去看别人下象棋的,后面是误打误撞变成学围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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