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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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拧开门,里面一片寂静,就是眼花。

    家里彩旗飘飞,挂着一条横幅“祝沈叔叔生日快乐”,桌上放着生日蛋糕,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一瓶红酒,一锅炖好的牛腩。旁边都是吹好的气球,沈亦承换了鞋,走到卧室,上面还铺了一层玫瑰。

    忍不住一笑。

    他等了一阵,才给她发一条消息,问她的去处。

    *

    宁嘉看了看时间,不过十一点钟。

    【你别说你在我家】

    过了半晌,他回:【那我不在。】

    宁嘉捂着头,赶紧找车往机场赶,正好有一趟在十二点,她立即换了,上了飞机才想起来和他说一声,奈何已经准备起飞,她用不了手机,只得等飞机落地,一路上她都在想他提前回来的原因,以及她窝藏在冰箱里的大鱼大肉。

    等她风风火火地开车回家,他的车已经停在楼下,挤在一堆小自行车中间,没有停车的地方,宁嘉只能把车扔到学校,一路小跑到家,一开门,一股浓郁的番茄味儿便冲到鼻腔。

    不用想也知道,他拿出了她的拿手好菜,这会儿已经热了。

    宁嘉刚想发作,踩着一排彩带走到厨房,就看到李琛也在,他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正在盛饭。

    李琛头皮发紧,因为他已经被沈亦承胁迫着吃了一碗饭了,味道太好,他又添了一碗。

    宁嘉也好面子,立刻变脸,笑着说:“李助理也在啊,你们没吃饭吗?”

    李琛看向沈亦承,这个人用她做的饭摆了一桌酒宴,理所应当地说:“中途饿了,怕糟蹋东西,让李琛帮忙弄了一下。”

    李琛给宁嘉也盛了一碗,他说:“我新买的碗筷,吃完带走。”

    宁嘉摇头:“没那么讲究,吃吧。”

    她坐在沈亦承身边,李琛泡了一壶热茶,宁嘉喝了,舒服一些,才开始吃饭。

    “好吃么?”

    她问李琛。

    对方真诚道:“宁小姐这手艺,比潇湘馆强。”

    潇湘馆是北市数一数二的中餐馆了,宁嘉笑着说,“也就会这几样,你多吃些。”

    李琛今年都三十二了,伺候沈亦承这个比他小的也就罢了,如今被十几岁的宁嘉这样关怀,说不出的怪异。

    宁嘉还是没忍住,侧头问沈亦承:“你怎么没多叫几个朋友过来吃饭?”

    “我哪有朋友。”

    一句话让宁嘉不好再责备。

    他俩的二人世界,宁嘉设计得好好的,都被他老早过来打破了,现在三个人在一排写着love和happy birthday的粉色气球下安静吃饭,说不出来的诡异。

    李琛快速用完,将碗洗净,迅速逃离,仿佛他不曾来过。

    门关上,宁嘉坐到他对面,沈亦承才说:“这桌菜都是李琛帮忙热的,他中午没吃,被我叫过来送我,不让人家吃一口不合适,借花献佛,向你道歉。”

    宁嘉说:“我知道,不怪你。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上次跟我说七八点钟,我都没个准备。”

    沈亦承给她夹菜,“晚上下馆子,给你赔礼道歉。”

    宁嘉轻轻说:“你过生日,总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是不是在家受委屈了?”

    沈亦承安静吃着牛肉,他已经吃了半碗,宁嘉追问:“是不是叫你受委屈了?怎么过生日还不让你痛快?”

    宁嘉护短,上次在电影院也是这样张牙舞爪的姿态,沈亦承笑笑:“没什么,跑你这里避难。”

    宁嘉叹气:“你在家受委屈能怎么办呢,是我没有本事,我也不敢跟大奶奶呛呛。”

    就算她敢,她算什么呢?

    说着要哭了,沈亦承握着她的手说:“别说你,我也不敢,不是?”

    他那哪里是不敢,是无奈,是个人都知道云晚拼了一条命把他生下来,沈亦承的一生都伴随着一句“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他若是混账,能站起来说:“有本事别把我生下来。”但偏生是个软心肠,尽心尽力地做个好儿子,不叫他母亲伤心。

    吃完饭已经快四点钟,也不知道吃得算午饭还是晚饭,宁嘉做得菜多,沈亦承每个夹一口就是半饱,不过她看了看装番茄牛腩的炖锅,基本已经见底,看来他喜欢吃。

    沈亦承是个生活白痴,只会将东西倒掉,将碗碟放在洗碗机里,宁嘉让他先回卧室,她把剩下的封起来,毕竟只吃了几口,扔了可惜。

    他没走,和她一起在这里撕保鲜膜,头一个撕得七零八落,后面就好了不少。

    宁嘉看着一屋子的布置,说不烦是假的,本来就是讨寿星开门一瞬间的欢心,结果祝寿的没来,天也没黑,没有亮起彩灯,想想就扫兴。

    她不怪沈亦承,她怪他父亲,怪沈家那个封建大家庭,把他弄得这般难过。

    她正想着要不要收起来,就想起蛋糕不见了,找来找去,在卧室的床头找到,他已经吃了四分之一。

    如今他真像被下了迷药一样,胳膊搭在头顶,合眼浅眠,那般爱干净的一个人,却没有去洗澡就睡了,可见喝得太多,也太累了。

    宁嘉解开他的衬衣,沈亦承真睡着的话,是没什么动作的,随意摆弄,宁嘉忽然想起第一次亵、渎他,果然是在装睡。

    解到他的腰带,宁嘉在他的腹肌的线条上落下一吻,躺在他胸口,沈亦承两手搂着她,声音嘶哑:“睡会儿。”

    宁嘉亲亲他的侧脸,用手扶着他的发,看他放缓呼吸,已经睡熟,才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

    沈亦承睡醒,正好八点。

    宁嘉中途回了一次学校打印资料,在客厅画了一会儿画,听到浴室有了声响,便知道是他醒了。

    沈亦承出来,心情不错,靠着门框问她:“做什么呢?”

    “画画,素描作业。”宁嘉站起来,远远地看,“你说我这物体体积掌握得真有那么差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沈亦承弯腰,按着她的肩膀看了半晌,宁嘉憋着一口气等他说话,沈亦承张开口:“怎得忘了,我画国画的。”

    宁嘉甩开他的手:“那你故作高深。”

    “国画也画得不怎么样,只会画个草图。”

    他那若是草图,她画架子上的就是厕纸。

    “不画了,请你去吃饭,你说去哪?”

    “吃中餐?”

    “行。”宁嘉说,“我还有个礼物要给你。”

    沈亦承看她从地上捞起一个箱子,他低头看,宁嘉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一个什么呢?

    沈亦承看形状,说:“盛水的?”

    宁嘉翻了个白眼,“烟灰缸啊!我特地借了一块,这个料子花了我八百!”

    沈亦承拿起来看看,“你说这个十厘米长宽高的人造大理石花了你八百?”

    “人造大理石?”宁嘉耷拉耳朵,“天呐…我还以为…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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