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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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毫不犹豫抄起本子砸过去。

    也难怪靳川言要把柳进候扔到礼部去,大抵在他眼里,柳进候这种人是不配为将的。

    时尘安安慰他道:“这两年柳菁也遭受了许多风言风语,想必也是报应了。”

    靳川言轻哼了声,想必并不认可这样的报应。

    时尘安见他实在生气,也有些犹豫,之前她答应得?爽快,却?不想背地里还有这般曲折,无论如何,她都得?顾虑靳川言的心?情,因此她问道:“林唤春邀请我和柳菁上元节去看灯,你?同意我去吗?”

    靳川言的思绪从过往中抽回,他转脸看向时尘安:“你?要去看灯?”

    他有些不满,“上元节你?要去看灯,为何不与我去?”

    时尘安理所当然地道:“你?又不能出宫。”

    “我也没有准予你?出宫。”在时尘安的小脸垮下来?之前,靳川言迅速补充,“除非和我一起去看灯。”

    靳川言是天?子,他若要出宫,不说?伺候的人,便是护卫的人想必也得?跟一堆,时尘安只?要想到有这样一大帮人要盯着?她,就觉得?头大,她瘪着?嘴和靳川言谈判:“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们一道去了。”

    靳川言寸步不让:“让刘福全出趟宫,告诉她们你?要在宫里陪我看灯也不麻烦。”

    时尘安已经从林唤春和柳菁口中得?知长?安的上元节,不仅有灯会,还有烟火,游龙灯,打太平鼓,热闹得?很。纵然靳川言也可以在宫里给她摆一个灯会,也请来?这些表演,但这些热闹是虚假的,是僵化的,如一场泡沫里的戏文,绝不及外头那蓬勃的热闹的万分?之一。

    时尘安自然不乐意在宫里屈就,但她拧不过靳川言,只?好妥协:“我写两封信函去与她们道歉。”

    她做事总是这样一丝不苟,既然是她爽了约,自然要端端正正写封致歉信。

    靳川言道:“你?是因我失约,这封信该由我来?写才是。”

    他比素日要像个人了,这是多难得?的事,时尘安唯恐他只?是说?着?玩,忙跑到案桌前,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替你?研好墨,你?就要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懒洋洋地点头。

    时尘安研好墨,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靳川言笑着?走过去,拿起笔一挥,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有事不去”,时尘安瞪大了眼,她指责道:“你?这也太敷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吗?”靳川言拿起玉玺,在四个大字的正中间盖了个章,“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说?我敷衍。”

    时尘安嘟起嘴,不满道:“你?怎么可以仗势欺人?”

    她嘟起嘴,脸颊像嫩嫩的薄皮水蜜桃,兜着?满满的汁水,一掐就破,靳川言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掐住了时尘安的脸颊,捏了捏,又香又软。

    时尘安那双眼就瞪得?更圆了:“靳川言,你?别太过分?……”

    靳川言双掌捧起她的脸颊,像揉粉团一样揉着?她软软的脸颊,时尘安被?他揉得?摇头晃脑,她恼羞成怒:“靳川言!”

    靳川言轻啧声:“谁叫你?生得?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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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多坏的人啊,明明是他欺负人,却?还要反过来?怪她?时尘安沉默了会儿,忽然踮起脚,一手扯过靳川言的肩头,她骤然的亲近,让靳川言下意识对她泄力,没有丝毫防备地朝她倾靠过去。

    然后——

    时尘安准确无比地咬住了靳川言的脸颊。

    她的两排贝齿并非猛兽的尖牙,反而常常在与肉骨头的较劲中败下阵来?,因此这一番咬脸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撒娇。

    靳川言垂眸,尚且能看到时尘安眼里的得?意,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自以为制服了猛兽,威风凛凛地占尽上风,却?不知在靳川言里,这不过是一场纵容。

    像是吃饱魇足的狼王纵容了在他的巢穴门口撒野的小兔子,也像是宽容的兄长?纵容了顽皮的妹妹。

    靳川言想他或许该配合时尘安,满足她耍一下小威风的欲望,可是他只?轻轻一动,时尘安的双唇便贴在了他的脸颊,湿润的,又软又香的两瓣唇,仿佛俏生生盛开的花瓣,凝结的露水缓缓滴落水面,激起水池涟漪。

    就是因为这小小的过界,让一切都变了味,靳川言喉结慢慢滚动两下,他以强硬无比的力道把时尘安撕开,将她重新放回地面上。

    时尘安困惑地看着?靳川言:“你?生气了吗?抱歉,我只?是——”

    “我没有生气,”靳川言用沉稳的声音回答她,“这毕竟不是你?的错。”

    但他脸上确确实实收了笑,五官越发?显得?锋利,他重新变成了时尘安在豹房认识的那个皇帝,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他不发?一言离开了暖阁。

    *LJ

    靳川言重新想起了刘福全的话,原本在他看来?莫名其话的话被?重新加入注解,进入了他的脑海里。

    而很不幸的是,为刘福全注解的正是他的心?猿意马,这让靳川言煎熬不已。

    一直到用膳的时辰,靳川言才不得?不回去,他一推门,就看到了自责不已的时尘安,她见他进来?后,立即向他奔来?,想为那个冒犯举动做个解释。

    靳川言确确实实听到了她的话,她说?她从小有个毛病,生了气就想咬人脸,这可能与她从小被?大黄带大有关,她小时候不听话时,大黄就会收起牙齿,‘咬’一下她的脸,她就知道当下的事是绝不能再做了。

    靳川言明明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却?是在时尘安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花瓣将花蕊裹藏起来?,这如玫瑰花的两瓣唇也仔细地藏起了那温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

    他说?不清耗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能继续在时尘安面前佯装无事,继续做个正常人:“我没有怪你?。”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要我立刻去处理。”

    这是个随便乱扯的理由,时尘安应当是听出来?了,但她没有继续较真?,只?是脸上难掩落寞。

    靳川言没办法和时尘安解释,当夜睡觉,他差点让刘福全把他的铺盖搬出去,但理智告诉他若这么做了,时尘安必当羞愧不已,好不容易被?他养得?稍微骄纵点的性子,又会很快缩回龟壳里去,下一次再要哄她探出头来?,也不知又要耗费多少精力。

    于?是靳川言仍旧若无其事地上了床,他自觉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越界而兵荒马乱个不停。

    他是那样的信任他的自制力,倘若他没有做那个梦。

    ——他重新回到了那顿年夜饭上,时尘安依然坐在他的对面,辣得?汗水呼呼直流还要坚强地吃辣碟。

    只?是与现实不同的是,靳川言没有要冰盏,而是起了身。

    他看到自己起身了,那道削薄有力的身影走到了时尘安面前,掏出了一块手帕,时尘安要接,他没允,而是自己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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