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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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回粽子,斜柳村和喻商枝上一世待的地域一样,都是吃甜粽。

    家里有事先备好的红枣和花生,还熬了一锅赤豆沙。

    先把粽子叶折成三角,再把糯米和馅料填进去,最后包起来打个结。

    粽子吃多了不好克化,这个天气更不好存放,所以一般包上够吃一顿的就结束。

    等粽子在锅里蒸上时,喻商枝和温野菜便招招手,把孔麦芽叫进了屋里。

    “麦芽,你过来,我和你喻叔有事同你商量。”

    孔麦芽有些心慌,不知道喻商枝和温野菜是要跟自己说什么。

    戴着五彩绳的手腕细细弱弱,泛着村里孩童常见的小麦色。

    进了门后,她也不坐,两只手的手指缠在一起。

    “喻郎中,是不是我爹的身子又不好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谁料喻商枝却道:“你爹好着呢,和他没关系,接下来要说的,是你的事。”

    “我的事?”

    孔麦芽抬起头,面露不解。

    哪知接下来喻商枝说的话,令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麦芽,我如今在村里行医有段时日,常觉得一个人忙不过来,缺个帮手。在家时虽然偶尔三伢能帮我誊写方子,分拣药材,但他到底也身子弱,且明年开春八成就要去学塾念书了。我先前见你对学医之事有些兴趣,便想问问你,可愿拜入我的门下,随我学医?”

    这一段话恍若一记钟声,撞入孔麦芽的耳畔。

    喻郎中……

    竟要收她为徒?

    孔麦芽的嘴张张合合,半天才语无伦次道:“我……我愿意,可我……我只是个姐儿,姐儿也能当草医郎中么?”

    喻商枝没想到孔麦芽的第一反应竟是问这个,温声道:“为何不可以?虽然世道所限,除了男子之外不能科举入仕,但从医一道,并无拘束。你爹也没有因为你是个姐儿,就觉得你不该读书识字,对么?”

    孔麦芽茫然地点点头,“是,我爹从小就告诉我,他不赞成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的女儿不说能出口成章,吟诗作对,起码也该会念书,懂算账。”

    后来他爹受伤瘫了,她也怀疑过这句话。

    会念书懂算账又怎样,他爹照样没法下地干活,赚不到钱,她日后也注定随便嫁一个汉子,从此背着孩子在田间地头与灶台牲口棚之间忙活。

    可这一刻,她明白了。

    若自己不识字,这个能学医的机会就绝不会落到她的头上。

    喻商枝见她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遂道:“此事只是要先问过你的想法。若你愿意,咱们就选个好日子,行拜师礼。”

    他说完后,和温野菜对视一眼,后者想了想道:“麦芽,这事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若是愿意,就再回家跟你爹说一声。”

    拜师不是小事,按理说还得给束脩,

    但这些东西孔家定是拿不出的,喻商枝也没想过要。

    他想着到时候就简单地收一碗孔麦芽敬的茶,这道礼数就算是做过了。

    孔麦芽对拜师一事半懂不懂,可也知道,自己又是得了温家的恩惠。

    一时千头万绪堵在喉咙口,令她几乎哽咽。

    “我愿意拜您为师,我爹定也愿意。”

    喻商枝莞尔道:“那就好,等你回去和你爹商量好了,就回来告诉我们。”

    孔麦芽眼底包着泪花,只会点头。

    没过多久温二妞在院子里喊粽子好了,一掀开锅盖,浓浓的米香飘满院落,连大旺和二旺都仰着头嗅来嗅去。

    温野菜本来给孔麦芽装了五个,但糯米做的东西孔意不能多吃,粽子又没法放过夜。

    最后在孔麦芽的坚持下,只装走了三个。

    但温野菜又给她塞了两个用粽叶煮的鸡蛋,吃起来也有粽香。

    沉甸甸热腾腾的糯米粽和鸡蛋被孔麦芽提在手里,她出门后还一步三回头,随即飞奔起来。

    等到了家,她直接冲进门里,把靠在床头揪着几根草梗锻炼手指的孔意吓了一跳。

    “丫头,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孔麦芽气喘吁吁地跨过门槛,把粽子和鸡蛋放在桌子上,好不容易缓过气才道:“爹,喻郎中说要收我当徒弟,以后跟他一起做郎中!”

    要么说孔意和孔麦芽是父女,孔意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也是傻在了当场,和孔麦芽如出一辙。

    待到回过神来,若不是行动不便,他简直想去给喻商枝磕三个响头。

    需知这可不是简单的拜师收徒,这是给他们家指了一条活路!

    喻商枝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这样的郎中就算是县城坐堂,恐怕也会被奉为上宾,而如今这样的人,竟愿意收个村户家的野丫头当徒弟。

    孔意短短的几息内想了很多,最后才对着孔麦芽郑重道:“麦芽,我以前教过你,天地君亲师,这师父和天地是排在一起的,你以后拜了喻郎中为师,就要像孝敬你爹我一样,孝敬喻郎中和温哥儿,你可明白?”

    孔麦芽用力地点头。

    “爹,你放心,我肯定跟着喻郎中好好学,以后当郎中,把你的病治好!”

    孔意觉得鼻子发酸,用手背擦了擦眼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动不动就流马尿,还不如他闺女来得坚强。

    “好。”

    他说出这一个字,实则感慨万千。

    孔意不觉得姐儿不能学医,他去过县城,知道城里有女子和哥儿当郎中。

    想到以后孔麦芽可以跟着喻商枝学到一身本事,还有机会走出这个村子,去别的地方看诊,他就觉得自己便是此刻闭眼都值了。

    但他不能,他得好好活着,活到孔麦芽长大、出师的那一天。

    ***

    孔麦芽的拜师礼定在夏收之后,在此之前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则是晒麦子的晒场。

    连续三日的暴晒,麦子已经蒸去了部分水分,可以开始脱粒了。

    首先需要一人一个梿枷,抡起膀子把麦子打一遍。

    村人排成一列,此起彼伏,还会有人带头喊号子。

    随后再让牲口拉着碌碡一圈圈地滚,这样能保证麦粒脱得干净。

    由于喻商枝不太会用梿枷,看起来力气也不够,所以就被派去驱使家里的大黄牛拉碌碡。

    这件事他学得很快,因为不用花力气,但要动脑子。

    地上的麦秆怎么摆,牲口怎么走才能保证把麦秆全都压上一遍,都是有讲究的。

    他跟着村里的老庄稼把式学了两圈,自己就差不多会了,果然完全接手后没出过什么差错。

    而在汉子们忙着打麦粒时,各家的女子与哥儿也没有闲着。

    他们或是拿着扫帚拂去上头的一层麦糠,或是低头掐麦秆,麦秆上有一节韧度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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