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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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百富笑道:“别看我这样,年轻时候还想去当行商,想跟着运河上的船队去南方瞧瞧。”

    一顿饭吃到夜里,一坛酒都见了底。

    许百富和陶南吕都喝了不少,喻商枝只是个陪客,浅饮了几杯。

    散场时许百富已有了醉态,步履虚浮,喻商枝搀着他教给许家人,叮嘱如何熬一碗醒酒汤。

    许家人对陶南吕和喻商枝都很客气,跟前者说洗漱的水都准备好了。

    陶南吕道了谢,表示自己没醉,和喻商枝站在院子里继续聊起来。

    “你已成家了?”他问道。

    喻商枝颔首,“家中已有夫郎。”

    说起温野菜时他神色温柔,看得陶南吕移开目光。

    喻商枝没有问对方有没有家室,看这模样多半是没有的,不然什么样的伴侣能忍受夫君一年到头在外面漂泊?

    眼看机会难得,喻商枝犹豫几番,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写着残方的纸。

    “晚辈失礼,斗胆询问前辈,是否先前曾在伏虎山上的猎户木屋借住过,这页纸可是前辈所书?”

    喻商枝猜到留下这张药方的人,一定有把其烧掉销毁的理由。

    但毕竟自己两世都浸淫于医术一道,看到疑难杂症就会忍不住手痒,自己思考不算,还想拉着同道中人一起研讨。

    上一世他若这么想,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可以讨论的对象,但来到这里后,也就遇见过一个不着调的吴郎中。

    因而此刻的喻商枝,破天荒地冲动了。

    不料陶南吕的反应比他设想中的还要激烈,只见这从方才开始始终和蔼亲切的老者,竟是一把夺过了喻商枝手中的纸页,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已看过了?”

    喻商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依旧诚实答道:“虽是偶然得之,但晚辈确实看过。”

    何止看过,他还对着研究了好几个时辰。

    陶南吕面色一变,竟是飞快地将纸撕碎,团成一个团,四处打量一圈后,丢进了地面上的一个浅浅的水坑里。

    纸张迅速在水里化开,任谁再也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陶南吕悻悻地回头看了一眼喻商枝,低声道:“无论你记得多少,全部忘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喻商枝无从揣测令陶南吕这般如临大敌的原因,可一想到若是自己推断出的病症无误,那么昨晚的思考,说不定有机会救下一人的性命,他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前辈,这方子对应的病患,可是您必须治好的人?”

    这个问题问得着实巧妙,陶南吕转过头,再次深深地看向喻商枝。

    “你是何意?”

    喻商枝施了一礼道:“晚辈或有办法,助前辈一臂之力。”

    陶南吕垂眸,片刻后又抬起,突然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

    “你们村长说你年方弱冠,我在你这个年纪,甚至还没出师。”

    喻商枝了然地笑了笑,“前辈周游四海,心胸广阔,难道也会以年龄高低论英雄么?”

    回应他的是一小段沉默,与一声怅然的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他犹豫许久,最终重重地拍了一下喻商枝的肩膀,“你随我来。”

    喻商枝跟着陶南吕,去到了许家借给他夜宿的屋子。

    许家人并不觉得奇怪,他们知道陶南吕也是个郎中,就当是两个郎中刚刚吃饭时没有聊尽兴,所以回去继续秉烛夜谈。

    进屋后,陶南吕关上了门,点上油灯,示意喻商枝坐下。

    喻商枝注意到桌上有笔墨纸砚,而且看起来不是许百富提供的,而是陶南吕随身携带的。

    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村户人会用的便宜货,虽也算不上金贵,可加在一起也值十几两银子。

    屋里有茶壶,里面装的却是凉开水。

    陶南吕倒出两杯,与喻商枝一人一杯。

    到了这时,他才说出自己的疑惑。

    “那不过是一页纸,前后文字皆无,你说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此话怎讲?”

    喻商枝直觉病患的身份应当不简单,他也谨慎起来,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笔墨。

    陶南吕有些意外他的机警,轻轻点头,把纸笔推到对方面前。

    喻商枝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噎膈。

    噎膈的本意是难以吞咽食物,或是吃了就吐,其实是国医古时会用的说法。

    放在喻商枝上一世生活的年代,往往对应的病症是食管炎、食管溃疡、食管癌等。

    患上这类病症的人往往十分痛苦,最严重的只能靠鼻饲打营养液吊命。

    而这个时代没有这种手段,所以说得直白一点,病患往往是生生饿死的,称得上是头号疑难杂症。

    等到陶南吕看清这两个笔画颇多的字,周身一震。

    这个后生……未免眼光太过毒辣。

    喻商枝将毛笔搁回原处,习惯性地拿起纸抖了抖,好让墨迹尽快风干,做这些时他的余光扫到陶南吕的反应,便知道自己推断出的病症果然无误。

    陶南吕原本还抱着怀疑的心思,可眼下他已不敢小觑喻商枝了。

    总之他自认自己弱冠之年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本事。

    再想及自己的那些昔日同僚,乃至给自己传信询问如何医治噎膈的得意门生……

    在这个年轻后生面前,似乎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你当真出身乡野,师承山村草医?”

    喻商枝只是说着固定的说辞,“晚辈师承半坡村的秦老郎中,但也时常自己捧着医书瞎琢磨。”

    陶南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如此,只能用天赋异禀来解释了。

    他现在已经不怀疑喻商枝真的能帮上自己,于是暗忖半晌,把能说的挑着拣着说了一些。

    喻商枝一边听着,一边沉吟思索。

    通过陶南吕的描述他可以得知,病患的症状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

    饮食难下,食之则吐,且胸膈疼痛,四肢浮肿。

    再这么发展下去,就离水米不进不远了,到时连药都喝不下去,人就必死无疑。

    至于病患的身份,喻商枝不会分心去多想,他看得出陶南吕有意遮掩,而他也无意揣度。

    任其身份高低,在郎中的眼里,同样仅仅是一个病患。

    很快陶南吕说完可以说的,喝了口水润喉,喻商枝则手指轻敲桌面,缓声道:“所以前辈先前所用的方子,取甘草、青皮、白豆蔻、丁香、沉香、麝香等……目的是温中降逆。”

    喻商枝对于药方这类东西,向来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同时心里在想,这方子里不要钱似的用沉香、麝香这些名贵药材,闭着眼都能猜到病患非富即贵了。

    陶南吕自又是一副见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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