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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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昏过去了!”

    屋内顿时更是乱成一团。

    好在再乱,大家也都知道喻商枝是这里最靠得住的,见了他全都各自让开道路。

    当喻商枝终于来到钱员外床边时,只一眼,便知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见钱员外昏迷不醒的同时呼吸急促,此外牙关紧闭,四肢还有微微的痉挛。

    他快速为钱员外把了个脉,又俯身撑开其眼皮查看,更是佐证了自己的推测。

    钱员外是个标准的财主体型,膀大腰圆,一看平日里就没少耽于酒肉。

    喻商枝上回给他把脉时就发现,这位员外可谓是“三高”一个也不缺。

    在这个基础上,不对症的药方和过量添加的人参,都是为了一点点消磨掉他的健康。

    孰料最近数日,钱员外的情绪屡屡剧烈波动,终于过早地诱发了体内埋的隐雷。

    肝肾阴虚,风阳上扰,最终的结果就是脉细、瞳孔放大,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面对这种情况,是一刻钟也不能耽搁。

    症状凶险,稍有不慎,哪怕不伤及性命,也足以落下后遗症。

    在中风面前,最实用的急救方法无疑是针刺放血。

    喻商枝唤了两个力气大的小厮,和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来帮忙。

    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消毒后刺入钱员外的人中穴。

    钱员外明显抽动了一下,这是意识有所恢复地表现。

    随后他又让丫鬟准备好擦拭血迹的帕子,开始找准十二井穴,一一放血。

    十二井穴分别位于四肢末端,一半在手上,一半在脚上,统共加起来是十二个穴位,与十宣穴相似。

    喻商枝凝神下针时,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小小的金针移动。

    等到最后一个穴位也溢出血迹,喻商枝呼出一口气,转身要帕子擦手时,所有人甚至都跟着有劫后余生之感。

    此时再去试图撬开钱员外紧闭的牙关,果然遇到的阻力就小很多。

    喻商枝自药箱中找到急救用的紫雪丹,令那两个小厮帮忙将钱员外扶起,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把丹药喂了进去。

    这边钱员外暂时脱险,却还有钱夫人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喻商枝让钱家姐弟将其扶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又是一番施针救治。

    全部结束后,由于连续的精神高度集中,猛然直起身后,就连喻商枝也觉得眼前有一瞬的发黑。

    幸而进宝眼疾手快,撑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倒。

    “多谢。”

    他快速向进宝道了声谢,马不停蹄地在桌边落座,提笔写方。

    如今钱员外的病症已不仅仅拘于头风,早晨刚写的方子势必又是不能用了。

    钱府不缺名贵药材,就是府内没有,也能出去买,所以喻商枝索性放开了手脚。

    钱家人吃一堑长一智,这回的方子是万万不敢再闹出差错。

    贵妃榻上的钱夫人把此事吩咐给了珍珠,千叮咛万嘱咐后才又躺了回去。

    一晃神,已是月上中天。

    钱员外自昏迷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却还记得近几日对方屡屡与自己争执不下的举动。

    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抬起胳膊,却发现半边身子竟然动弹不得!

    企图张开嘴发出声音,努力了半天,溢出喉咙的竟也是“啊啊啊啊”,全是让人听不清的呓语。

    钱员外慌了神,在床上像条大虫子一样地扭动,妄图吸引妻子的注意。

    钱夫人原本靠在一侧床柱上闭目养神,这会儿终于慢慢睁开眼。

    意识到钱员外苏醒后,她初时一刹那倒是有些惊喜,但很快那份惊喜就像是落入冷水里的火星子,迅速消失不见。

    老夫老妻两个四目相对,一个好似短短一天之内就老了几岁,另一个则是口眼歪斜,还在往外淌涎水。

    钱夫人毫不嫌弃地拿出帕子,替自己的相公擦去口水,随后又端详起这张写满风霜的脸来。

    遥想初见时,钱员外也算是翩翩少年郎,不知何时开始,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只有客气与疏离。

    钱府的家主,自己的相公,成了个半身不遂的病人,她自觉心情应当是慌张或是悲痛。

    可就如同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一般,她联想到这几个时辰内查到的真相,内心如一潭死水,再难起波澜。

    就这样,夫妻二人沉默着与钱员外对视了几息,钱夫人方起身扬声唤来人,把喻商枝请了过来。

    钱员外的模样并不好看,跟进来的钱云书和钱云礼姐弟俩齐齐发出惊呼,难以置信眼前床榻上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喻商枝不避脏污,检查一番后起身答道:“此乃中风导致的半身不遂,是常见的后遗症,但钱员外正值壮年,只要耐心治疗,是完全可以恢复的。”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轮施针喂药,钱员外双目圆睁,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一滩被人随意摆弄的肉。

    尤其是妻子的目光,为何竟是那般的陌生?

    自己病成这样,按照她的脾气,不该早就扑上来抱着自己哭了么?

    对了,还有他的红儿,和红儿肚子里的孩子。

    那可也是他堂堂员外的亲骨肉!自己现在变成了这样,又如何纳红儿过门。

    这个姓喻的小郎中又怎会还在自家府上。

    自己前两日还好好的,如今变成这样,定是他害的!

    喻商枝在这边有条不紊地下针,同时却也感受到了来自钱员外的敌意。

    他对自己的一半身体失去了掌控力,却还是努力地抬起另一边能动的胳膊,竭力地反抗,令他的金针差点下歪。

    钱夫人察觉到这一点,立刻又把先前的两个小厮叫来,牢牢将钱员外按在床上,直到钱员外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期间就连钱云书和钱云礼,都觉得母亲似乎对待病中的父亲过于粗暴了。

    可钱夫人只是让他们两个回房休息,说这里有自己就够了。

    治疗完成后,喻商枝很快离开。

    小厮与丫鬟们鱼贯而入又鱼贯而退,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钱员外靠在床头,努力动着嘴皮,却只能喷出一口口水。

    钱夫人这回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钱员外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目光,却被一样垂到眼前的物件挡住了实现。

    那是一枚翠绿如水的玉佩,上面刻的图案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相公,这枚玉佩你看着可眼熟?”

    钱夫人的眼中生出几分凄楚,其余的则尽数归于凉薄。

    而钱员外躲闪的视线,已经暴露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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