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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偏执心灰意冷后》 5、第 5 章(第2/5页)
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
只有随侍一旁的曹九得在那刹那感受到令人发怵的寒意。
外间的烛火被寒风侵袭吹的摇摇晃晃,曹九得捧灯站在一旁,谢泠字如其人清隽温雅,落笔也是缓缓,不疾不徐,写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
笔墨凝聚在笔尖,晕开一点漆黑的墨迹。
轩窗外火光闪动晃了她的眼,她回过神来,一侧静侯的华皖姑姑上前两步道:“谢相,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到一味药不大合适,”谢泠微微摇头,提笔将剩下的方子几笔补全,“就让太医院按这个煎吧,等退了热再切一回脉换个方子温养。”
曹九得赶紧捧了方子递给小太监,小太监一溜烟儿跑远了,谢泠站在门边看着小太监小跑的背影,外间灯火幢幢,金吾卫在暗夜里举着火把,将一切映照的如同白昼。
“孟昭仪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曹九得只犹豫了一瞬便答道:“怕是有一个时辰了。”
前朝干涉后宫自然不妥,但君诏向来待谢相亲厚不同于旁人。
他们说话就在外殿,除了风声便无其他声音,君诏约莫是听见了,不多时便从里头传来声音:“叫孟昭仪进来。”
孟琳琅进来时都有些站不住了,被宫女搀扶着,见了谢泠面露一丝波动,似感激的朝这边望了一眼。
“从前孤在外政事后宫一概交由谢相主持,这些日子后宫移交到你手里,怎么宫里便连几箱子炭也用不起,还要从孤宫里挪份额?”
现下日子还冷,宫中还要用上一个来月的炭,崔妧这里的炭看来是新近从宣政殿搬来点上的,也就是说从前半个月崔妧殿里竟是没有碳火取暖。
谢泠在一旁听着,只垂着眼帘瞧眼前的茶汤。
崔妧殿里没炭的事君诏怎么可能是第一天知道呢?她这些日子几乎日日宿在崔妧这里,朝堂上旁敲侧击的折子多成雪花一般,她都置之不理。
她既默认旁人苛待崔妧,又在崔妧真出事的时候迁怒于人。
明明这样在意,却又偏要装作毫不在意。
“陛下容禀,宫中锁事无数,臣妾哪里能事无巨细,况且元妃位份高过臣妾,这些事臣妾哪里敢过问,若是陛下怀疑臣妾贪墨,臣妾绝不曾做过此事。”
孟琳琅算不得镇定,绯红的眼眶看起来凄惶至极,哭的梨花带雨。
这件事最好的就是推给谢泠,怪谢泠脱手前未曾安置妥当,毕竟之前这些事都是谢泠一手经办,但她倒是聪明,直接把事扔给崔妧。
这事她本是揣摩君诏的心思,然而上位者的心思瞬息万变,最是不可捉摸。
“碳火之事先暂放一边,那今日御花园落水之事呢?你也毫不知情?”
君诏掀起眼帘尾音加重,帝王之威和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她刚下了战场不久,身上仿佛还带有战场上的滔天血气。
孟琳琅被骇的几乎跪立不稳:“此事臣妾确实只在远处瞧见,早先回禀也是听众人之言,若有冤错请陛下彻查。”
“好。”君诏不待她再说,目光一转,“谢相此事交给你去办,天亮之前,孤要知道结果。”
“臣,领旨。”
谢泠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袍在身前合拢,刚好拢住一袖月光,透过那点点月色瞧见的是君诏紧攥崔妧的手掌。
“夜里清寒,既是今夜就要结果,不防把偏殿清理出来,也免得打扰了陛下。”
她这话说出来曹九得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的,她要审问这些事孟琳琅必要到场,宫人搀扶着卫琳琅起身,她在外面站了许久又跪了这些时候,难免有些踉跄,出去时往一旁歪了歪,谢泠伸出一只手搀住她,温声嘱咐。
“当心。”
孟琳琅的手似乎也在发抖,借她的力气片刻才勉强站稳。
“多谢谢相。”
外臣不可和后妃亲近,谢泠恰好是这个例外,在崔妧之前,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会入主中宫,前朝后位似乎都是转念之间。
在外头瑟瑟发抖的一众妃嫔鱼贯而入,曹九得连忙差人在偏殿生了火,碳火烧了许久众人才勉强回了神来。
先皇并不看重君诏,却对赏赐美人一事尤为热衷,绕是君诏根本不放心上陆陆续续还是赐下不下十数位女子。
君诏心不在此却也未曾苛待过她们,锦衣玉食的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有人见了谢泠主持此事,一时之间竟哽咽起来。
这破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君诏将崔妧位份提的高却不给予她庇护,上巳节一事明面上是由崔妧操办,实则最后受罚。
崔妧自己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性子又傲气,哪里学得会低头,难免惹人不快。
碳火这事也就是被捅了出来,这事之前必然还有一堆,这些日子以来明里暗里给崔妧使了不少绊子。
一开始当然还有些惴惴不安,崔妧不知告状过没有,按她的性子大抵是没有的,君诏虽然对后宫诸事兴致缺缺,但耳目遍布,明知情状却默许的态度纵容了她们。
这一回卫婕妤跟崔妧在御花园碰上了,不知怎的争执了几句,两个人一同落进了水里。
卫青婵自然是这么给自己开解的,其实另拉两个侍女下去一盘问就能问出来,是卫青婵先出口挑衅。
据说君诏当时正好就在御花园里看着,不知是怎样的心态竟也没着急去捞,就眼见着俩人在湖水里扑腾许久。
最后两人被打捞上来咳水咳的撕心裂肺,倒是卫青婵底子更好些,踉踉跄跄爬起来立刻跑去告状,君诏懒懒将浑身湿透的美人揽进怀里,冷言瞥着衣衫不整的崔妧。
这事说来其实是卫婕妤的不对,她拦了崔妧的路还讥讽了几句齐国,而后俩人撕扯间才落水。
结果卫婕妤抢先咬一口说是崔妧仗着自己位份高,齐国公主的身份欺凌于她。
孟琳琅在一侧瞧见个大概,抱着揣摩上意的意思斟酌着偏向了卫婕妤,给这桩案子做了人证,最后才导致了这无妄之灾。
君诏年少赴齐为质被齐国欺辱的事天下皆知,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崔妧齐国公主居高临下的模样,这话一说自然是捅了君诏心窝。
君诏似笑非笑着问崔妧是这样么?
卫婕妤在君诏心中怕是连本名都记不住,这时候但凡崔妧服个软也就罢了,可崔妧偏偏冷声呛她昏庸无道,不辨是非。
君诏怒极反笑,闻言当即偏袒了卫婕妤,怒斥崔妧毫无容人之德,仗势欺人毫无悔改之心,不仅罚了半年俸禄,另罚半月禁足,让她静思己过。
原本这事到这里也算了了,谁知夜半崔妧忽而发起高烧。
华皖姑姑跑去宣政殿拦路跪求君诏救一救崔妧性命,君诏过去一看才晓得崔妧竟是因为白日那场落水受了风寒,殿中没有碳火,手足都发冷。
君诏命人去唤御医,竟又听闻今日不知怎么的宫中几位妃嫔都不大舒服各自请了御医去瞧,竟无一个有空闲的。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几乎一眼可见,不怪她说她信不过旁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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