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心灰意冷后: 7、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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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了?”谢泠报以微笑,比起阁楼里刻意发出的笑声,今日也许她才是那个笑的最真心实意的人。

    “低头。”

    谢泠从善如流,潺潺流水构造成一面透明水镜,除了婆娑树影便只剩下一张清淡的面容。

    以及不管再照多少次都一样的温和浅笑。

    裴染疏收伞回身,惊动一池涟漪:“阿泠,等有朝一日你真的笑出来时再来看看。”

    “看看真正笑出来是什么模样。”

    流水潺潺,摇曳的水草荡开浮动的波纹,将那张永远镌刻着笑意的脸冲碎成无数碎片,剩下的只有无慈悲的彻骨漠然。

    ……

    白日的清溪栈道风景秀美繁花似锦,夜色笼罩下无数伸张的枝叶却只让人觉得诡谲晦暗,如同无数只狰狞爪牙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一盏幽暗的宫灯照亮前路,来人避过来往宫人与巡逻侍卫穿梭在僻静小道,在途径栈道时被身侧猝然伸出的一只手拉进黑暗中。

    “谁?”脚步踉跄的声响引得侍卫快步赶来,然而环顾四周并无任何动静。

    “兴许是山石落了下来,这两天下雨,崖壁上容易滚落落石。”

    身旁的同伴低声嘀咕了一句,调转了方向。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滴冰冷的泉水透过栈道的缝隙坠落下来,刚好落入瓷一般玉白的脖颈,哪怕置身一片黑暗当中,齐国第一美人的艳色依然明晰可见。

    “盈盈......”身后的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儒雅俊朗的面庞来,借着凌凌波光依稀可以看见他脸上隐忍痛惜的表情。

    “长公主殿下,我来晚了。”伸出的手即将落在崔妧肩上的那一刻又收回去,弯腰一拜。

    不是他来楚国来的晚,是当初燕家回援,慢了那一步慌不择路的齐帝便已将她送进君诏营中。

    若是当初他能够早一日赶回来——

    “伯卿哥哥.......”崔妧的声音细细的抖,连带着她手中那微弱的灯火也沉在崖壁后轻轻摇晃,似北国深秋无助飘落的红叶,随时会坠落深渊。

    燕伯卿再忍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按进怀里:“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很多苦,盈盈没事了,我来了。”

    他的手轻轻拍在崔妧肩膀,声音艰涩又愤懑:“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就来带你走,你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对那个狗皇帝卑躬屈膝,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不,我不能跟你走.......”崔妧惊惶的挣脱开他的怀抱。

    “为什么?”燕伯卿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攥紧崔妧单薄的手臂,“那个狗皇帝占我齐国国土,强行逼迫你和亲,她在齐为质时我早便看出来其人气量狭小,阴鸷善变,不可结交,盈盈你那时不是也见之作呕吗?”

    “你白日里在这里与她虚与委蛇,受她欺辱,难道还没有过够吗?”

    “还是你——小心——”

    燕伯卿毕竟是出身将门,耳力极佳,弓箭离弦声卜一响起立刻握住崔妧肩膀旋身靠向崖壁,下一刻一手拉起崔妧,一手成刀将闪着微弱火光的宫灯劈落。

    微弱的火光被冰冷的泉水淹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静。

    刹那过后,四周骤然亮起无数火光,埋伏在密林之中的狩猎者骤然睁开双眼。

    然而原地已经只剩下一盏浸入水中的宫灯。

    “陛下,他们往山下跑了!”

    阁楼尽头的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身玄色衣袍的君诏,她着墨色龙袍,眉眼淬冰,再看不见一丝白日里的轻松宠溺。

    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追,要活口。”她的目光透过栈道往下望去,无数火光在黑暗之中被点亮,层层叠叠一直蔓延到西山脚下,深林之中。

    这里是西山大营,三万兵马驻扎于此,逃也不过只是困兽之斗,年轻的帝王嘴角约莫想要弯起森冷的弧度,最终却没能成形。

    “是。”只有禁军铿锵有力的声音四散而开。

    ——

    西山一侧有一片天然草甸,被御马苑圈做了马场,星夜之下两匹白马悠然的在山间漫步。

    马匹的主人牵着缰绳停在悬崖之侧,那马儿倒是胆大,也不惊慌,只垂首吃着身侧嫩草。

    直到山脚下骤然亮起千万支火把,将半边苍穹映的犹如白日,马儿也不禁轻轻踢踏提醒主人。

    “这就是你想看见的吗?”裴染疏伸出手摸了摸白马的后颈,安抚着有些不安的马儿。

    “你觉得他们能跑出去?”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夜风颇冷,今晚出门前鹿竹特地给她又披了件披风,夏日将至的时节,她却好似依然停留在去年那个漫长的冬日,不曾走出。

    “陛下今年第一年到西山行宫,又因修缮宫中殿宇人手不足,新召来的能工巧匠都是工部一手筛选,于我何干?裴将军莫要污蔑我。”

    “燕伯卿在燕京毫无根基,能这样顺利走到御前,你真当陛下傻吗?”

    她们三人中,谢泠和陛下心思深沉,老于算计,她虽然对征战颇有心得,然而多数不过是家学渊源,从年少之时开始,谢泠和君诏就是执剑人,而她则是她们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或许,谢泠也只是陛下的一把快刀,但阿泠之于陛下又是不同的。

    “咳咳,齐国早在燕京埋下细作,要论也是梅花暗卫的失职,陛下自然明察秋毫,赏罚分明。”又怎么会联想到她的身上呢?

    “你做事从来不留把柄,可有什么用了?”远处有人打马疾驰而来,她看了一眼,就知道作为主帅她今日不可逃脱,“西山大营近在咫尺,他们不可能逃过这天罗地网。”

    谢泠勒住缰绳,声音始终温和,却又仿佛带着淡淡讥诮与戏谑:“那我只能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打马转身的那一刹那谢泠回过头来,声音沁冷如冰:“陛下生性多疑,白日里提到吱吱亲近你未必不是敲打你我。”

    山巅狂风吹动她一头漆黑长发:“裴染疏,不想掺和进这桩事就离我离谢家远些。”

    “来日,陛下或许会容得下你。”

    另一侧部将终于快马赶至,马不停蹄的禀报:“将军陛下有令封锁整个西山,务必捉拿刺客救回元妃,留下活口——”

    ——

    西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连绵山脉所组成,山脚下有军中大营,往里走则是秋日狩猎的围场,越过围场之外则是莽苍群山。

    越过群山,外侧便是进入燕京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通向四海诸国,昭示着楚国一派盛世之象。

    不远处已经有隐约的火光和踢踏的马蹄声,混乱的脚步在森林之中穿行,仓惶之下如两只无头苍蝇闷头乱撞,终于在踩中某块长着青苔的青石时发出嘶的一声。

    “盈盈怎么了?还能走吗?”

    “不行,”崔妧的脸上已经有了污泥,发上沾染着腐朽的枯叶,她从胸腔里剧烈的喘息,长时间的跋涉让她头晕目眩,“伯卿哥哥,我实在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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