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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偏执心灰意冷后》 7、疼吗?(第3/3页)
了了.......”
“你放下我走吧,君诏不会对我怎样的.......”
她纤弱的手掌推向燕伯卿的胸膛。
“再不走,就当真走不掉了.......”
“不行,”燕伯卿俯身半跪,利落的撕下衣摆布料替她包扎脚踝,“狗皇帝性情阴狠睚眦必报,你回去了该怎么办?再说这山林里尽是猛兽,我怎么能把你丢在这里。”
崔妧还要再说,山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声,叽咕叽咕连叫三声,与深夜的其他虫鸣格格不入。
燕伯卿神情一松而后有些忧虑,最终狠下心来,站起身果然看见不远处有火光短促的闪了三下,他立刻跪下身来:“公主,我背你,是燕家军中的兄弟过来接应了,前面不远处应该就能出去。”
在即将走出这片密林之前,崔妧不知为何回过头去遥远遥看向远方,山间燃烧的火把如流星亮起,她抬起手放在唇边。
挡住所有即将张开的口。
——
“我做完了,我保证这就是燕、燕家军的暗语......”
燃起的火折子早已熄灭,能够发出齐国独特鸟叫声的咽喉被布堵住,没有火光的深夜里他惊恐的看着前方。
一身银色流光甲的将军擦拭着自己的弓箭。
副将年纪颇大,是裴家老爷子自小收养的孤儿,而今对上裴家年少轻狂的少年人脸色也是发苦。
“将军,这样被陛下知道就完了。”
陛下生平最恨叛逆之人,对元妃的宠爱有目共睹,以陛下的性子若是发现端倪,下场绝不会太好。
少年将军挽弓搭箭,弓弦拉如满月,擦的锃亮的银箭一箭穿心,细作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最后一瞬。
她下马走上前去,伸手利落拔出自己的银箭,喷涌的鲜血溅落她银甲又在月色下缓缓滴落:“陛下不知道不就是了。”
“是陛下说务必要留活口。”
不可下杀手自然有诸多顾忌,纵容失手也算情有可原。
还未断气的细作伸手想要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然而不过徒劳无功,裴染疏就静静站在他面前,片刻后俯身摘去细作口中布斤。
将死之人贪婪而虚弱呼吸完最后一口气,不甘阖上双目。
“将军,为何这样做?”副将在一旁叹息出声,裴家手握兵权忠君即可,其余的何须趟这趟浑水。
裴染疏没有回答,只是孤身上马,她的马似乎也懂她心思,朝着远处不安踢踏。
“如果,这样能让她如愿......”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大约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
夜里的承光殿比白天更为萧冷孤寂,谢泠一步一步走上布满青苔的石阶,石阶的尽头站着君诏。
猎猎狂风吹起君王宽大的袖袍,如云海翻涌,这里可以将整个西山尽收眼底,是千万匹腾挪的马匹,是早已走出她围困海阔天空的女子。
月色勾勒出君王锋利的颌骨,她负手而立,身后是无尽冰冷的长夜。
她身后有准备好的千万盏明灯,未及点燃。
这里放着已故成璧孝仁皇太后的牌位,君王少年蒙冤枉死的母亲。
她这样迫不及待的带着崔妧,她的心上人来见她的母后,却等来这样一个结局。
谢泠将冻的冰冷的手掌缓缓贴在自己心脏,她缓慢的勾起嘴角微笑起来,她突然很想问一问君诏。
疼吗?
她在这一刻几乎能够感到感同身受君诏的疼痛,是千万把剔骨尖刀一刀一刀割开血管,凌迟心脏,血液,一直疼到麻木为止。
她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靠近君诏,连带着痛苦,一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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