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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于凛冬热吻》 60-70(第20/30页)
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拉着还在咳嗽个不停的贝斯手与她们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在瞬息即逝的几秒钟之后,原本还沸反盈天、热闹躁动的空旷大厅内霎那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愤怒,一个沉郁,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
bang a ne gong gin ta ka go yeon gi ga za u ka ne,
房间里的空气浑浊弥漫着烟气
neol beu reo jin nae ma eu meun eo di e dwo ya hal gga,
我散乱的心又该何去何从
wi ro hal ma nan geol chat dda bo ni.
想找些安慰
……」
深秋夜晚刚落过小雨,酝酿出的刺骨而冷冽的穿堂风呼啸而过,吹来满室的寂寥空然,天上悬挂的月亮与星子好像也会审时度势,不通知一声就将自己的踪迹彻底隐匿于与夜色分不清伯仲的黑云之后,不露出一点马脚。
警笛彻天鸣,黄叶飘然落。
灯火还在看不清形势的变换着斑斓色彩。
这场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的大型闹剧就戛然而止于此,不给她一丁点缓冲的机会。
屠杳双肩猛塌,大脑懵然,沉沉喘息着将外溢液体的塑料杯丢到脚下,弹了两弹,倒在地面孜孜不倦的流出脏污,液体迅速侵袭地面,不断蔓延,腐蚀掉落在一旁的花骨朵。
她双腿一软,拽着栏杆跌坐到冰冷的台阶上。
手中未曾熄灭屏幕的手机死板而不懂变通的将界面一直停留在名为《快乐吃瓜群》的微信对话框中,仅那不曾变更的一页中的内容,就足矣令她整个人似被兜头摁进水里般冰冷、窒息、无法求救。
一字一句,都好似活活剜杀她的刀。
【未晚: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啊?我天,都被铁锤成那样了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来参加聚会?也不嫌自己丢人,脸皮可真有够厚的。】
【ytyt:她刚来组里那天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吧,果然~】
【ytyt:指不定背后被多少男的睡过呢~】
【小天鹅:你们说,她跟赵导睡过没?】
【拉拉今天努力了吗:百分百。】
【august:不多说,就一句,抄袭必死哈/图片】
【ytyt:哈哈哈哈哈天,这遗照是真的绝。】
【哦:我就说这写的什么破烂剧本,原来是抄的啊,那怪不得/龇牙。】
【别再抽烟啦:话说,你们就没觉得她的脸很假吗,就像那种照着整容模版整出来的,丑的要死。】
【哦:u1s1,还真没觉得。】
【未晚:不是我说,她那鼻子肯定垫过,下巴肯定削过,说不定双眼皮也是拉的,反正肯定大整了,不然不会长成这样。】
【不瘦二十斤不改名:她身上还有真的吗?】
【august:抄袭是真的呗哈哈哈哈哈哈。】
【拉拉今天努力了吗:哈哈哈哈哈。】
【ytyt: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萧你……】
【……】
屠杳颓废狼狈的蹲坐在冷冰冰的台阶上,双腿并拢将头完全埋了进去,用双手夹捂着耳朵。
好像以此就不会再听到那些声音。
那些。
令她崩溃想死的声音。
「……
yeong wo nan geon eop da neun ge,
这世界没有永远
nu gun ga nal ddeo nan da neun ge,
有人离开我身边
ha neul ro no pi na ra ga geo na,
我会飞的更高
geu nyang ddeo nat dda geo na.
或者只是离开
geu reo ta myeon nan geu nyang hon za ga pyeo nan no mi doel ge.
既然如此还不如孤身一人
……」
偏美式装修的别墅大厅内空空荡荡,却又满满当当。
银灰色的瓷砖地板被大大小小沾有液体的黑色脚印毫无规则的涂抹着,你踩一脚,我蹭一下,留下无数肮脏秽乱的印记,透明酒瓶碎裂成玻璃渣铺了一地,这一滩那一滩的流淌出明黄色的酒液,味道馥郁醇浓的人想吐,血渍干涸成黑红色,西瓜皮胡乱甩扣在垃圾桶旁,切成丁的水果掉了一地,摔出五彩斑斓的浊色。
令人倍感窒息的蓝黑色灯光一闪不闪的充当照明物,隐隐约约的照亮被各式各样的内衣、团成团的卫生纸、使用过的避·孕·套侵占的布艺沙发,茶几上东倒西歪的扔着各式各样的酒瓶,喝完的没喝完的杯子,骰子里面夹杂着药片,转盘上面摆放着胶囊,蛋糕甜点被碰掉在地上,奶油糊的所过之处皆是,满眼充斥着无法言说的颓靡。
泳池泛潮腥,咖啡氲甜腻。
这场堪称淫·乱·萎·靡的聚会不出所料的走向了与它相匹配的结局。
摔倒在地的酒瓶中一汩一汩的流出酒液,靳砚北好似闻到了来自于自己口中血液的腥甜味。
他没忘记片刻之前同学打来的那通电话。
也忘不了。
那位同学说,跟他同组做科研却被导师强占署名的另外那个男生被诊断出患有重度抑郁,在今晚回到寝室后想不开,割腕自杀了,幸好他宿舍门没锁紧,被前去借书的他发现并且送医院去了。
但是能不能救回来,就全看天意了。
那男生跟他情况不一样,不是高中还没毕业就提前本硕博保送上去的,而是正儿八经实打实的在读完研究生后拼命考了三年才好不容易考上博士的。
他跟他说过的不多,但他知道的不少。他知道他家是某个极为落后的小山村中最不起眼的一户靠吃低保、干农活才能勉强维持生计的贫困人家,他知道他父亲为了能多挣点钱供他读大学选择背井离乡去出海,后来却被人告知失足落海淹死在了回来的途中,他知道她妈患有失明性青光眼,没办法干太多活,唯一的心愿就是盼着儿子能读个博士好光宗耀祖,他知道他今年已经30出头,不仅没有分毛存款反而还欠着将近十来万的国家助学贷款,就指望能早点博士毕业出去找份高薪工作还贷养母寻父,他知道……
他知道老天总爱拣麻绳最细的地方下剪刀。
那位同学这次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发短信。
他只发来一条冷冰冰的:
【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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