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冬热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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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都交给您了,白律,”在得到对方满怀信心的允诺之后,屠杳终于眉温眼松了些,从靠窗的老位置上站起身来,主动朝对面的男人伸右手,“期待您的好消息。”

    在他们来之前,靳砚北就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手头掌握的资料和需要达成的诉求全部都传给了白律,因此,他们之间的这场交谈就显得是那么的心照不宣而又倍道而进。

    不出一个小时,细节便已全部敲定完成。

    坐在她对面那位姓白的年轻律师极有条理的快速整理好桌面上铺开的资料,与笔记本电脑一同收回到手提包内,他站起身先来整了整贴身得体的墨蓝色西装,张开手掌同时推了推空边眼镜的两侧,才弯身与屠杳虚虚握手。

    仅三秒,便立刻松开。

    他看起来就十分可靠的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今天实在是来的有些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您看等事成之后我们再……?”

    “都是自己人,屠小姐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白律豪爽随和的摆了摆手,哈哈笑道,“砚北和延坷几乎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真要论辈分,他俩还得管我叫声小叔呢,你说,这俩侄儿子都开口了,我这个当小叔的还能干看着不管?”

    言毕,端起面前桌上搁着的还剩一少半的冰拿铁一饮而尽。

    他由衷谓叹了句:“喝来喝去,还是他这儿的冰拿铁最醇厚最好喝,怪不得敢说是招牌。”便拎起倒在沙发座椅上的手提包朝她道别:“行了,那我就先去忙这事儿了,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们。”

    “真是麻烦您了,非常感谢,稍等一下我去叫靳砚北(下来送送您)——”

    “不用专门叫,告他一声我走了就行。”

    “那我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你快上去看看他去吧,”白律讳莫如深的制止她道,“热搜上那事儿对他打击不小,估计是还没缓过来,我看他的状态不算太好。”

    说完,便径自离开。

    屠杳停留在原地目送他一路走出店门,在他开门上车时隔着落地窗与他挥手道别,待他驱车离开之后,她才转身上了二楼。

    这是她第一次上来二楼。

    二楼心理咨询室和一楼咖啡厅的面积一样大,但与一楼不同的是,二楼所采用的是通体原木风的温暖舒适感装修风格,简约却不简单,明亮却不刺眼,由身到心的带给人一种宛若回到自己家的放松轻快感。

    一出楼梯,便是一个宽敞整洁的待客区。

    密闭空间,格局错落,浅灰地毯,奶白沙发,内嵌式原木置物架上零星摆放着几本书与一两装饰品,竖立在透明落地花瓶中的绿叶植物稀松但不突兀。

    空间内唯一算得上突兀的,是躺在沙发上呼吸轻缓的男人。

    男人身型高大,肩宽腿长,平躺在占地面积不算太大的沙发上几乎整条长腿都撑折在外面,一袭黑衣黑裤傍身,为数不多裸露出的白皙脸颊还被裹了黑布料的手臂挡住一多半,只留半只坚挺的鼻翼与整个单薄的嘴唇在外。

    他的双唇紧闭,胸腔有节奏的微微起落。

    一看就是睡着了。

    屠杳故意放轻脚步慢慢踱到他脸庞边,蹲下,用圆润的食指指尖轻触他右耳处的oui耳骨钉,把玩。

    oui。

    这是法语中最基本和最常见的词语之一,通常情况下意为“是”或“对”等肯定回答。

    但是它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含义,就是用来表达:

    “我愿意”。

    她的思绪不由的飘回七年前那个初秋傍晚。

    那是沈菡初还在的某个稀松平常的日子。

    金乌褪去的艳丽夺目外衣,展示出灿如油画般的晚霞,边缘发黄的叶片从树枝脱落,飘飘摇摇的荡进熊熊灼烧的篝火之中,她们四个人一起在老地方吃了烧烤海鲜。

    是沈菡初结的账,秦决抢不过她。

    甚至沈菡初还一反常态的只给她一个人点了杯隔壁奶茶店里最贵的奶茶:大杯的豆乳米麻薯,是沈菡初长这么大都没舍得给自己点一杯尝尝的那种,还是屠杳非要跟她分着喝,她才第一次尝到牛乳奶茶的味道。

    饭后,沈菡初难得提议想一起沿着长巷散散步,吹吹风,却被完全没有发现当时的她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她回绝。

    因为——

    她急着拉靳砚北回去试试她刚买的一次性耳钉枪。

    她想。

    如果那天她没有阴差阳错的上天台,没有天缘凑巧的正好撞见沈菡初要跳楼,那在沈菡初的记忆中,那个傍晚在长巷中与她分别的她,就是她对于她最后的印象。

    那个傍晚,万顷橘蓝霞光沉缀在天际,杂糅了几点粉与紫作过渡晕染,灰乌色的破碎流云像自带闪光的鱼鳞般层层密布于其上,又仿狂草手笔碾碎了红墨,将暮色接驳勾勒得层次分明。

    那个傍晚,翠叶在泛黄的秋风舞弄中变得脆弱而柔软,林间巨浪翻滚出绵柔的织绣,裹绿透黄的落叶纷纷扬扬出柏油马路铁青着的脸色,温暖与阴寒交错纵横,糖炒栗子的香味漫了一整个鸦深悠长的巷。

    那个傍晚,她短裙白衬,茶发飘扬,眉眼清丽而温柔,纤弱到仿若一折就断的冷白手腕后仰勾着随意搭到肩膀上的制服外套,慵懒散漫的挂在天鹅颈间的头戴式耳机缱绻的吟哦出有关于秋日傍晚的缠绵,她踩着乐福鞋的脚将白到透明的细直双腿与因沾染水渍乌黑到反光的路面一分为二,她心急难耐的扯着一旁整齐穿戴同色系修身制服、单肩挂着她没装两本书的小羊皮书包、帮她拿着只喝了三分之一的奶茶的靳砚北就要回家。

    她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黝黑长巷前,皮肤白皙,唇色鲜红,她牵着一旁高大痞帅的靳砚北的手,脸蛋精巧,表情生动,她另一只圈戴限量版男款皇家橡树腕表的手高高举起,蕴满笑意的对她讲,拜拜小菡萏,明天学校见。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长发舞动,裙摆飘逸,与身旁那个无论是外形还是家世都异常匹敌、总明里暗里将目光全都放在她身上的男生一起有说有笑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一如她闯入小树林里与她初见时那般惊艳而又难忘。

    点亮了她整个黯淡失色的青春。

    令她再难忘怀。

    但是粗心的屠杳本人却根本没有意识到。

    彼时,她正套着靳砚北宽松昂贵的卫衣卫裤折腿跪坐在他家沙发上,豪迈直率的将两只足矣能装下她大腿的袖子搂到肩膀上,捏起腿边放着的一次性耳钉枪往他耳骨上比。

    对光比划了半天,又低头捣鼓了半天,连趴卧在她拖鞋边等她们赶紧忙完陪它玩的贴贴都没忍住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不甘寂寞的咕咕更是直接从沙发上一跃落地,迈着轻盈优雅的猫步往自动猫砂盆所在的方向走,她才终于泄气的塌了肩膀,抿了抿唇想要放弃,“要不还是算了吧。”

    “万一给你打偏了可怎么办?”

    靳砚北湿着头发丝,正背抵在沙发里懒握着手机打游戏,闻言挑了挑浓密锋利的单眉,唇角勾起痞混劲儿,“就这胆子还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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