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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亡即出狱》 20-30(第17/27页)
要知道这可是裁决官的私人领地,擅闯者无论地位权柄,照律可以就地击毙。
现在的他不仅让自己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留下保护陈岁安,还放权可以让执行部的人进来,这是给脸又给权。
并且完全没有避开近轨卫星,相当于当着机制的面。
得到满意回答的陈岁安点点头,目送赵渡走后,对留下来的彭钰童交代:“你在外面等1个小时,陈正还没出来的话就让执行部过来按规
矩办事。”
“”
按规矩,就地击毙。
“好的陈部长。”彭钰童擦了把冷汗-
“坐吧。”陈岁安重新坐回餐桌上,拾起调羹喝掉一勺冷掉的粥。
陈正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在首端主位坐下。
陈岁安瞟了眼,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啪。
一个黑色小玩意儿被丢在桌上。
上面闪烁着红灯表示正在使用。
这是萧劲等人那晚在王志家里使用的同款信号屏蔽仪。
“你现在当真是毫不掩饰了啊。”陈岁安瞅了眼,感慨。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陈正直击主题,质问道:“杀了他们能起什么作用?“
“我只是在清理门户,父亲。”陈岁安故意加重这个称呼,“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不忠者杀了就好。比起萧劲,处理你的爪牙可方便多了,毕竟他们能弄死,对不?”
“你!”陈正猛地一拍餐桌,震得碗筷皆是一顿。
“那是321条人命!你以为全部都是我的人?吃一堑也不长一智,陈岁安你怎么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为什么扶持你!不就是不想让机制完全掌控执行部,你现在杀机制的人,又扣住萧劲,要是真把机制惹怒,你承担得起后果吗?我们陈家三千多人承受得起吗?!”
“您继续。”陈岁安又送了一勺彻底冷掉的粥到嘴里,细嚼慢咽地继续拱火。
陈正克制着、深吸了口气。
从抽搐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已经很艰难地在压抑这怒火了。
“你现在把萧劲放了,当作这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从长计议。”
短暂沉默后。
哐当!!震天巨响!
陈岁安突然发难,整个餐桌的餐盘悉数被他扫落。
只见他仔细端详了下自己手掌,慢慢站起来,赤脚走在碎渣上,平而淡的口吻:“不好意思,失态了。”
嘴上轻松,眉头紧缩。
他在满是残渣碎片的餐厅里靠近坐在主位上的陈正,慢慢俯下身,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用无比阴寒的语气叙述。
“12岁的我信了你的从长计议,你让母亲和我去见机制,结果她一去不回,这是你走向机制的敲门砖。”
“22岁的我信了你的从长计议,结果我差点死在上任那天。”
“你的从长计议是什么,用命去换命,然后稳坐你在机制面前的走狗位置?”
“你在胡说什么!”陈正脸涨得通红,死死盯着近在咫尺与自己相似的脸庞,“我从没有利用你母亲,我爱她!我比谁都爱她!”
陈正突然嘶吼起来,哐当撞翻了椅子。
叮叮当当,溅起一片白瓷骨碟碎渣,无意划破了什么。
在那瞬间,陈岁安闭眼侧脸。
等到再回脸过来之时,他冷白如坚冰的左脸颊一道殷红伤口乍现。
陈正兀自疾声解释着:“你上任那天我不知道,我根本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他们是群畜生。”
陈岁安抬起手臂,用袖口揩掉脸上血迹,冷笑一声:“你们为了地位无所不用其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没想杀你!”陈正怒不可遏,苍白解释着。
“比起我杀了321人,你的所作所为才是个畜生,懂吗,陈正。”
谁都不会想到,光鲜亮丽的重权家族里,藏着这么多腌臜事。
陈正突然想到什么,蓦地抓住陈岁安领口:“那件事是可行的,你看赵渡,他们赵家培育出了他这么个怪物,所以这件事是可行的!“
“并非只是我们陈家这样干,甚至这些经验都是从他们赵家借鉴来的。宇宙岛人人永生,权柄就是大家追逐的游戏,而我们两大家族繁衍的后代越来越孱弱,能力也一代不如一代,不这样做,机制才会真的视我们为走狗,起码现在他还忌惮我们!”
陈岁安猛地推开陈正,疾言厉色:“别提他!”
餐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直到陈正慢慢扶起椅子安稳坐了回去,浑浊的眼珠子不停打量着陈岁安,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猝然向前,像发现了新大陆那样兴奋,脖子上的青筋虬扎,像窝藏在罪恶泥土里的蚯蚓蠕动,面容极度扭曲。
陈岁安突然想吐,撑着椅子往后倒退半步。
哪料陈正一把抓住他衣领,脸涨地通红,信誓旦旦地说:
“你在会议厅和源面前佯装爱慕赵渡,大闹审讯室,又与他同居,为他做早餐,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
“你是想拉他下水!”
“没人能打败机制,但你偏偏想弄死机制,你很聪明单凭你一人甚至翻不起大风浪,哪怕搭上整个执行部也只是螳臂当车。但是再加一个裁决团就不一样了,所以你急着抓住赵渡这根救命稻草。”
“你孤身上了赌桌却没有底牌,你想拉上他,彻底搅乱这一场牌局,水越浑,你越能达到的你目的。“
陈正突然顿住,又皱眉思考。
低下的头颅中有几根白发冒了出来。
很明显。
“可是小斐已经死了,弄死机制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没人能打败机制,我们世世代代都在尝试,前仆后继的去献祭却没有到一点办法,哪怕赵家养出个怪物赵渡也不行。”他斩钉截铁地继续说:“赵渡不会帮你的,儿子,而且你说他一旦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第一个杀了你?”
“听说他们赵家人最容不下的就是欺骗。”
脸上和脚底伤口血流如注,陈岁安恍若未闻,却像是被陈正这番话所震动,他恍惚着坐回餐椅里,垂着头,平常总是挺拔高扬的背脊此时弯了,肩线也不如平常那般挺括端正。
——他像是被击垮了。
落寞、无能为力又绝望。
“回家吧,儿子。”陈正语重心长拍了拍他肩膀,又是那句经年不变的敷衍说辞:“我们从长计议。”
陈岁安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一动不动。
“没关系的,父亲还在,这些事情父亲都会帮你处理。只要你听话,家族还有其他女孩子供你挑选,只要你孝顺,安安心心坐在执行部部长位置,家族一切都会是你——”
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突然被拂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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