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出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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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现任执行部部长。

    骤然一道轰鸣声浪乍现开来,只见全天24小时受管控的平展道路尽头,一抹橙黄涌入视线。

    守卡持枪的军队如临大敌, 纷纷将枪口对准来人。

    管辖领导登时暴躁起来,一把抓过塔台上通讯麦:“蠢货,放下枪,那是部长!”

    与此同时一道道关卡应声打开,以最高规格的限度放行。

    陈岁安隐在头盔下的淡漠眸光划过抬手敬礼的守卡人员,化为一道残影, 急速驶进停机坪。

    正前方,机坪仅停靠一辆暗黑色昆机, 尾舱大敞早已等候多时,陈岁安并未减速, 反而躬身重拧油门,在尖锐呼啸的气流中压低身量, 橙色钢铁玩具陡然发出一声怒吼, 他敏捷驶进尾舱, 然后刺啦一声,钢铁玩具后抬高高翘起, 骤然截停, 然后重重砸在金属舱板上。

    “不用护航, 不用机务组,你们都回去。”陈岁安摘掉头盔,拨了拨头发,眉眼有些湿。

    一干人接过头盔,端端正正摆放在桌上,静默退下。

    他几步至驾驶舱,站在原地透过驾驶前窗凝视远方,锁到脖颈的黑色拉链拉下,露出里面一件纯白色T恤,接着他弯腰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温馨女声响起:【舱门已关闭,开始释压。】

    他直起身来,掏出手机,摁亮屏幕。

    【已起飞,距离南半球裁决团十六万飞行公里,预计四十分钟后抵达。】

    手指停留在通讯录,陈岁安深吸口气,划到Z栏。

    赵渡。

    提前告知是不是就没惊喜了?

    不提前告知万一他不见我怎么办?

    陈岁安一手撑着下巴在逐渐升空的机舱里来回踱步,一手紧紧捏着手机,掌心出了汗。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眨眼就过了。

    突然来电会不会尴尬?

    “算了,犹豫就会败北!”陈岁安再次摁亮手机,直接在拨号盘里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屏幕陡然跃上赵渡二字。

    嘟嘟嘟

    “喂?”滋滋电流传来稳定声线。

    一声喂,恍若隔世。

    陈岁安旋即僵在原地,指尖轻颤一下。

    定定说:“喂。”

    像个傻逼,他懊恼。

    屏息沉默后。

    赵渡说:“有事吗?”

    有事吗,好不熟的关系啊……

    陌生人才会这样问候吧。

    手机快要被陈岁安捏碎,他傻且愣的说:“有事。”

    赵渡:“怎么?”

    陈岁安:“你在哪?”

    赵渡:“裁决团。”

    “哦”陈岁安故作轻松,无声呼出口气,“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话筒静音几秒,赵渡答:“可以。”

    听到这句肯定回答陈岁安才放下心来,仿佛浑身都被这两个字抽走了力气,他靠在冰冷的机舱墙壁,手掌慢慢游移抚摸着身后凹凸不平的线条纹路,冷不防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管你要不要,反正你得收着。”

    “你送我什么了?”

    陈岁安尴尬摸摸鼻子,吐出个词:“珍珠。”

    那珍珠在辗转过许多地方。

    起初是在庄严肃穆的领口,在大众视野之上。

    其次是在温软滑腻的口腔,在私密拨动之下。

    最后是在雪白柔软的掌心,在泛滥思念当中。

    “三年刑期还记得吗?”陈岁安话锋一转,“今天是第一次。”

    电话那头赵渡不知道在干什么,良久后才回:“等你。”

    陈岁安吸了口气:“好”

    明明到此就该挂电话了,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没必要久握着手机不放,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拉拉扯扯,说出去很难堪的。

    两人听力过人,能从相隔十几万的飞行距离里清晰听到彼此清浅呼吸,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段难得的静谧时光,没有外界的尔虞我诈,没有粉饰的谎话连篇,更没有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

    “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陈岁安轻飘飘率先开口,字里行间故态复萌。

    恶人还先告上状了!

    赵渡问:“打电话说什么?”

    “”

    陈岁安被堵的哑口难言,确实,打电话说什么?

    接下来赵渡一句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他说:“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你也不会听,没有再说的必要。”

    “赵渡,你生气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赵渡轻轻:“没有。”

    陈岁安不安起来。

    他揣揣不安地用指节揉眉心,问:“为什么生气?”

    “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事么,没事挂了。”赵渡不多做解释,彼此心里都清楚,强调太多次,听的人也会觉得烦,也会觉得假。

    “等等!”

    “我向你道歉,别生气吧。”

    这么多年陈岁安就哄过陈邈,还是说一句不听立马挽袖子哄的那种,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赵渡,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这么陌生?

    陈岁安视线放空,目不转睛盯着面前正前方休息室,时光一转,仿佛自己又回到被裴瑎通宵审问后的那个清晨。

    那天在万米高空的休息室,晦暗光线挤满了不大不小的空间,白色床单凌乱垂落在厚重地毯上,断断续续无法抑制的破碎尾音盘旋在低矮舱顶,喘息和痉挛冲刷神经,他在潮热且颤抖的瞳孔里瞥见赵渡隐忍的眉眼……

    陈岁安闭了闭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现实,虚虚握着手机,低声下气地说:“先讲道理,再哄你管不管用。”

    赵渡:“不用。”

    陈岁安改变策略:”掏心掏肺呢?”

    赵渡没说话,是不动声色的妥协。

    陈岁安懂了,踌躇着打开休息室门,因为昆机内部构造有限,所以昆机空间设计大部分一致。

    他像是打开内心情绪的潘多拉大门,恍若昨日重现那般,鬼使神差合衣躺下。

    尚且还不够,光线太亮了,他拿出遥控器,随着窗帘缓缓阖上,在昏暗光线里他闭着眼睛轻声说。

    “12年前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个,报仇。”他将脸陷进柔软枕头里,“之后12年里我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血腥事,陈正为了保住位置强行压了下来,终于等到上任后,上任这两年里,我变得更加疯狂,调查出了更多的事,比如我父亲一直在替机制做事,抹去那些人的记忆,让他们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赵渡:“我知道。”

    “为什么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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