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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亡即出狱》 40-50(第18/25页)
是因为我发现在自己能力的确有限,我很担心我活不下去,在世人面前假意迎合,在机制和陈正眼皮下调查,两年,我花了很多人力精力物力,除了在一台近轨卫星上发现消失人的名单之外,我没有调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陈岁安苦笑两声,“陈正逼我,让我接替他的工作,我不愿意,他至始至终都清楚机制当年想利用我和我母亲,或许是做实验,或许是谁知道呢。”
郁旋,以那张震惊世人的脸名动宇宙岛。
世人后来给她取了个称号——第一美人。
陈岁安顿了顿,听起来有些倦怠。
“机制暗中杀我的次数越来越多,可惜陈正斡旋其中,一方面机制需要我们陈家能力,另一方面又忌惮我。”
“这样巧妙又脆弱的关系维持了很多年,直到我找到了王志,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爱的伟大至少一开始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不知道吧,那晚你走后我被萧劲重伤,他问我裁决官的事,当时我脑子很混乱,清醒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凭什么能认得你的脸呢?”
“他为什么会提起我,为什么会在你重伤后提起我。”赵渡一语中的,“他问了什么?”
有那么刹那,陈岁安觉得所有一笔带过的言外之音都瞒不过赵渡耳朵,他轻轻踢掉鞋子,啪嗒两声掉在厚重地毯上,沉闷的钝钝的,接着他像个婴儿般蜷缩起来,团在被子之上。
“当时他可能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没有察觉自己露出的破绽。”陈岁安一晒,“当然也有可能可怜我,让我留最后的遗言。”
此时此刻,陈岁安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他突然无比怀念那双手,怀念那双隐忍的眼睛。
但他强烈的抑制住情绪,继而淡淡说:“他问我有没有遗言,他会帮我带给你。”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
“你怎么说。”
“没说什么,那时候”陈岁安艰涩滑动喉头,说:“我说没有。”
赵渡紧接着问:“现在呢?”
这个问题犹如舷窗外,淡淡的云雾缓缓地随风缭绕在耳边,似水般流动,似玉般纯净,又无声无息,云过了无痕,幽深缈茫貌。
看不见摸不着,切身又能体会得到。
陈岁安眼睫毛颤动一下,屏息答:“有。”
赵渡再没开口。
“我本身就是个暗淡无关的人,支撑身体的并非灵魂而是心中的执念。”陈岁安眼眶通红,咬着犬牙,解释也可能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想要再说一次,哪怕赵渡会更气,哪怕两人像吴克猜测的那样彻底闹掰。
谁在乎这个呢?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我跟小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可我必须找到她,对不起,我不想让自己成为王志,也不会让小斐成为下一个毕潇予,她的人生不应该被我藏起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凝视着空气中看不见的尘埃,涣散地轻声说:“如果某天我孑然一身,背后的人和肩上的责任都没了,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赵渡利落道:”不必。”
良久良久的死寂后。
“知道了打扰了。”陈岁安死死握着手机,在手背青筋暴起的力道里,很人渣的问:“那合作还作数吗?”
“作数,以后没事不用来电,直接通知彭钰童,他会转达给我。”
——嘟嘟嘟嘟嘟嘟……
不等陈岁安回答,赵渡果断挂断了电话。
昆机舱内适时想起温馨女声提示:
【开始降落,预计两分钟后抵达。】
陈岁安恍若未闻,呆呆看着逐渐暗淡直至熄灭的手机屏幕,无比僵硬地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自己明明咬着牙独自走了很长的路,有时,可能也会因为一句话脆弱的泪流满面。
没来得及解释的酸楚在此刻统统释怀,化作咸湿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它们一路往下流,淌过脖颈细链上的珍珠,覆在光滑精致表面,沁在进坚硬冰冷内里。
攒着雪白床单的手指根根泛白,用力地压出道道细密褶皱,世界重力似乎都全压在这张灰暗大床上,窒息般的疼痛猛烈挤压着抽吸不停的肺部。
好痛楚啊
吴克方才所说种种,如走马观花般驶过记忆缝隙,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在梦境中短暂的经历一样短暂。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大抵如此-
彭钰童小心翼翼立在办公室里,站姿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要板正,他双手握在身前,蠕动了下嘴唇,在充满死寂般的气氛中里问。
“陈部长昆机在10分钟前改变了降落地点,降落在500里外的闹市街区的商用停机坪,不过他现在都没出来,裁决官,要不要我去看看是否出了问题。”
在接到电话那一刻,赵渡旋转靠椅,面壁思过般对着那堵坚硬的墙面接电话。
彭钰童看不到赵渡脸,自然揣测不出他喜怒,只好凭这段时间以来对待陈部长惯有方式问,在模糊的只言片语中他听到冷淡绝情的话音,暗自惊心的是同时又深感不解。
明明在一个小时前收到消息,陈部长抱着布里格纳克玫瑰来了。
为什么啊?
怎么区区一个月,两人关系陡转直下?
赵渡并未回答,一反常态回到了曾经的那个赵渡,良久沉默着。
彭钰童站的腰酸腿麻,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他不敢多言,但又自觉该说点什么。
半晌后,豁出去,硬着头皮劝道。
“裁决官,虽然不知道陈部长跟您沟通了什么,虽然我也没什么恋爱经验,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陈部长其实挺不错的,没有架子好说话,待人和善爱笑也不斤斤计较,就算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您不要忘心里去。”
他苍白无力的尝试,却说出最重要的一环!
“您不知道,这两年来他曾经私下找过我,问我能不能联系上您,第一次是在某次聚会上,您当时有事派我出席,陈部长当时笑着问我,说没办法也没关系,没必要勉强。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他人不错,他有权命令我,但并没那样做,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可我却没在他眼里真正的笑意。”
“是遇见您之后,那天陈部长闹着要出院,您抱着他回家,他不愿意在您怀里挣扎,却始终避开您身体,手指也是紧紧抓住您肩膀。”彭钰童话语跳跃性很大,想到什么说什么。
“重审会后您先行离开,我进审判庭送陈部长回去,发现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里面,目不转睛看着桌上珍珠,我看陈部长当时似乎极力在忍耐什么,最后自暴自弃捂住脸,靠深呼吸平复了好久的情绪才离开。”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裁决官。”他认真说,“您听听就好”
话音刚落,赵渡坐在扶手椅里慢慢转过来,他双手交叉在身前,这个姿势,彭钰童倏地收回眼,突然惊恐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裁决官的坐姿,已经与陈部长相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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