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出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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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小时候就招男孩子喜欢,在幼儿园别人亲你你还不反抗,回家还炫耀来着!!”白鹤跑的没影,就剩个墨色小点在密密麻麻的油锅缝隙中穿梭,还不忘无情拆穿,“你以前那些出柜对象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不管,都找上门你还躲在家里睡觉,后来故意钓姐钓裁决官,裁决官你听到没啊,我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陈岁安气得眼冒金光,叉着腰又要去追,身形陡然一滞。

    “嗨~~”他猝不及防回头,看着赵渡面无表情的脸,僵硬挤出笑容,“我觉得我弟在胡诌”

    赵渡眸光宛若冷箭嗖嗖射来:“那些出柜对象?那些?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岁安感觉身处的不是油锅地狱,但胜似油锅地狱。

    “你知道的我可能曾经为了判刑付诸过多方努力”他努力咽下口唾沫。

    赵渡冷声冷气,加重语气:“你再说一次?”

    陈岁安苍白无力解释道:“没哪有什么出柜对象,就是以前玩的一般的朋友。”

    “谁亲你了?”

    “啊??”

    “我问谁亲你了。”

    赵渡每一次题问,都带着重逾千斤的压迫感,更别提那双犀利的眼睛毫无遮掩的盯着你。

    陈岁安登时毛骨悚然,拔腿想跑,又被赵渡眼疾手快抓回来。

    “回答!”

    白鹤幸灾乐祸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陈岁安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豁出去大声说:“上一次接吻,不是在昆机休息室里你主动亲我的吗?!”

    抓住肩膀的手陡然送了力道,赵渡收回手,用轻描淡写的口吻。

    “是你主动的。”

    这话一落,震得方圆一里的游魄纷纷抬头看来,它们甚至忘了添油加柴火

    万物唰然一静。

    ——啪嗒,一桶油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冒着泡儿。

    陈岁安想死的心都有了,狡辩道。

    “明明是你先的!”

    “不是我,是你,陈岁安不要撒谎。”

    “我没撒谎,要不要上去地狱,哪层来着?唉不管了,白鹤出来,重新打开那天的回溯。”

    “开吧,我也想看看。”

    白鹤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一脸认真的问:“哥你确定?我记得当时好像有十八禁。”

    霎时,宛如平地起惊雷。

    “”

    大的弄不过,小的说不过。

    得,开摆吧。

    陈岁安心灰意冷,倦了:“别开了。”

    他走出两步,又愤愤不平折返,端端正正站在赵渡面前,气急败坏嘴硬道:“我没撒谎,不是我主动的!”

    说完转身便走。

    “嗯嗯,没撒谎。”赵渡点点头,追了上去,“好好说话别撒娇。”

    白鹤看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背影,惊呆了:“卧槽,你们这也能见缝插针啊?这也能调情啊?真特么佩服。”

    于是就这样,陈岁安和赵渡一路争执过油锅,争执到乌竟都面前。

    还没分出结果

    白鹤无语,连骗带威胁的让乌竟都同意开启回溯,撕裂的时空缝隙再次开启,他仰天长叹直冲云霄。

    “人才啊!!!!!我怎么摊上你们两个哥啊???”

    作者有话说:

    鞠躬

    53  ? 油锅地狱

    ◎丧钟敲响,哀乐大奏。◎

    时间来到陈正葬礼当天, 也就是宇宙岛曙光12年5月15日。

    陈氏家族祖宅位于北半球雪莱大陆,直线距离执行部总部六百公里,祖宅占地三万公顷, 囊括一栋10层主楼和侧方两栋3层耳楼所组成, 三栋楼完全被高大的针叶落叶林重重叠叠掩盖,主楼前草坪簇拥着的空地中央,是由著名雕塑团耗时几十年雕刻问世的——镰刀交织橄榄条喷泉,活水从祖宅外圈护城河引入,无论寒冬酷暑绝不断流。

    一条笔直且宽阔大道从安保无比严密的雕花大门延伸而进, 所有车辆及行人只能通过这条两侧布满利剑般的柏树道路进入祖宅,传说这条大道下每隔两米就埋下了永不损毁的拦截炸弹,要是有人硬闯,除非从空中开打突破口。

    陈家人显然不会忽略掉这点。

    空中安保势力比地面有过之无不及,全天候24小时配备武装力量的巡逻队,红外成像无差别每寸扫描, 就是藏在树林里的耗子新找个了老婆都逃不过监控人员法眼。

    主楼平时冷冷清清,只有陈正及几百名侍应生居住, 侍应生不是宇宙岛居家广泛使用的仿生人,而是一个个鲜活真人, 他们负责祖宅日常维护和清扫,余下安保人员一天三班倒, 不居住在这, 因为郁旋曾经认为家里每天就像□□开大会, 很不自在,哪怕后面她悄然“抱病”离世, 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也依旧延续下来。

    当然这里也是陈岁安陈邈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一家人曾经都生活在这里, 在陈岁安12岁之前,至少他在其乐融融的表面下度过了这么多年。

    陈邈因为上学也很少回来,他有自己的房子,除了偶尔回来拿东西外是不可能踏入这里一步,陈岁安就更比提了,记得上次离开,大约是在5、6年前。

    “哥?!”陈邈从铺着厚重地毯楼梯一路小跑上来,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黑色西装黑色领带,锃光瓦亮的皮鞋笃笃笃声响有些烦人。

    这间房间位于主楼二楼,是哥弟俩从小玩乐的地方,几百平方的房间到处都是玩具和电动游戏,墙上挂着当年郁旋发火打他俩的照片。

    照片拍得并不算好,谈不上什么构图比例,角度低矮,看上去像是有人随意摁下快门。

    陈岁安从墙上收回视线,脚后跟往地上一靠,瞧向门口。

    “我就说你在这儿嘛,干嘛呢?背着我偷偷打游戏?”陈邈揣着手,像个二流子似的,慢慢踱步进来。

    他进来就左摸摸右摆摆,不出几分钟就将这间游戏室弄得稀乱。

    “还有半个小时葬礼就开始了,下去了呗”陈邈玩起了小霸王,靠在瑰丽繁复的墙纸上头也不抬,按键按的劈里啪啦响,跟他这个人一样吵。

    “别不说话啊,也别在这儿躲懒啊,悼词我是不可能念的。”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真的烦!一路回来脸都快笑僵了。”游戏人物突然嗝屁,他不耐烦地随手扔在桌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笑,想想应该哭一哭,不哭一哭至少也该悲伤一下,可是我真的悲伤不出来”

    “哥,你在听吗?”

    随风飘扬的白色窗帘扬起一角,不经意间露出碧蓝天空中盘旋的引航直升机,只见天边尽头接连不断驶来数架款式不一的昆机,它们在主楼右侧专用停机坪上起起落落,每降落一家,就代表前来参加葬礼的达官显贵又多一位。

    陈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没得到回应:“陈岁安,你是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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