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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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真的将崔进抓了起来,打算食言不给她解药方子?不行,一定要问个清楚。

    “劳烦大人再去请示一次,就说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

    她都这么说了,邱穆陵河不好拒绝,于是硬着头皮又跑了一次。

    “不见,让她先回去。”

    这一次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邱穆陵河不敢再说,躬身准备退下去,不料才走几步,就被自家主子给叫了住。

    “等等,”假山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邱穆陵河如实回道:“没说,只说是人命关天的要紧之事,属下看着,宸妃娘娘似乎挺忧心的。”

    假山那边沉默了,只能依稀听见稀里哗啦的瀑布水流声。

    久久未能得到指示,邱穆陵河有些忐忑,“殿下?”

    “让她进来。”

    听着似有隐隐约约的急切,邱穆陵河不敢再耽搁,赶紧应“是”。

    35  ? 第 35 章

    ◎故意的吗?(小修)◎

    这还是阮阮第一次踏足水月殿, 没有想到这宫殿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邱穆陵河领着她穿过前殿,沿着大理石道一路绕过靶场,再上了后殿的廊道, 他便不再前行了。

    “娘娘,属下还有些事情,就送到这里, 廊道尽头就是囿院入口, 殿下在假山那处。”

    阮阮谢过, 一路前行, 很快便到了囿院。

    瑶光殿是没有像这样专门的囿院的,只前后殿中间一个小院, 栽种了一些花木而已, 因此看见这满园亭台楼阁假山池竹的时候,阮阮有一瞬的惊讶。

    不像是在山上的行宫,倒更像是到了南方的富贵人家后院, 尤其是听得水瀑潺潺声,竟颇有种亲切的感觉。

    但阮阮无心欣赏园中景色,一路提着裙角上了石桥,径直朝着假山而去。

    “哗啦啦——哗啦啦——”

    自假山顶落下来的水瀑不停的冲刷着头发, 肩背, 水珠自发尾汨汨流了下来, 再顺着胸腹后背的紧实纹理顺势而下, 原本宽松的亵裤因得湿了水,部分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劲削的窄腰长腿。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拓跋纮原是闭着眼睛, 可是依然能清晰的在急促的流水声中分辨出她的脚步, 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他的心坎上,让原本沉寂下来的心又慢慢浮躁了起来。

    “四殿下——四殿下——”

    因得常年水瀑飞溅,假山四周的青石步道长满了绿苔,阮阮的绣鞋踩在上面,容易滑不说,还很容易被打湿,她只得小心翼翼的,一边往前一边试探着唤他。

    两人原本隔着半个影影绰绰的假山,是看不见彼此的,合该安心,但不知为何却有些紧张,拓跋纮甩了把发上的水珠,因得急促声线有些莫名的低沉喑哑,“别过来,有事快讲。”

    这声音在阮阮听来却有些不耐,像是在催人速速离去,是压根不想看见她?莫非这人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了?

    阮阮心中起了恶劣心思,越想让她走她越要恶心他,因此特意又往前了些,娇声娇气问:“殿下,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两人除了在菩提斋那会儿,何曾如此说过话?拓跋纮忽然想起了她恶作剧给他绑月事带那事儿。

    余光瞄了一眼假山后,能隐隐看见她微湿的裙角,或许是无聊,她的绣鞋荡呀荡的,精致又小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沉沉,“说。”

    这下估计是来真格的了,阮阮眼睫微动,不敢再闹,老老实实问他,“听说邺城被封锁起来了,崔大人在你手上吗?”

    拓跋纮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些汹涌的燥意压了下去,沉声道:“你说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这吗?”

    一脚跳上了前面的石墩,阮阮略微平复了下呼吸,试探着道:“是啊,我的解药方子在他手上,下次的解药还没着落,你说过要替我拿到的,倘若他在你手上,我也能放心些。”

    她的嗓音侬软,到底是姑娘家,说这么长的一串,就是想求个安心,他对她确实逼太紧了,拓跋纮软了些,“你不用担心,等回邺城,我必让他给你,你先回去。”

    看来确实在他手上,为什么?只是为了她的解药?为何一直催她回去?阮阮有心唱反调,故意又进了一步,“你是为了我吗?”

    她为什么还不走?甚至声音更清晰了,那句话一直扒拉在他耳边

    拓跋纮轻轻阖上了眼皮,手不受控制的往下

    在发现太子的鱼鳞卫有异动的时候,他就已经抽调了部分十二卫秘密前往邺城,那个时候崔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所以才能确定她身中蛊毒为人所控这件事。

    虽则目的最后是一个,但起因并不是,一方面他想让她知道,但另一方面他的骄傲觉得倒也没有必要因此撒谎,而且是不是他回答了她,她就立马离开了?

    心里有两个小人,一个是想让她离开的,但另一个又想她留下来,两个小小人为此争执不下,甚至打做了一团,谁也占不了上风。

    假山后没有立刻回答,这倒让阮阮误会了,莫非他是哄她的?看不见人,她总觉得不太安心,很想要打听清楚,于是蓄势准备往前再跳一个。

    谁知道绣鞋底已经被浸湿了,石墩上青苔腻腻,脚下忽的一滑,左脚绣鞋被甩了出去,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径直往池子里掉了下去。

    山上的冬日天格外的冷些,阮阮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直接来了个透心凉,眼前忽然划过一些画面,吓得她小脸煞白,只能胡乱的挣扎着呼救。

    绣鞋拍在后背,拓跋纮原想立刻跳下去的,可是临到边上他犹豫了。

    她一过来,只是远远地察觉到她的脚步,听见她的声音,他原本好不容易压下来的谷欠望死灰复燃来势汹汹,倘若两人有身体上的触碰,他不敢想能否控制得住,关键是这池子并不深,她若肯睁开眼睛看看,不那么惊慌,必然是可以自己爬起来的。

    阮阮却已经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全是当初被人按进水里的画面,耳边是鸨母跟龟公们刺透耳膜的责骂与嘲笑,窒息的感觉太过可怕,她绝望地朝着那个岸上的唯一的人影求救。

    “拓跋纮,救我!呜呜救我!”

    这么浅的水池,她是看出来了他的异常,故意的吗?

    拓跋纮摇了摇不甚清醒的头,定定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襟,发丝,脸颊因为失色变得苍白。

    是把他当成拓跋赫那般了吗?这把玩得挺大。

    他俯身看着她,像是在确定什么,“让我救你,不论代价是什么?”

    此时的阮阮却无暇分辨他话中的深意,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管拼命点头,随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像是拉着唯一的救命稻草,猛地朝自己拉去。

    在她环上他的腰的那一刻,拓跋纮整个身子都忍不住一震,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冲往一处,所有理智分崩离析,他只知道一件事,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愉悦不已充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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