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为师: 44、43.栖于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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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后,九渊皇宫。

    铁链哗啦,稍有动作便带起一串响动。奚梧不舒服地翻了个身,霎时便引得帐外几道视线看来。

    “姑娘,请安分些。”

    透过床幔看着层层围困的周遭,竟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休息,还是一只被人围观的杂耍猴。

    她抬手看向手掌,试着运转丹田,却再逼不出一丝一毫的内力。

    武功被废,沧浪被收,丧失所有底气无法挣脱的她,想来……也与那任人赏玩的猴没什么差别便是了。

    拨开帐幔,她朝外而望。清月殿内外,数位宫人暗卫日夜交替层层把守,丝毫不敢懈怠轮番监视着,倒是比那关人的牢房来不遑多让。

    她嘲讽一笑,问离她最近的一位暗卫:“如今我这般,还不够安分?”

    那人冷着脸未接话,奚梧便将视线移到了她腰间。

    她记得这人是佩刀的,那刀虽比不上沧浪,但也是个不错的武器。不知抹到脖子上,会不会疼?能否立即毙命?

    “姑娘,请不要冒险。”

    意图被戳穿,奚梧索性直接问:“你那刀,怎的不佩了?”

    那暗卫摸上空空如也的腰侧,低垂眉眼道:“怕姑娘想不开,步人后尘。”

    奚梧这才记起,这殿先前住的那位,似乎便是以剑自尽。

    她松了帘子倒回床上,盯着幔顶思索该当如何。

    未等她想出法子,殿门忽而被人打开。谢清风那明黄的龙袍晃过屏风,绕至殿内。

    一众宫人弯身行礼,依次退下。奚梧瞧着上一刻层层围困下一瞬异常空荡的寝殿,方才觉得有那么点自在了些。

    她问行至床侧的谢清风:“那姑娘的刀呢?”

    谢清风坐于床侧,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他卸下了初见时的温柔,此刻冷漠得奚梧几乎认不出:“朕大意了一次,怎能大意第二次?”

    他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一角,缓声道:“说来,你先前逃脱倒是归功于她。”

    他不顾她的抗拒,将她的手从被子里强硬拽出:“朕先前还觉奇怪,分明所有暗卫中她身手最好,却为何只有她无功而返。”

    “原来,竟是她故意为之。”

    奚梧自然懂他说的哪次。决定将她作为替身时,谢清风没少派人捉拿她。大街遇容尘那次,奚梧之所以能在被围时顺利逃脱化险为夷,全靠方才那冷面暗卫放水。

    奚梧忍下厌恶替人求情:“她与那姑娘关系好,见我这与故友一模一样的脸心生不忍罢了。”

    谢清风冷笑:“朕只知,忤逆皇命,朕可以诛她九族。”

    “为官者尚且在其位谋其职,她一个效忠于朕的走狗,让她死上八百回都是轻的!”

    “那你为何不赐死她?”

    “赐死?便宜她了。”他轻轻摩挲着奚梧手背上那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印记,笑得渗人,“你要知,世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你猜猜,朕废她武功,让她同你一般承人□□,会如何?”

    “你敢?!”

    “朕如何不敢?朕试过温柔以待事事顺她,可那法子不行,她还是离开了朕。如今,你!朕不会再让你如愿!”

    “你最好好好活着,否则朕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命人对她做什么生不如死之事。”

    奚梧猛地扑上去,恨不得与他拼命:“谢清风!你这个畜生,疯子,禽兽,混蛋!你不得好死!你该下地狱!”

    谢清风早有所料,在她扑来前便起身退至三步远。他瞧着她狼狈滚至地上,没有任何要去扶的意思,只是弯下身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是什么让你有底气辱骂朕?”

    “你不就是靠着一张脸坐享其成?你以为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让我另眼相看?!”

    “好好摆正自己的位子。再出言不逊,朕会让你知道惹怒朕的后果。”

    似乎为向她证明自己当真说到做到,隔日一早,谢清风便命人将一半死不活的血人拖入殿,送至奚梧面前。

    昨日还是冷面寡言的一个人,今日再见,竟是惨得她几乎不敢认:

    衣服被鞭打得破烂不堪,几近衣不遮体。那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鲜血淋漓得看不到一块好皮。特别是十指,已是青紫发红得几近脱落。

    鞭笞、铁烙、插针、拶刑……痛苦却不致死的刑法一样样试下来,如今的她已是神识恍惚几近癫狂。

    隐隐约约听见呼唤,她费力睁眼,透过血污乱发看清床上人模样,异常激动。上下嘴唇颤动不止,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什么。奚梧失了内力,只得跌下床凑近耳朵去听。

    断断续续中,她听见她说:

    “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那一瞬间,奚梧想,她好像能理解那位姑娘为何为区区亲情放弃自由了……

    好像,被人不掺心机与利用好好待过,确实令人无法割舍松手。

    奚梧低头,将脖上挂着的一粒黑色珠子取下,碾破表面蜡封,塞至她手中。

    “师父留给我两样底牌,这是其一。”她道,“吞了它,你就再也不会痛了。”

    那血人动了动,费力紧紧攥住,好似攥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奚梧瞧着,心中没有底牌送人的不舍,反倒前所未有的轻松。

    窗外鸟儿躲于叶间啄桃,她望着满枝红桃,灿然一笑。

    姑娘,我好像……比你幸运。毕竟我的阎王姐姐,她从未打算同我争抢什么,也从未想过将我取而代之。

    宫人将血人带走后,奚梧便好似丧失了所有生机,蔫嗒嗒靠在床上。不吃不喝,只兀自望着窗外,神思游离。

    犹记得上次离开还是初秋,现在……都是深秋了啊……

    她感叹着时光飞逝忘却其他,直至脚步声渐进,方才听到动静揭了揭眼皮。见是他来,撑着力气坐直,同他道:“我把脸割给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谢清风沉默一瞬,拒绝了:“这模样长在你脸上才合适。所以这个人,必须是你。”

    奚梧:“你若喜欢这张脸,天底下医术高绝、易容术登峰造极的能者何其之多,你随意去寻,定能为你量身打造一个一般无二的人出来供你当替身。你老纠缠我作甚?!”

    谢清风却是摇头道:“不,不一样的。无论是自然真实的外貌,还是与她不分伯仲的武功,甚至是那看天边燕雀的向往,都与她一般无二。朕生平所见之人中,独你最相像。”

    奚梧一把甩开他的手,几近崩溃:“既然我与她相像,你便该知,我不喜这荣华富贵,也不乐意浪费余生与你干耗。”

    “她有仇恨无法忘却,有亲情割舍不掉,所以任你驱使吩咐。但我不一样。我师父已死,我孑然一身,我无牵无挂,我无惧无畏。”

    “你可以试试用对付她的法子来困住我,我敢保证你得到的也会是同她一样的一具躯骨!”

    “那就试试看,看是朕的手段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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