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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书为师》 44、43.栖于梧桐(第2/5页)
”他忽而像被惹怒了般,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物,嘴上更是句句直往她伤口上扎,“真当自己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成?你那处子之身,早被你自己奉上。你如今分文不值,还与我扭捏造作个什么劲!”
奚梧挣扎的动作一顿,回忆一阵翻涌。她渐渐松了手,不再反抗。
是了。她早已不是什么完璧之身,已是残花败柳了……
她忽而便笑了。笑得苦涩悲凉,如哭似嘲:“在下蒲柳之姿,怎当得圣上青睐……”
谢清风,我真傻。
我竟当真以为你是落难公子将你救下,还与你花前月下私定终身。甚至为救中媚药的你,甘愿自解衣袍与你欢好……
我真傻……我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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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梧与谢清风初见,是在乌桐山下。
彼时春意正浓,花恰漫枝。
年轻帝王遭人追杀逃至山林,遇到树上浅眠的山中侠客。侠客久居山林极其好骗,不过同她说自己是过路商人,遭对手雇人追杀逃至此,她便当真信了。
一把沧浪刀使得出神入化,不过片刻便将人尽数斩杀。
刀身尚还淌血,寒芒逼人。分明是极为血腥的场景,可当她转头望来时,面上长耳白兔面具却让她有种不谙世事的无辜感。
在煦阳暖意下,那单刀对数人的背影莫名令人安心。
她将刀往地上一插,随意擦了擦手上鲜血,像屠户擦杀猪血那般粗鲁。蹲至他面前,对他道:“我救了你,你干嘛还这般愁眉苦脸?小公子,来,笑一个。”
谢清风方才好感尽数破灭,冷声道:“你当我是卖笑的不成?”
“瞧你模样甚是俊郎。”奚梧不在意他态度冷淡,以指轻抬他下巴,欣赏过后甚是满意,“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公子觉得如何?”
谢清风嫌恶避开她触碰,轻嗤:“做梦。”
被人嫌弃,她也不恼。起身退至三步远:“既不愿,那便留个名字?”
谢清风偏头扯谎:“季清,字如许。”
“季清?我记住了。”奚梧将刀抽出扛至肩上,转身往山林深处走去。
此次刺杀来得突然,下一波更不知何时会来。所带护卫为护他早已死光,谢清风不确定此刻离了高手保护,他还能活多久。见她转身便走毫不留恋,当即一慌。
“你去哪?”
谢清风唤了声,只得到“回家”二字,心中一急,拔腿跟上。
*
既打定主意寻求人庇护,谢清风便做好了寄人篱下的准备。
他收了先前那副祖宗做派,洗衣做饭扫地擦桌,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半个仆人。可即便这般任劳任怨,还是挡不住有人看他不顺眼。
老人家夹菜入口,还未如何咀嚼便直皱眉头,一边嚷着真难吃,一边劝他赶紧走。
奚梧倚在门边,瞧着师父对吃食挑三拣四诸多不满,暗自摇头。
这般过了几日,师父她老人家实在忍不住,趁人离得远,悄声对徒弟道:“你这哪是救了个人,分明是捡了位祖宗。”
“他这死赖着不走,摆明了是躲仇家。我一把老骨头,活到这岁数也够了,可你还年轻,若是……”
“师父。”奚梧道,“我都知道的。”
“他那气度谈吐、学识涵养,足以证明他非池中物,更不是我可高攀之人。”
师父见她分明心里明镜儿似的,却始终不打算将人赶走,摇头直叹气:“我是活够了,你别……让我在地下也放不下心……”
奚梧便笑,说她分明好好的,怎的最近老提自己要下去。
“是嫌我照顾不好你,还是怕你拖累我?”奚梧笑着打趣,“我啊,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定是会一直陪着你,为你养老送终。”
她这般说着,也是真的打算在这深山老林陪师父过此残生。本以为相伴时间还有很长,却未曾想分别竟会来得那般猝不及防毫无预兆……
*
那日天色阴沉,奚梧上山打鸡,山鸡没打着反倒先抓了只野兔。随手扯了些草拧成绳将兔子绑上提在手中,她以弓开道,背着箭囊继续寻鸡。
只是天公不作美,好容易寻到只鸡,却在弯弓搭箭之时,落下一滴雨水。雨落手背,还来及反应,一滴两滴三滴,瞬间倾盆而下。
奚梧眼睁睁看着到嘴的山鸡飞了,来不及抱怨,以手臂搭棚护住脑袋,飞快于林中穿梭往回赶。
只是她运气实在不好,走的太偏,山路本就崎岖,遇上雨天路滑更为危险。无法,只得就近寻了个躲雨之处,静等雨停。
可这雨像是非要与她对着干,下至傍晚都不停歇。奚梧抱膝蹲在洞里,春雨加夜寒,将无处取暖的她冻得直打哆嗦。
冷饿困乏之际,却听雨幕外传来点点呼唤。她立时一激灵,屏息凝神细听,果听有人断断续续地唤着“奚梧姑娘”。
“我在这里!”
她站起身,扯着嗓子冲音源处喊。
那声音便没再唤。过不一会儿,借着月色,前方隐隐现出一道人影。
*
奚梧换上谢清风的中衣,蹲在火堆旁看他将她淋湿的衣物搭好,复又拎着兔子出去了。
确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奚梧便将面具取下,借着这师父亲手所制之物,担忧老人家是否会因记挂自己而不敢入睡……
洞口传来动静,奚梧抬头望去,见是他清洗完兔回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已不知不觉发呆许久。
谢清风进洞解下斗笠拎着剥皮兔过来,奚梧瞧他模样,忽而道:“你这模样,倒像个钓鱼老叟。”
林中树多枝杂不好撑伞,谢清风是穿蓑衣戴斗笠而来。这身装扮,倒确实像于下雨之时撑船垂钓的老者。
被人拿来调侃,谢清风正要反驳,陡然望见她容貌,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咙口。
奚梧瞧见他呆愣模样,猛然反应过来将面具扣上,同时羞怒道:“公子饱读诗书,怎连久视无礼都不知?”
谢清风脸一红,扯谎道:“姑娘长相不俗,一时看入神了。”
奚梧不信。他方才的眼神比起惊艳,更像惊诧怀念。
奚梧垂眸,以木枝拨弄火堆:“可你神情,不像看入神,更像在怀念。”
“季清,你在透过我,看谁?”
这个问题直至野兔烤熟,直至夜雨渐停,谢清风都没有给出回答。
奚梧盯着火光,在那无止境的沉默中,已然得到了答案。
她将手中烧了一半的木枝折断,扔至一边,再不管它。
轻轻柔柔的光很温暖,不仅照亮了黑夜,也驱散了寒冷。可不恰当的人给予的温暖,即便再动心贪恋,也不属于自己。
*
二人趁着雨停赶回,于屋外分别。奚梧怕师父担忧,本欲先去向师父报个平安,可低头一瞧自己,衣服皱巴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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