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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50-60(第14/15页)
很快也要沦为刀下枯木,应亦骛大惊失色,忙道:“住手!”
下人呆愣一花三色,可他手中那朵不知为何缘故,半红半白,正好维持在两色之态,直到见他有抬眼之意,应亦骛方才不再多看,连忙也低下头,专心去写自己的咏拒霜。
一篇行云流水写就,褚语海凑近见过他的诗,由心而笑:“看来今日魁首已定。”
“其实我并无十足胜算。”应亦骛话毕,谢燮陵那边也恰好停笔,于是他们同时将诗文递于下人送进内室,不过一会儿,便也有人陆陆续续停笔走入内室之中,手中木芙蓉也一并交在了里头。
可是直到大半的人都已选出了心中的佳作,程萧疏却还拿着手中那朵两色菡萏不紧不慢地把玩。应亦骛心中焦急,手不觉紧攥袖口。
他知谢燮陵诗才并不逊于他,可他倒也不会妄自菲薄便觉自己会输,直白来说,其实今日他不在意输赢,只想知道程萧疏的选择。
到尾声时,程萧疏终于起身去内室中走了一遭,出来时手上已无拒霜花。
褚语海见他心事重重,不免开口:“应兄不必紧张。”
应亦骛唯恐自己再直白些真遭程萧疏彻底厌弃,不敢多看,沉寂不久,下人笑容满面朝众人行礼,而后宣布:“应公子与谢公子花数一致。”
应亦骛滞在原地,谢燮陵却是先反应过来,将话说得漂亮:“今日能有幸与三表哥齐名,倒也不枉此诗。”
应亦骛忽然嘴笨起来,不知如何回他,实则他满心满脑也却在想别的,程萧疏将他瞬,虽然暂时停了手,但并没有要因此终止的意思,反而解释:“这位公子,我们不过办差而已,您别为难我们。”
应亦骛不常在猎场中狩猎,他们自然不认得他,应亦骛只问:“办什么差?”
沉默片刻,大约是看他模样着急,最终还是有人答:“哎,实不相瞒,其实小人也不清楚底细,似乎是程五公子听人说了什么,转头便叫我们砍了这树,我们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
程五公子让砍了这棵树?
应亦骛抬眼看去,林檎树并不算高大,结的果已然开始泛红,珊珊可爱,去年吃下也算香甜。眼下却因为被砍伐而晃荡下许多果实,树上鸟窝也随巨动摇下,好不凄凉。
程萧疏……要砍了这棵树?
砍掉?他分明不记得,那就是只连听闻与存在都厌恶不已?
应亦骛哀凉丛生,久久不能言,而后他颓然地转过身,不再阻拦。
“若是五公子的意思……那照做罢。”
一颗红果滚落在他脚下,应亦骛将它捡起擦净,轻咬一口,酸涩难言,令人落泪。他顺着迎平野吹来的风走去,一口口吃尽这颗林檎。
习习谷风,维山崔嵬。无草不死,无木不萎。
第六十章:
天守节过后,应亦骛颓丧不已,更不愿出门,整日在家中作诗作画。应亦罗自出了应府后便开始亲手打理白姨娘为她留下的铺子,她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生意蒸蒸日上,故而他现今倒是无需为生机所担忧,只是神采看着不好,终究让文氏与应亦罗都难以放心。
幸好这日她们终于盼来诗社中文人的信,邀应亦骛明日去城郊多宝楼赏拒霜花,应亦骛原本准备推拒,可到底抵不过母亲和妹妹不断的劝慰,最后在赏花当日清晨才决定前去。
十月露重风寒,拒霜花叶却葳蕤如夏,向晚而绽,花色红白相间,烂漫烧秋。应亦骛见着漫无边际的拒霜,露欺凌寒却仍然艳丽风姿,一时间心情有些寂寥。
闭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如此更不能辜负这独占深秋的浅红颜色,于是应亦骛尝试将心放空一些,散步其中,如此方才略有诗兴,只是猝不及防间,肩头被极轻地拍了拍,回首一看是褚语海。
他很知道进退,现在已然收回手,规矩地站着:“应兄。”
应亦骛勉强拿出笑容:“是你写的邀请?”
褚语海笑了,似乎很是开心:“应兄认得我的字?”
为他改过这么多诗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应亦骛不语,流连花树下:“他们都在多宝楼上,你怎么下来了?”
“我同应兄旷野间,乍一听却有如鸟儿鸣叫。
可显然并不这样简单,不过多久,数十只鸟落在他们周围。
程萧疏看着不惧生跳上自己腿上的麻雀,思绪不禁回到在那劳什子鸟房里的情形,迷惘与陌生再度浮现,谢燮陵清润的声音又将他拉回去:“你似乎真的忘了。”
“嗯?”程萧疏更不解:“我们从前不认识吧。”
“虽然不认识,却也对你爱鸟之名有所耳闻。”谢燮陵垂头,伸手到那只活跃于程萧疏腿上的小麻雀,不知是他亲和还是有别的法子,那只麻雀果然轻俏地跳上谢燮陵的掌心。
他稍稍逗留。
——
二人信步于拒霜花林中行走许久,应亦骛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赏花时眉间郁气渐渐散去,忽然道:“先前与你谈到老庄,有些悲切,但我细想过后,发觉其实我非泽雉,从前亦不在樊笼中。”
褚语海有些意外于他的突然,面色不解,应亦骛却是豁然开朗,不再多言:“我们上楼去?不要叫他们久等了。”
可快乐并未到来太久,只一上楼,应亦骛便瞧见了自己不愿见到的人,谢燮陵在众人中央,众星拱月,正提笔作诗,他每每落笔,便引来数声赞叹,待一首《任东风》写成,满堂喝彩,无不惊叹。
待众人的赞赏声都如潮水般渐渐褪去,只余静静品析之意时,一道突兀的掌声却经久不散,不知从何处而来,盘旋在众人耳畔,其实有些令人生烦。
应亦骛同周围人一般环顾四周,依旧未见其人,直到谢燮陵仰头笑着唤:“表哥”,他才将目光一并移去。只见程萧疏坐于梁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明明做“梁上人”算作十分不雅,可应亦骛此时竟只觉得他潇洒英朗,俊挺非凡。
程萧疏停了击掌,笑道:“谢燮陵,写得很好啊。”
他的夸赞过于朴实童真,不比先前任意一句美好,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谢燮陵面露微笑:“表哥说我写得好,那我就当真咯。”
他这句话好亲昵,细想可以品味到情人间的揶揄,应亦骛不自觉紧张地盯着程萧疏的神色,却见他并未露出冷脸,且还回以一笑,而后从梁上轻轻松松一跃而下,“其实我不识字,更读不懂诗中意味,但既然旁人都说你写得好,那定然不会差。”
谢燮陵自人群中走出,独独停在他面前,话中密切已然十分明显:“表哥嘴真笨……我教表哥说话吧?”
“我母亲说我不用学这些。”程萧疏不以为意:“不过你要是想吃苏娘做的玉露团,我带你,走不走?”
“自然要去。”其实不必再多言,谢燮陵回头向众人歉意一笑,他神色中的甜蜜刺眼,应亦骛连忙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更生怕他注意到自己。先前已经狼狈不堪了,方才还要到何等模样才足以明确失败?
可不等他回神,身旁的褚语海却先朗声开口:“早听说平康坊中苏娘所做玉露团是一绝,可惜美味难求,恰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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