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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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隐在雾色中。

    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精灵,嬉笑着从门前经过,很快消失不见。

    “孟宴礼,你以前都怎么过年的?”

    “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需要工作的话,晚起两个小时。”

    “我们出去玩吧,去买烟花爆竹和零食!”

    “好。”

    换下衬衫后,黄栌居然冒出一句:“我还挺喜欢穿你这个衬衫的,料子比我想象中舒服。”

    孟宴礼吻她的侧脸,然后浅笑着,在她耳边说:“那就晚上回来再穿。”

    这天是年三十,青漓小城年味很足。

    当地人相信,一定要在旧年的最后这天放爆竹,把过去的霉运驱逐,迎接崭新的、幸运的一年。

    黄栌和孟宴礼出门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爆竹燃放后的硝烟味道。

    天色渐暗,那些烟花显露出形态,像一朵朵蓬松的菊,炸开在夜雾中。

    黄栌出门连手机都没带,拿着孟宴礼的钱包,站在附近唯一一家没有因过年歇业的商店门前,像个暴发户似的挑了个最多的、5000响爆竹。

    那么大一盘红色爆竹,她都拿不动的,只能让孟宴礼帮忙,还嘟嘟囔囔说自己是为了帮他迎接好运气。

    最乐呵的是老板,说了一堆吉利话,忽悠着黄栌买了更多烟花,装满了整个塑料袋。

    帝都市限制燃放烟花爆竹好多年了,黄栌这个没怎么放过爆竹的人,经验不足,找了块沙滩上的空地,像个半仙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脚尖点点地面:“孟宴礼,就这儿吧,这地方应该吉利。”

    吉利不吉利的,孟宴礼也不知道,本来想叮嘱几句,转头瞧见黄栌的一脸灿烂的笑,她说:“就这儿!”

    行吧,就这儿了。

    他认命地摇摇头,拿了打火机,按她指示行动。

    点燃后小沙子小石子都被迸溅起来,离了老远也还是波及到他们,吓得黄栌抱着孟宴礼的腰,躲在他身后连连后退。

    夜风四起,雾气退散。

    海另一边的小岛上放的那些烟花,都映入眼帘。这真是太美的一个除夕夜晚。

    5000响的爆竹,一直噼里啪啦折磨着黄栌的耳鼓。

    但她一脸“为了孟宴礼无怨无悔”的傻笑,堵着耳朵,在嘈杂爆竹声中对着孟宴礼喊:“孟宴礼!新年快乐!”

    孟宴礼扭头,看见他的姑娘头发散乱着,发丝随风浮动在眼前。

    这姑娘又想要撩起发丝不遮住视线,又顾着无名指上松垮的戒指不要掉下去,忙得不亦乐乎。

    他笑了笑:“新年快乐。”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新年快乐!”说完,他凑过去和她接吻。

    爆竹声停止,黄栌笑着:“这个爆竹红红火火的,我感觉我毕业设计肯定会很顺利,今年也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好事发生。”

    她拉住孟宴礼的手,“把我的好运也分给你一些。”

    “还挺迷信。”

    “这算什么迷信,谁会不喜欢吉利的事情啊?”

    也许是他们买的烟花爆竹太多,很快吸引来一帮孩子。

    孟宴礼坐在一块礁石上,挺大方地把那些手拿烟花分给孩子们,还用打火机帮他们点燃。

    烟花也不是白送的,要求只有一个。

    他冲着黄栌的方向扬了扬下颌:“那边的姐姐爱听吉利话,拿到烟花,去和她说点什么好听的。”

    黄栌正蹲在塑料袋旁翻找零食,孩子们忽然举着小烟花围过来,对着她大喊大叫,嘴里说着各种吉利的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财源滚滚”

    居然还有祝她“长命百岁”的?!

    她才20岁出头,居然就被祝福这个了吗?

    跑在最后面的一个小男孩稍微大些,皮得要命,居然对着她喊:“姐姐,祝你早生贵子!”

    黄栌被他们的热情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她叉着腰,指着坐在不远处礁石上看热闹的孟宴礼,质问他:“是不是你教他这样说的?”

    孟宴礼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海,他点燃了一支手拿烟花。

    烟火照亮那张好看的脸,他眉眼间都是笑意,摊开手,隔着孩子群,无辜地用口型吐出两个字:冤枉。

    🔒清晨

    冬季的青漓, 海风清冷,浪花轻柔地拍在沙滩上。

    “觉灵寺”的袅袅钟声,隐约从远处山间传来。孟宴礼蹲在沙滩上, 用打火机点燃烟花,然后退回黄栌身边,拉住她的手。

    他们仰着头, 还以为被小店老板忽悠为“镇店之花”的, 会是那种百花齐放的烟花, 没想到只有三道白色光亮窜出来。

    “孟宴礼,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啊?”黄栌拉拉他的手问。

    被问的人想起她拿着他的钱夹买东西时、那种任人宰割的天真样子,笑着逗她:“不是镇店之花么?”

    三道攀升的花火痕迹如白色蛟龙, 蜿蜒向上, 在夜幕中先后“嘭”“嘭”“嘭”地炸开,点亮了夜空, 也点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不愧是“镇店之花”比想象中美, 占据了大半张天幕。

    黄栌下意识捂着胸口,赞叹还未出口, 孟宴礼忽然在花火绽放的夜幕下,偏头吻过来。

    他们在海浪声和爆竹声中拥吻,吻到黄栌喘不过气,人也摇摇晃晃站不稳,孟宴礼才退开,帮她整理着头发,问她:“饿不饿?”

    黄栌是有些饿了, 可又贪玩。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两个人的新年, 也可以称之为热闹的。所以不想回去, 想把所有烟火都放完。

    她都这样说了,孟宴礼当然是陪着她的。

    后来两个人疯闹起来,好像在这一年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极速退化,变成了两个没长大的稚气孩童,在沙滩上举着手拿烟花互相追逐。

    黄栌跑得慢,为了躲避孟宴礼,她只能另辟蹊径,丢掉烟花,绕着海边的凉亭跑、绕着那些礁石跑。

    结果不慎踩在不知道哪个孩子挖的沙坑里,崴了脚,整个人扑倒在沙滩上。

    沙滩松软,又穿着羽绒服,倒是不疼。

    可都这样了,黄栌还不忘躲开追上来的孟宴礼,试图爬行着向前。结果被孟宴礼逮住,拍掉她身上沾着的细沙,拦腰抱起来。

    黄栌把头埋在他胸口,飞快认怂:“孟宴礼,我错了,我再也不绊你啦!”

    其实她是和画室里的男孩子们学的。

    仲皓凯他们就经常这样,互相欠欠地伸腿绊对方。绊完立马跑,被逮住就是一顿“暴打”。

    平时她都是不参与那些的,偶尔还在心里笑话他们幼稚。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被爆竹声把脑子吵傻了吧,居然在孟宴礼经过她身边时,欠欠地探出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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