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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逆洄》 30-40(第3/15页)
,除了霍珩和?随身侍奉他的小厮外,平南王府,再无一人生还。
庆幸的是,除了平南王被枭首以?外,府内的其他人,大多一刀致命,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苦楚。
待立储大典结束,霍珩得到消息,带着?祁放赶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那群‘行凶’的黑衣人,也早已没了踪迹。平南王的头颅,被悬在平南王府的中?门之上,地?上还被写下了“替天行道”四个血红大字。
据平南王府附近的百姓说,那队戴着?判官面具的神秘人从平南王府出来时,身上的黑衣尽数被鲜血浸透,远远看?着?,当真如十八层地?狱里的恶煞一般,周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意。
后来,这群黑衣人被京中?百姓神化,称他们为‘勾簿判官’,并?传出这样一句歌谣:“青天白日,判官出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后来,霍珩继位后,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儿朝天,可那队‘勾簿判官’们,却怎么也寻不到踪迹。
后来,京中?百姓也有了新的谈资,霍珩被权势迷了眼,满心扑在朝堂之上,也不再执着?寻找
仇敌。‘勾簿判官’被人遗忘,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立储大典的翌日,安和?帝霍循驾崩于太极寝殿。
才被立为太子?的霍珩,还没从门殚户尽的悲痛中?走出来,便被人千呼万唤拥作了新帝。
平南王府一众人的丧葬事?宜还没着?手操办,又?逢先?帝驾崩,再加上他又?忙着?登基的事?宜,一众繁杂事?宜尽数落入霍珩身上。平南王府再无人可依,他初登大宝,根基尚浅,他只能?依附于秦执年和?他的两个师弟。
先?帝没有子?嗣,霍珩又?忙的不可开交,为先?帝守灵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被赋予了天子?姓的霍无羁和?霍昶然身上。
霍无羁悲恸万分。
皇上是这世上,鲜少的几个,没有目的,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回报他。
就连他前些时候,送来的那两条鱼,也被陛下好好养在太极殿里。
全程,先?帝丧葬的一众事?宜,徐成一直盯着?,生怕下面那些人办事?不得体,辱没了先?皇。
尽管他早在先?帝停灵时期,就昏倒了好几次。
出殡当日,棺椁抬至皇陵,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徐成一头撞死在先?帝的棺椁上,随先?帝而去。
国丧期过,一切都恢复如常。
霍昶然重新奔赴西南赴任,祁放也辞去大内一众事?宜,自请去了北面戍边。霍珩原本?也就不怎么喜欢他,眼不见为净,干脆放人。
没多久,崔轻云被霍珩亲自提拔为大内禁军的侍卫长。
而霍无羁,依旧日日奔赴太学学习的学子?。
早在先?帝在世时,便差宫人传过口谕。他年岁尚轻,学业未成,先?帝特允他可在京中?继续完成学业,待弱冠后再行允职。
许是亲自着?手了先?帝的丧葬事?宜,霍无羁忽然觉得,他的内心变得更沉稳了些。
终日里,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再也提不起其他兴致。
就连秦未寻他饮酒,他也觉得无甚意趣。
而林琅,自替霍珩操办了平南王府的丧葬事?宜后,就格外受到他的喜爱。再加上他头顶着?秦太傅徒弟的称号,轻而易举在朝中?谋得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差事?。
他的日子?也逐渐忙碌起来,而霍无羁,心里始终像缺了一块。
春去秋来,又?一年凛冬将至。
寒来暑往,百姓们也都渐渐习惯了新皇的统治,朝中?的文武大臣,也都费尽了心思极力讨新皇的欢心。
只有霍无羁,依旧没能?从先?帝骤然离世悲恸情绪中?走出来。
尤其是看?到霍珩穿着?明黄色衣衫,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想?起安和?帝,想?起徐成,整个胸腔都在泛着?酸意。
唯一值得期待的,便是他的生辰。
阿予说过,他十八岁的时候,她就会回来看?他。
今年冬至,就是他的十八岁生辰了。
阿予也该回来了。
每每想?到这里,霍无羁泛酸的胸腔,便会隐隐生出一抹甜意。
*
西州十八年,冬至日前夕,漫天的雪花随着?劲风飘落,下了整整一.夜,整个京城都银装素裹,变得庄严肃穆。
关于生辰,霍无羁向来不喜欢大操大办。
可就在一个月前,祁放差人从北疆送来两箱子?上好的皮货,说是当做他十八岁的生辰礼物。
秦执年看?了,心中?有了计量。
同样是师父,他断不可能?让祁放那老家伙抢了风头。
早在离冬至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秦执年便已经在着?手张罗他的生辰宴了。
霍无羁知道的时候,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大半,想?拦也来不及了。
如此,霍无羁只得听秦执年的安排,乖乖去参加宴会。
自他被先?皇授了官职后,他便从秦执年为他安排的住所里搬出来,住进了先?皇赏赐的宅子?里。
虽然宅子?不抵太傅府,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府上只他一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秦执年曾送来几个,却都被无羁以?他喜欢一个人呆着?为由给回绝了。
其实,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他,是个挺喜欢热闹的人。但阿予喜欢安静。时间久了,阿予走后,他便按照他记忆中?她的样子?活着?。慢慢地?,他竟也开始喜欢安静,享受安静。
冬至日。
天蒙蒙亮,无羁正在院子?里练枪,忽听得门口隐隐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
他想?起阿予说过的话,笑纹从心底蔓延到脸上,他甚至来不及放下枪,忙跑去开门,来人却是秦未。
“兄长,怎的这么早?”他有点失落,却又?没那么失落。
秦未睡眼惺忪的,一脸无奈:“还不是我爹,非让我亲自来帮忙布置晚宴。你说这天都没亮,布置什?么晚宴啊?”
话落,他绕过无羁,紧着?衣衫,径自往他卧房奔去。
“我睡一会儿,早膳不要唤我了。”
“哦,好。”
没一会儿,秦未躺在尚且还有些余温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无羁则继续在冰天雪地?里练习枪法,直到筋疲力竭,他才停止。沐浴更衣后,去宫门口等秦执年下朝。
自他被先?帝赐了天子?姓,每年过生辰的时候,秦执年都会带他去太庙祭拜先?皇。
今年也不例外。
日上三竿,太傅府的管家带着?一众小厮都赶过来,秦未听到动静,也连忙从卧房出来,跟着?一起张罗起来。
正午才过,赴宴的人便接二连三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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