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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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来的最早的一位,是宁国公府的千金——杨清儿。

    她一个人,却带了两份生辰礼。而其中?一份,是霍昶然托她送来的。

    “我兄长听说了你的生辰,特意差人送来了生辰礼,并?嘱咐连我都不能?打开偷看?呢。”杨清儿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盛装着?的,只霍无羁一人。

    杨清儿原本?打算的是,待无羁领了职位,便求父亲去先?皇面前请旨赐婚的。

    她相?信,凭着?她父亲的军功,先?帝定然是不会拒绝的。她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却不曾想?,先?帝骤然驾崩。

    此事?也只能?暂且搁置,一等便是两年之久。

    而霍无羁,只知道杨清儿心悦于他。却不知道,她还怀有这种心思。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远在西南边陲的霍昶然,竟也不远万里差人送来了生辰礼。

    除了他们一起为先?帝守过灵之外,他们俩没什?么特别的交情。

    后来,霍昶然送他的三支狼毫笔,秦未拿走了一支,霍无羁自己留了一支。另外一支,他送给了林琅。

    傍晚时分,宾客来的都差不多了。

    霍无羁的小院儿变得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

    宾客名单是秦执年草拟的,大多数人,他仅有几面之缘,甚至有的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而林琅,在这群人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

    酒过三巡,霍无羁已然被这喧嚣的氛围闹得有些醉醺醺的。他正想?溜出去透口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清晰的对话声?。

    “秦太傅,今日为你这爱徒,备了什?么生辰礼啊?旁人可都拿出来了,就差你了啊。”

    “无甚稀罕物。这小子?,素来喜欢打打杀杀的。前些时日,我偶得了一把兵刃,刚好今日送于他。”秦执年也醉醺醺的,他是真的喝多了。

    “哎,此言差矣。这天下谁人不知,你秦太傅的东西,向来是最宝贝的。太傅,别藏着?掖着?了,还不快拿出来,让咱们也涨涨见识。”

    人群中?,人们闹气哄哄起哄。

    秦执年拗不过他们,摆摆手,说:“好吧,那就给你们看?看?。丑话说在前头啊,这真的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刃。诸位见了,可不要失望才好。”

    话落,两个小随抬了一方长条木箱进来。

    只一眼,霍无羁便认出了那是什?么,他曾在秦执年的书房见过这把刀。

    那个时候,老师将那把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林琅只偷摸碰了一下,就被老师罚抄了三本?书。

    他没想?到,老师竟然会把这把刀当做生辰礼送给他自己。

    秦执年冲他招手:“无羁,来。”

    他在万众瞩目中?走过去,又?听见老师说:“来,打开它。”

    霍无羁原本?是对这把刀,没有兴趣的。可就在他打开箱子?的一瞬间,那柄刀,肉眼可见的震颤了一下。

    可惜,震颤的幅度太小,旁人都没有看?见。

    他攥着?长刀,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掌心莫名开始发热。

    不等他细细琢磨,鼻息间又?隐隐传来一阵淡淡的梅香。他耳边又?回响起阿予临走前,同他说过的话。

    “什?么时候,你嗅到馥郁的寒梅香,我就会回来看?你。”

    霍无羁将长刀放回箱子?,放眼环顾四周的同时,鼻翼翕动。

    梅香愈发浓烈,他迈着?大步,围着?宴会场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看?到来人。

    众人都在疑惑他的行为,秦未最先?看?出不对,他走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问:“无羁,怎么了?”

    许是方才饮了酒的缘故,他眼眶都有些泛红。

    “兄长,你可曾嗅到什?么味道?”

    秦未闻言,屏息嗅了嗅,说:“酒气?”

    霍无羁摇摇头,说:“是梅香啊。阿兄可闻到了梅香?”

    秦未再次摇摇头,霍无羁的眼睛更红了,他分明是嗅到了寒梅香。

    “是梅香啊,越发浓郁了。”

    他正说着?,一阵劲风从虚掩着?的大门吹来,酒气四散的同时,一阵馥郁的冷梅香,飘了进来。

    秦未也怔住了,他看?着?无羁,说:“的确是梅香。”

    听他这么说,霍无羁脸上终于漾起一抹笑意。

    眼睛里还泛着?水汽的笑意。

    “是阿予,阿予要回来了。”他冲秦未笑笑,随即挣开他的手,继续环视四周。

    忽然,只听得门外“噗通”一声?闷响。

    霍无羁身形一怔,拔腿向外跑去。

    一众宾客见状,也都纷纷抬步向外走。

    庭院里,一位娇靥如花的姑娘瘫坐在皑皑白雪之上。

    只见她衣衫单薄,赤着?双足,散着?头发,肌肤雪白,打量四周的一双水汪汪的漆眸,满是懵懂和?好奇。

    举手投足见,更是散着?一阵馥郁的寒梅香气,经久不散。

    就在众人疑惑这位极美的姑娘是谁的时候,怔神片刻的霍无羁,拔腿跑了过去。

    他蹲下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头颅埋入她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了句:“阿予,你终于回来了。”

    暗香浮动(二十三)

    西州一十八年, 冬至日,黑夜。

    阴沉昏暗的天空,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北风在耳边呼啸, 打在人身上, 似钝刀割肉一般。

    温予瘫坐在雪地,尾巴骨被摔得酥酥麻麻,隐隐有些发疼。

    但和她一袭单衣乍然处于天寒地冻的冰雪之中的刺骨寒意相比,尾巴骨上那点细微的痛楚着实?算不得什?么。

    冲天的寒意, 冻的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她蜷缩着身体, 紧了紧身上仅有的一件丝毫没有御寒作用的单衣的同时,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残月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除了远处的廊檐下悬着的大红灯笼里还透着些许微光, 整座庭院再也寻不到半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次了。

    和第一次相比,虽然都是忽然从客厅出现在某个冰天雪地的异世界。但她的精神并没有那么紧绷。

    因为这次降落的地方, 不是刑场, 没有犯人,没有刽子手,没有大刀,更没有被鲜血融化?的雪水。

    她的目光凝在了悬在檐廊上泛着些许微光的大红灯笼上。

    想来?,这次她是忽然降落到了谁家?的庭院里。

    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明?明?和她第一次降落的地方半点都不一样,可她的脑海里却再次闪过第一次她在刑场上遇见的那个男人。

    除了无尽的寒凉。

    后来?她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无尽的寒凉, 所以她才会想起他, 那个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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