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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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联邦明日的白璧长城,请你克制自己,不要埋没他啊。”

    安达平章温雅微笑:“您都这样说了,在下怎么敢不从命呢?”

    后来,他时常怀疑,自己那日的举动是不是大错特错了——

    次日,安达平章便把他和姐姐一起叫到了密室中。

    这很奇怪,因为从前能进这间屋子的,向来只有姐姐。

    “……芃芃,我曾经教了你许多,但一直没有教过你最要紧的一课。”

    姐姐问:“什么,安达大人?”

    安达平章背对着他们,声如叹息:

    “吃人。”

    裴行野心想,安达平章错了,这个词并不能引起姐姐的战栗。

    吃人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饥荒年景的时候,大家不就是人吃人吗?

    可他还是配合地显出恐惧的神色。

    安达平章问他:“你懂得什么叫吃人吗?”

    裴行野又想,这个人好为人师,即使知道最好也说不知道。

    但光说不知道又太刻意了,得回答一个稍微有点意思、却又不够“深度”的答案。

    他想起大公子和他说什么“孤独者吃自己”的论调,于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是吃人的身体,还是吃人的心?”

    安达平章笑了:“单单灭亡人的肉身,是低级、粗暴、无聊的行径。黑猩猩也会杀死年老的首领,发动政变——人类迫害人类,杀灭的是心。”

    他又问他:“行野,想从军吗?”

    裴行野一愣,莫名所以,点点头。

    他的确想当将军。不过,乐意当将军的小男孩多了去,十个里有八个做过类似的幻想。

    目前裴行野做过最接近当将军的事,是迅速在学校里混成了孩子王,每天指挥一群达官显贵之流家的小屁孩互相拿树枝砍。

    “那学会杀人诛心是很要紧的。”

    安达平章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学习——我会看着你。”

    裴行野:“……?”

    他和姐姐又被放了出来,两人对视,他立刻明白,连姐姐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最近要小心,不许张扬。”裴芃芃吩咐他。

    裴行野有些不耐烦:“我知道。”

    裴芃芃难得和他碰一面,抓着他不依不饶:

    “还有,不许再狐假虎威地借着安达的名头欺负同学,在学校低调一点!”

    裴行野心里发虚,反驳道:“谁说我欺负同学了?”

    裴芃芃恶狠狠瞪他:“别跟我装傻,涧山说你带着一群人合伙孤立坎特家的那个小男孩,把人家气得在厕所里哭——就因为第一天入学时他说你是廷巴克图来的。你长点心吧。”

    裴行野第一反应是,小看了安达。

    这家伙平时像个游魂一样,上课发呆下课睡觉,好像徘徊三界外、不属六道中,没想居然对班级里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还学会背后告黑状了!

    然后——

    “……涧山?”

    裴行野立刻抓住要点,反戈一击:“为什么是‘涧山’?你还说我?他允许过你和安达说话吗?”

    姐姐脸上忽然浮现出莫名的紧张神色。

    裴行野瞬间就懂了:“哦。”意味深长。

    裴芃芃冷笑:“你别自作聪明。”

    裴行野笑说:“你不方便见他,可以让我传话嘛。”

    让他也好把握形势,省得再被告状了还茫然无知。

    裴芃芃没好气:“滚蛋。”

    他顺从地滚了,反正迟早还会再次被姐姐抓住耳提面命,他不稀罕这一次,巴不得早点走。

    春去秋来,一年,一年,又一年……

    他们从孩子变成少年,裴芃芃和安达感情跟着变质。

    就像纪录片里说:“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的季节……”人生的春天也到了,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自从得知了大公子与姐姐的新情报,裴行野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一方面,他十分希望姐姐能把大公子套牢——虽然这么说似乎像对待一只待剪毛的羊,不大尊重。

    另一方面,当他用崭新的目光观察安达涧山,又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脾气孤僻古怪,经常沉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就害怕。

    生活上比较娇气,抽风型的挑三拣四,时而能忍受长虱子的床铺,时而又接受不了白粽子上加了一颗甜枣。

    性格非常骄纵,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管场合和别人的心理健康。

    更别说他父亲……

    除了长得还算好看……反正也没有他好看。

    或许是感情变质的缘故,裴芃芃和安达后来也经常吵架,不像当年那么若合符契——其实当年特别相合,也是裴芃芃压抑自己。

    吵架主题总和安达的社交生活和未来规划有关。

    裴芃芃劝安达,你长大了,多少也和同学们走动走动,不要见人像见鬼一样,老想着躲,安达不乐意。

    裴芃芃又劝安达早点从政,还说他想躲进小楼成一统,是逃避现实,他迟早得回到他父亲的领地上面对真实。安达被戳了肺管子,更不乐意。

    大公子不乐意就会摆在脸上,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汲汲以求呢?”

    裴芃芃:“……”

    安达看古典小说很多,裴行野怀疑他本想说“国贼禄蠹”。

    姐姐的身份很尴尬。她总和一群什么都有的人在一起,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就算了,那些人还不允许她去索取,因为索取的样子难免丑陋,难免太“汲汲以求”。

    她应该安贫乐道,该安静地隐没在阴影中,才不失为一个善良、淳朴、坚韧的“普通人”。

    姐姐平生最恨此,安达居然就这么说她。

    裴芃芃当机立断,和安达单方面分手。

    大公子忍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来向裴行野负荆请罪。

    为什么向他请罪呢?因为需要他帮大公子打道歉信草稿。

    他为什么要帮大公子呢?因为裴行野知道,姐姐终究不会真的和安达一刀两断。

    她还有许多心思,需要借安达之手,才好“汲汲以求”。

    于是,他给安达列了一张表。

    左边是裴芃芃可能说什么,右边是大公子应该说什么,一一对应。

    那天,裴行野和安达互相折磨了一整夜。

    裴行野翻来覆去教了许多次,如果只是一问一答地考背诵,大公子可谓倒背如流。

    可一模拟实战,稍稍变换题型,把问题融入到生活场景中,大公子立刻就开始卡壳,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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